鋼架槍..粒子充能塊..舒緩劑補給,還有..
驀地,奧德里奇的身體宛如被一道雷從頭劈到了尾。
他呆呆地望著那裡蹲坐著的那個身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距離上次見面,亞雌似乎變了不少,他的頭髮更長了些,臉上的那副冷漠也完全脫離了奧德里奇腦海里的模樣。
那裡坐著的以利亞...既熟悉..又陌生。
他掙開身後縛著他的軍雌,一步步地走向了那裡坐著的亞雌。
他的步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直到他的鼻間湧上了一層古怪腥臭的味道,他的身體卻已經快於大腦,將亞雌撲到在了地上,帶著他避開了異獸的襲擊。
「以..」
他的話還沒出口,卻見身下的亞雌目光一凝,長刀出鞘的聲音一擊斬斷了奧德里奇腦內的渾沌。
那把亞雌一直擦拭的長刀越過他的發側,劈開了身後突然襲來的異獸。
那是他從未在以利亞身上看到過的眼神..
*
「你在想什麼!」
異獸的尖銳嘶喊聲在他耳邊戛然而止,粘膩的綠色液體濺到了奧德里奇的側臉上。
他望向虞宴的神情有一秒的呆滯,卻又猛地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亞雌。
「你沒..」
雌蟲話音未落,虞宴就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衣領,逼著他向前走了幾步。
「你是過來送菜的嗎?注意你的周圍,奧德里奇!」
鬆開軍雌的領口後,虞晏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他的皮膚開手機瘙癢了起來,病症像是陰魂不散的惡鬼,乾枯的鬼爪扣住了虞晏的喉嚨,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刃割著肺管,寸寸凌遲。
虞晏撐著斑駁的長刀將它嵌進了甲板縫隙中,刃片划過甲板,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他扼住自己的喉嚨,乾嘔出聲,整個人的身體都微微佝僂。
奧德里奇從來沒有見過以利亞這幅樣子,他向前走了幾步,想要去碰亞雌青筋凸起的手,卻被他猛地退遠了些。
「去...去迫降,做...你應該做的事。」
「可我們沒有接到命令,以利亞,我還是...」
虞晏猛地抬頭,毫無血色的臉在瑩藍色的光線下顯得尤為詭異。
從胸口蔓延至全身的劇痛讓虞晏的心臟開始不規律地跳動,死亡在一點一點地朝他走近...
懸在虞晏頭上的那把巨劍似乎隨時可以收割他的性命,那種距離懸崖一步之遙的感覺卻讓虞晏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他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神經正在不規律的躁動,虞晏知道自己的狀態並不正常,但他卻罕見地不想管,也並不想裝。
去他媽的。
奧德里奇見亞雌不說話,以為是對方昏了過去,剛想上前攬住他的腿將人抱起來,腕骨卻是被人一把攥住,他聽見了青年又輕又柔的聲音。
「...你信不信,再拖下去,這一船的軍雌都會死,帶著你們那一室寶貴的機甲。」
「指揮室的連結明顯是被誰中斷了,等著他們給你發命令還不如洗洗乾淨,自己去鑽異獸的肚子。巨翅種沒辦法在這種狹窄的環境下作戰,更別說還有一群明顯不對勁的異獸,這種時候你還要做總指揮的應聲蟲嗎?」
「奧德里奇·阿里榭克。」
那張唇色如紙的薄唇輕輕吐出了這個名字,溫柔得宛若是在安撫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但奧德里奇卻是渾身一僵,他對上那雙化成豎眸的藍色雙瞳,仿佛有什麼聲音緩緩敲了敲他的心臟。
軍雌服從紀律的天性宛如爆開的異獸隨風而去,連奧德里奇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樣子有多麼的乖順。
奧德里奇略顯呆愣地開口,像極了一隻虔誠的羔羊。
「我該...怎麼做。」
「去迫降,然後...」
虞晏的聲音壓的很低,仔細去聽,在那道沙啞的輕語中甚至包含了一絲並不明顯的低笑。
「炸了它。」
「啪嗒————」
那是酒瓶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
遼闊的沙地被狂風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沙浪,陽光炙烤著沙地散出陣陣熱浪。
軍艦像是被風來回翻扯的落葉,搖搖晃晃地墜了下來,陷入了柔軟的沙地當中。
指揮官扯著愷撒的背甲,晃晃悠悠地被蟲帶著沖了幾步,他臉色明顯不太好看,但還是急切地開口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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