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甚至可以嗅到對方身上淺淡的香味, 那是時常出現在他夢境中, 屢屢讓他在第二天清晨狼狽不已的味道。
雌蟲的喉頭下意識地滾了滾,情不自禁地將唇向那截如骨瓷般的脖頸貼了過去。
只要虞宴在此刻微微側頭, 便可將愷撒眼中尚未燃盡的瘋狂盡收眼底,可是他沒有。
就在愷撒暈暈乎乎要吻上去的前一秒, 片刻前才對著他說盡甜言蜜語的青年卻用一隻手抵上了他的胸膛...
將他推開了。
「殿下, 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說完這句話,虞宴也不顧愷撒此刻難看的臉色,朝他禮貌有疏離地輕輕點頭, 微笑著向後退了幾步, 隨後頭也不回地朝機甲群走去。
讓略微失神的雌蟲徑直愣在了原地...
亞雌身上披著一件熟悉的深黑色大衣,方才一番你來我往,愷撒並沒有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那是自己的外衣。
他..為什麼要穿我的衣服?
漆黑的軍靴焦躁地碾碎了地上散落的一塊異獸殘骸, 暗紅色的血液霎時如同爆漿的爛果,四處迸濺。
愷撒眼神淡漠地掃過沙地上那片熟悉的血色, 腦子突然卡殼了一下。
零亂殘缺的畫面如同破碎的走馬燈,前仆後繼地在他腦海里一一划過。
在那裡,他看到了自己, 也看到了..那隻亞雌。
被利爪撕爛的作戰服,以及自己身後...
腦海里冷不丁響起的一道熟悉的喘聲徹底打碎了他的回憶,愷撒的面色紅紫交替,說不清是怒還是羞憤。
地上那堆腐爛的組織他幾乎要碾成碎渣, 最終愷撒猛地抬頭,望向了亞雌離去的方向,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
虞宴走到第一艘機甲下面的時候,奧德里奇已經把開關處的鋼製合金卸了下來,見虞宴過來,他沉默了片刻,還是解釋了情況。
「開關出了些問題,沒辦法正常啟動,我得開啟底層指令,才能想辦法打開這艘機甲。」
虞宴走上前看了眼奧德里奇拆出來的控制板,又看了眼身後那片密密麻麻的機甲,面色如常地問道。
「調用底層指令的話,大概需要多久?」
「比較麻煩,估計會有點久,但我...」
奧德里奇這句話沒說完,就聽到了槍枝上膛的聲音。
他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見虞宴上膛,瞄準,一槍,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地轟上了機甲艙門的制動裝置。
「等..」
制動裝置被打壞的瞬間,機甲艙門便發出了一聲悶響。
奧德里奇難以置信地望著面不改色將槍收回腰間的虞宴,張了張嘴,有些遲疑地說道。
「破壞制動器的話,機甲就報廢了,以利亞,我們還需要它們。」
確實,破壞制動器是打開艙門的最後方式,但是如果這麼做了,這台耗資巨大的機甲和廢鐵也差不了兩樣。
更何況在這種環境下根本不可能修理好,損失無疑是巨大的。
「不,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而且這機甲..我們註定用不了。」
虞宴朝他搖搖頭,沒再過多解釋,眼神示意他將軍雌拉出來,隨後就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機甲。
奧德里奇看了他一眼,雖然有些不確定,但眼下這種情況的確如虞宴所說,不是解釋與發問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肌肉發力,伸手抓住機甲的扶手就攀了上去。
虞宴倒是對奧德里奇這股無條件的信任略微詫異,他原以為會費一番口舌,但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解釋,沒有多浪費時間。
算了,無論原因是什麼,這是最有利於當下的情況。
空氣中的詭異霧氣散得差不多了,但是誰也說不準下一秒會不會再從哪裡蹦出來一隻異獸。
愷撒是強,但也不是鐵打的,更何況對方也才從精神暴.動期里恢復不久,虞宴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是先離開這個地方,等軍雌們徹底恢復過來,再商討下一步。
想到這,虞宴不僅有些恍惚。
他不該在剛才和愷撒浪費那麼多時間的,對方腦子剛恢復清醒也就算了,怎麼連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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