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能告訴他,這隻雄蟲的真實情況或許..遠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活蹦亂跳。
他和蘭伯特·倫德斯為了能在自己去前線的這段時間瞞過克瓦倫,特意挑了達倫每年會定時進入神殿修整的日子。
按理說經過治療的達倫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副油盡燈枯的樣子,而退一萬步講,皇室也不可能放任自家雄子變成這副樣子...
愷撒和達倫並不知道他們產生爭論的當事人正在幹什麼,他不知道被達倫的那句話戳中,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眼裡也沒有了方才還帶著些看熱鬧意味的調侃,說話多了幾分威脅。
「你搞清楚些,這是我的地方,我和誰?幹什麼?都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手掌微微用力,撐著床就想站起來,嘴裡卻還是越說越沒邊。
「我還真想知道,就算我現在和他交.尾,你要..」
後半句的「留在這看嗎」還沒說出口,腰腹間那道泛著血的鞭痕卻是猛地一痛,直疼得愷撒腰間一緊,打了個激靈就又跌了回去。
「操!你幹嘛!」
他的眼角因為疼痛掉了幾顆生理性的淚珠,滿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面人...將沾著藥水的棉□□直按在自己的傷口處。
始作俑者似乎也是很意外他的反應這麼大,將手裡的消毒棉簽抬高了些,眼角的那顆小痣隨著主人的眉眼彎起微微動了動,露出了一個略顯歉意的笑。
「啊..抱歉,是我弄疼殿下了嗎?」
笑得很真,說得很假。
至少愷撒倒是沒從對方嘴裡聽到一點抱歉的含義。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下胸口翻滾的鬱氣,硬生生為了面子,從牙縫裡擠出來變了調的兩個字。
「不..疼!」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腹部微微隆起的肌肉線條還十分不給面子的抽了抽,看樣子是真疼得不輕。
虞宴垂眸看了一眼沒再說話,只是低頭認真地開始清理對方腰上的傷口。
這些印子虞宴在愷撒身上見過不止一回,上一次對方也是披了一身血腥味,坐在噴泉旁邊堪稱自虐地給自己纏著傷口,而這回..
卻是乾脆纏都不纏了,就這麼大剌剌地頂著一身鞭子印來見他,甚至還活力十足地和達倫小學生罵架。
虞宴拿著棉棒一點點沾起傷口附近的碎裂的皮肉,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皺了皺,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
雌蟲身上的這條褲子腰身低,疤痕卻是順著腰腹一路往下,虞宴瞥了眼他小腹處那道極為張牙舞爪的契印,輕輕將愷撒的衣服攬了起來。
「可以了,殿下,傷口處理地差不多了,或許您應該先去醫療室一趟。」
正盤算著用精神力強行將雄蟲掀飛出去的愷撒,被這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錯愕地偏頭看向虞宴,正巧對上了虞宴疑惑的眼神。
達倫難得也閉了嘴,但終究是沒忍住,還是小聲低估了一句。
「都趕你了,還賴著不走,臉真大。」
這話意料之內地又接了愷撒狠狠剜過來的一眼,達倫撇了撇嘴,知道這時候不好再惹他,徑直移開眼睛,裝沒看到。
虞宴將東西收回了自己那盒簡易的醫療箱,似是想到什麼,又從箱子裡掏出了一支舒緩劑,依舊是亞雌經常會領到的那種劣質款。
他望了眼雷打不動坐在原地的雌蟲,語氣和緩地解釋了一句。
「殿下您身上的傷很嚴重,應該去接受正規的處理,我這最多只能幫您草草包紮一下,為了避免影響到您今日的正常行程,早早處理會比較好。」
他的話說得滴水不露,但話里話外卻是都透著送客的意思。
那架木床猛地發出一身巨響,在愷撒起身的瞬間就劈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虞宴面對這異常熟悉的場面眉頭都沒挑一下,達倫倒是心有餘悸地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目光戒備地盯著拉下衣服從床邊站起來的雌蟲。
但愷撒卻並未像達倫想像那般發作,他看都沒看在自己手下報廢的那張床,反倒是用眼神從上到下將虞宴都凌遲了一遍,丟下一句「誰稀罕」,就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你沒..沒事吧,以利亞。」
達倫擔憂地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接過對方手裡的舒緩劑,卻是被人側身一避,躲了過去。
「不用麻煩了,閣下。」
達倫的觸鬚晃了晃,不太明白虞宴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對方卻也並沒解釋,只是淡笑不語,依舊拿著那瓶舒緩劑,仿佛在等著什麼。
而下一秒,門就被從外面「砰」地一腳踹開,還沒待達倫看清來者是誰,一道金色的影子卻是閃進閃出。
片刻之間,虞宴手上的試劑瓶卻已經是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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