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你到底打算怎麼應付愷撒那邊?」
「我需要應付什麼嗎?」
虞晏抬眸望了眼空中划過的一抹星點,隨口問道。
「他不會不來找你麻煩,可別告訴我,你忘了那傢伙臨走前說得話,小心陰溝裡翻船。」
虞宴垂眸將杯中的最後一點酒液灌入喉中,接著系統的話,誇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你現在歇後語用的還挺好。」
系統:...
成功將系統懟回去之後,腦子裡終於恢復了一片清淨。
手裡握著的酒杯不肖片刻就又被倒滿了,虞宴望著那杯滿得將近溢出的酒液,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抿了一口。
「閣下。」
身後的神官小聲地叫了一句,見虞宴轉頭看他。
這才受寵若驚地紅著臉,磕磕絆絆地把話說了下去。
「如果您喜歡的話,即使是阿朗索·倫德斯也沒關係的。」
雌蟲頓了頓,見虞宴在聽,這才緩緩斟酌著語氣,繼續說道。
「貴族之間親緣蟲聯姻的數目並不在少數,雖說沒有直屬親緣婚配的例子,但是同血脈的蟲族之間誕生高等級後嗣的可能性會更高。」
神官的聲音陸續平穩了下來,仿佛科普般將那些過於...難堪的事實一點點宛若倒豆子般倒了出來。
「同血脈之間的親屬蟲精神力融合程度會更高,在交.尾過程中雌蟲的孕.囊不需要經過複雜的深入流程,精神力壁殼能夠輕而易舉地被尾勾破開。」
「孕.囊下垂後,卵體的受孕程度也會相應提高。」
說到這,神官的聲音頓了頓,斟酌了片刻之後方才出聲道。
「哪怕交.尾對象是亞雌,如果在保證頻率的情況下,雌蟲育卵的機率也會大大提升,只不過後代的精神力評級會有所欠缺。」
他輕嘆了一聲,似是小心,又似是無意地補了一句。
「當然,我只是在和您闡述親緣者之間結和的益處,如果您的想法改變,不如告訴貼身神官。」
虞宴靜靜地聽著對方所說的話,杯中的酒液被他喝了個七七八八。
紅酒的度數偏高,對那些向來飲慣了的雄蟲來說不算什麼,但虞宴喝的次數不多,只是兩杯,面色已經有些翻紅了。
神官在說完那些話後便不再出聲,只是安靜地望著靠在軟椅上的雄蟲,裝起了木偶。
對方的眼睛閉著,一條胳膊搭在雙眼上,似乎在遮過於奪目的燈光。
室內的沉靜持續了很久之後,突然爆發出一陣悅耳又暢快的大笑。
在笑夠了之後,虞宴才抬頭靠在椅背上,倒著看向了那個神官的下頜。
「殿下。」
「所以您千里迢迢爬過來..是來關心我如何和其他蟲交.尾的?」
虞宴的眼角還殘留著少許因為笑而溢出的淚花,他似是樂得不輕,過了許久才轉過身,將手搭在椅背上看著面色驟然冷下來的神官。
身後那條不再受拘束的尾勾此時終於跑了出來,輕輕用尾尖戳了戳雌蟲現在那張普通平凡的臉。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這聲音連最後一點恭敬都懶得再裝下去,偏偏手裡還端著那個放酒的盤子,樣子看起來竟是古怪的乖。
虞宴倒是也沒急著再說什麼,只是撐著頭望他,眼神掃過那張臉的每一片角落,看得讓被注視者不禁有些發毛。
「挺聰明。」
許是確定沒有轉圜的餘地,那道細膩的聲線才緩緩轉成了虞宴熟悉的那道聲音,帶著些輕蔑與被戳穿後的咬牙切齒。
「怎麼不在你那個神官還在的時候戳穿我,你不怕我現在弄死你?」
撕破臉的雌蟲聲音泛著些森冷,嘴裡雖是說著嚇人的話,但是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虞宴,似是在等對方的回答。
那條蠍子似的尾勾被虞宴笑著一把拽了回來,他盯著愷撒頂著的那張與他格格不入的秀麗面容,慢悠悠地說道。
「因為好玩?」
他攤了攤手,坦白道。
「偶爾享受一回殿下給我端茶倒水的樣子確實難得,不過好在,您沒在馬加比在的時候給我倒酒,不然可能早就露餡了。」
虞宴歪了歪頭,全然不顧對方已經黢黑一片的臉色。
「畢竟沒那個專幹這活的僕從會把一杯紅酒倒滿,會顯得有點蠢。」
愷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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