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亞, 把追擊炮筒給我吧,那對你來說太重了。」
奧德里奇左肩挎著一個直筒型的灰銀色武器, 右手提溜著一件有他半個身子高的步托型散能槍,腰帶上還用鐵扣扣了一圈的聲波炸彈。
一套估摸下來得有幾十公斤重, 但他面上卻絲毫未顯吃力, 伸手還要去接語言肩上的炮筒。
虞宴將肩帶在自己的胸前剛一扣好,肩上的力道便陡然一沉。
他一時有些不適應地踉蹌了幾步,待平穩完身形之後, 剛想和奧德里奇說句「不用」, 身旁就響起了一道極為明顯的冷哼聲。
「炮筒都背不動上什麼戰場。」
出聲的是一個兩米多高的軍雌,他有著一頭乾淨利落的板寸,那是軍雌間最為流行的髮型, 方便打理,也適合佩戴各式各樣的頭盔。
軍雌單手拎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奇特的武器, 一眼望過去便知道重量不輕,但是在他手裡卻像是塑料瓶一樣被提了起來。
見奧德里奇朝自己看來, 軍雌那截毛毛蟲似的粗眉微微上挑,挑釁地激了一句。
「怎麼了,看老子幹嘛?我說錯什...」
「行了, 迪爾特,少說兩句,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暴.動期的勁還沒緩過來嗎?」
他旁邊站著的軍雌搗了他一胳膊, 自以為隱秘地瞥了虞宴一眼,和那個叫迪爾特的軍雌打起了眉眼官司。
軍雌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迪爾特卻是更來勁了,那張尚顯紅潤的臉頗為激動地接了一句。
「得了吧,亞斯,別扯什麼暴.動期的鬼話,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副病歪歪的樣子,誰看都知道這種體質的軍雌根本不可能過了體檢那一關,誰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你忘了上次在阿爾曼特的教訓嗎!」
說完這句話,迪爾特神色冷凝地剜了虞宴一眼,徑直撞開了隊友還要去攙扶他的手。
在與虞宴擦肩而過時,他本想去撞對方一下,卻在要動作之前被奧德里奇扣住了肩膀。
「喂,你...」
奧德里奇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剛想說什麼,胳膊卻是被人輕輕地拉了下來,一轉頭就見身旁的虞晏朝他搖了搖頭。
「隊伍還在前進,奧德里奇。」
奧德里奇的手緊了緊,想到當下確實不是內訌的時候。
他心裡雖是不太舒服,但還是照著虞宴的意思,鬆開了那個面露挑釁的軍雌。
「對不住啊,迪爾特在上次的戰役受了些刺激,他們小隊就活下來他一個,所以..」
軍雌有些尷尬地解釋著,眼神緊張地望著虞宴,似乎生怕對方去找同伴的麻煩。
虞宴大概也猜到了原因,估計是忌憚自己和愷撒之間那點彎彎繞繞的緣故。
他也沒想解釋什麼,只是友善地朝著軍雌搖搖頭,示意自己能夠理解。
對方這才笑了起來,並主動提出要幫虞宴承擔一部分武器。
不過理所當然地被虞宴拒絕了,軍雌倒也沒再堅持,笨拙地恭維了虞宴幾句,這才加快腳步跟上了前方的同伴。
「你不生氣嗎?」奧德里奇沉默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為什麼要生氣,他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聽著虞宴的回答,奧德里奇似乎更迷惑了,他瞥了眼虞宴肩上牢牢放著的炮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有說錯什麼,我的確不太適應這個大傢伙,不過倒也沒到扛不動的地步就是了。」
奧德里奇望著幾乎被壓在炮筒之下,神態卻格外輕鬆的亞雌,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虞宴看了他一眼,微笑著繞開了這個話題。
「沒必要糾結這些小事,他也沒說什麼。我們一會是第一批要進去的小隊,走快些吧。」
像是要印證虞宴的此番話似的,他話音剛落,兩人的意識里就同時接收到了來自隊長的信息。
那是集合的指令。
*
「怎麼回事,就連引渡系統也壞了嗎?」
肩上掛著雙花勳章的棕發軍雌面色難看地砸了兩下手錶上的按鈕,又抬頭看了一眼依舊紋絲不動的城牆,罵了一句髒話。
虞宴將目光從軍雌的手上收了回來,在腦海里問起了系統。
「信息被隔斷的情況,城門處的接駁系統也會損壞嗎?」
「不能,為了杜絕這種情況,軍方在城門處的設備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的。獨立的信號接駁器和能源,就算用上十個太陽紀也不會出事啊?」
系統乾脆利落地否定了虞宴的這個猜想,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
「除非門口的三道備用設施全部被搗毀,不過如果要幹這事,那蟲得深入軍方老本營,踩著老弗朗斯的臉,按下自毀鍵。」
系統不合時宜地抖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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