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同樣面色僵硬的亞雌。
他抿了抿嘴巴剛想說什麼,就見虞宴若無其事地將兩片裂開的布料往裡一懟,粗暴又直接地將那片白花花的皮膚遮了起來。
虞宴想收回手,對面的人卻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要不您自己先捂著?」
他乾巴巴地說了一句,愷撒愣了愣,臉色黑得像鍋底,他一把扯過了衣服,自己打了個結,低聲斥了一句。
「別一天動手動腳的。」
虞宴:?
他動什麼?
這傢伙沒搞錯吧?
愷撒被虞宴那一記一言難盡的眼神盯得麵皮發燙,剛想呲牙放句狠話,就被一道輕咳聲打斷了。
「殿下,可以打擾一下嗎。」
安謝爾沒有管旁邊早已目眥欲裂的梅菲斯,他的目光一一掃過愷撒、虞宴,最後定格在那碎的不能再碎的孵化器上,輕輕嘆了口氣。
「我覺得我們可能有很多事...需要聊一下。」
自始至終都神色和緩的大庭長,將溫柔的目光落在了虞宴的身上,朝他友好地笑了笑。
*
「殿下,您必須要對此次的行為負責!」
「您知道一台孵化器的修理程序有多麼麻煩嗎!萬一在此期間還有閣下進入生長月該怎麼辦?那代價是難以想像的!」
梅菲斯感覺自己的一個腦袋氣成了兩個大,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庭長不在孵化室的時候就直接以危害雄蟲安全的罪名,將這個強盜似的傢伙逮捕起來。
這事可不管對方是皇子還是聯盟軍的什麼天才軍官。
單單憑藉擅闖蝶變室的罪名,就是陛下親自來問他們要蟲,神殿也是有道理的。
更何況..他可從不覺得蒙托陛下會對愷撒這傢伙有什麼舐犢之情。
至於弗朗斯那老傢伙,一個半隻腳邁入湮滅期的傢伙,根本沒必要為了愷撒和自己後半生的名聲過不去。
但儘管神殿如此占理,大庭長就是沒有這麼做,相反,他將這個登堂入室的強盜客客氣氣地請到了待客室,甚至好心情地給每個蟲都倒上了珍貴的弗洛里斯紅茶。
愷撒全程都沒正眼看過梅菲斯,自然把對方這上躥下跳的話全部拋到了腦後。
他剛剛就想帶著亞雌走,準備把這傢伙安置好之後再回來和神殿扯皮。
安謝爾自然是不同意,但愷撒的性格向來只有他不同意別人的份,還從沒被別人趕鴨子上過架。
他前腳剛想充耳不聞地走人,後腳就被虞宴拉了拉袖子。
結果就是,他和亞雌一起坐在這個磨屁股的木頭椅子上,聽著對面這個傢伙到處亂噴口水。
他現在開始懷疑,亞雌那一下是不是把自己也撞得腦子不正常了?
安謝爾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品著手裡的紅茶,任由梅菲斯一個蟲在前面痛心疾首地怒斥愷撒的蠻橫行徑。
直到梅菲斯再次開始嚷嚷孵化器多貴,多難得,後果多嚴重之類的車軲轆話,愷撒這才皺眉出聲打斷了他。
「賠你一個總行了吧,不就三億五千萬星幣嗎,明天我就讓副官把錢打你們卡上,能閉嘴了嗎。」
他喝了口茶,眉頭擰成了個八字,不高不低地罵了一句。
「什麼鬼玩意。」
這句話直直衝得梅菲斯又是一陣面紅耳赤,整個蟲的鬍子都跟著翹了翹,眼見著就要忍不住拍案而起。
愷撒還沒將杯子放回桌面上,精緻的雕花茶盞里就響起了一道輕微的破水聲,褐紅色的茶湯晃了晃,徹底吞沒了那塊被人丟進來的杏色糖塊。
愷撒抬頭瞥了剛剛收回手的虞宴,四目相對,虞宴朝他笑了笑。
他摸了摸手裡微微泛著熱的茶杯,低下頭,閉上嘴巴拿著茶盞又喝了兩口,沒再出聲。
「孵化器倒是小事,如果真是因為生長月期間的正常損傷,這不算什麼,情勢所迫之下必然會有些必要的手段,蝶變室本就是為了閣下們服務,神殿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安謝爾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溫和地朝著虞宴微微一笑,隨後又將目光移到了愷撒的身上。
在前面幾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之間,虞宴慢條斯理地捋出了前因後果。
他的視線瞥過臭著一張臉的愷撒,心裡清楚梅菲斯說的話,定的罪估計十有八九是真的。
要不然依照愷撒的性格,恐怕根本不會「好聲好氣」地忍著對方這沒完沒了的指責,而不去和對方掀桌子。
虞宴在和對方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也摸清楚了這傢伙的性格,而此刻看著神色從容的安謝爾,他才徹底驗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愷撒這傢伙某種程度上和他預料的一樣,沒有將他丟著不管,而是一路扛著他從昆提斯殺了回來,給他找了「醫療蟲」。
只不過出乎虞宴意料的是,對方找的這個醫療措施,頂格且一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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