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的這個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
在查清楚那些卵鞘徹底死透的那刻,虞宴就知道那些東西恐怕不是在牆裡就是隱在了什麼地方。
後者的可能性比起前者來說較小,畢竟這麼多軍雌在這裡不可能察覺不出在空地里有異獸存在。
異獸的智慧畢竟有限,在現今記錄的檔案里,也全然沒有能夠屏蔽精神感知的異獸。
兩相比較下來,它們在牆裡的這個事實幾乎是力壓了後者,成為了唯一的可能性。
牆體裡面或者說這堵城牆本身就有問題。
虞宴在做出判斷的瞬間,便想將消息傳回去通知軍雌外撤。
但向來以信號靈敏著稱的085型通訊器卻像是死機了一般,信號傳遞的功能鍵徹底陷入了灰色。
而隨著之後措不及防下落的城牆,讓虞宴只能事急從權地用了一大筆貢獻值將愷撒先撈了出來,但結果似乎還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愷撒還是中招了,即使他已經從這座古怪的城裡走了出來,就連繫統也看不出有什麼古怪之處。
而牆內軍雌的情況則遠遠比牆外的愷撒更糟糕,在系統模糊的監測顯示下,虞宴能夠肯定,現在自由行動的軍雌估計超不出一個手掌的個數,不然他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己方的軍雌死傷如此慘重。
大部分軍雌都像愷撒一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眼裡泛著一層古怪的白霧,似乎陷進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狀態。
「你是說他們在做夢?」
「嗯..你可以這麼理解,他們的神經系統十分活躍,但是感知模塊卻出了問題,就像是做夢一樣。「
「所以愷撒也是在做夢?其他軍雌的表情和他是一樣的嗎?「
虞宴眉頭緊蹙地看著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的愷撒,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這倒不像是在做夢,而是集體掉進了酒桶里,喝高了。
「他的話。我也不清楚。「
系統一邊肉痛地看著虞宴花錢如流水般地從系統商店裡掏出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能量塊,一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我只能掃描到A級以下的軍雌大腦活動情況,如果你光說表情的話,這麼看倒不太一樣,沒誰像他笑得…這麼開心的。」
它望了一眼軍雌臉上那越來越明顯的弧度,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毛毛的。
虞宴抿了抿唇,對這個回答倒也不太意外。
畢竟如果系統能準確掌握到所有軍雌的身體情況的話,這能力未免有點太過超越限度。
而依照他之前對對方的了解來看,系統是做不到的。
「那你看清楚裡面還有多少軍雌醒著嗎。」
「一個。」
系統毫不掩飾地道出了這個最壞的結果,似是為了聽起來好聽一些,它訕訕地補充了一句。
「現在倒是還活著,你估計也認識,就是先前說你扛不起槍的那個傢伙來著。」
隨著幾道連續的空槍,虞宴伸手摸向腰間的彈夾,卻發現就連用最後一點貢獻值兌換過來的彈藥都已經徹底告罄。
他身形微滯,乾脆故技重施,直接卸了槍體裡面的能量塊,打算直接扔到異獸堆里。
兩者之間的距離並不遠,虞宴需要仔細揣摩著怎樣在造成最小傷亡的情況下,先解決那批緩慢朝自己和愷撒這邊靠近的異獸,留出些反應時間。
泛著淡黃色的能量塊在手中微微發燙,是能源過燙反射出來的餘熱,在冷風中倒是難得的提供了一絲溫暖。
這絲溫度並沒有駐足多久,便隨著一道亮眼的白光在不遠處綻出了一朵刺眼的白花。
*
迪爾特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同伴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地葬身在了異獸的口中。
迪爾特不知道為什麼比自己精神等級還要高的軍雌都會陷入到那種奇怪的狀況,而自己卻平安無事。
攻擊迅猛的異獸已經逼得迪爾特不得不蟲化了自己的雙手,但儘管如此,它攻擊異獸的速度依舊趕不上異獸吞吃軍雌的速度。
就在他雙目血紅之際,他看到了那抹熟悉又的刺眼的亮光。
或許還有其他軍雌保持著清醒!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夠看到新的希望的時候,卻沒料到印入眼帘的蟲卻是那隻連炮筒都看不起的關係戶。
他伸手砍進一隻異獸的脖子,近乎絕望地擦去了自己臉上被濺到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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