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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雙帶著淺笑的藍色眸子,馬加比過了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是您的神官。」

角落裡帶著些老舊劃痕的唱片機緩緩停了下來,陽光照在圓桌正中央那束藍色的鳶尾花上,虞宴撐著頭,碰了碰那片帶著露水的花瓣。

「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味道,麻煩幫我拿下去吧。」

馬加比看了看手裡的那塊糕點,突然覺得喉頭有些發澀。

他的腰彎得更低了些,恭敬地說道。

「是...它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了。」

神官捧著手裡那塊泛著溫熱的糕點緩緩退了出去,在推門的那刻,他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過去,卻恰巧對上了虞宴的目光。

那道視線似乎一直在追逐著他,像是料定他一定會轉身一般。

直到他走向那條規劃好的軌道,對方才笑著舉起了手,朝他揮了揮。

馬加比愣在了原地,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間程設持續了數百年的屋子...開始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音樂,地毯,牆面,乃至最不起眼的糕點...

這些經久未變的細節在這位閣下到來之後,開始潛移默化的改變,不像是那些對於神殿安排乖順服從的閣下們,他們對於除了珠寶與雌蟲之外的一切事情都毫無興趣。

但是這位名叫「以利亞」的閣下,他的性情簡直是令蟲驚訝的完美,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雄蟲,卻是一點點改變了他周遭的一切。

鳶尾花在陽光照射下投出的影子被微微拉長,葉片好像幾條猙獰的肢體緊緊將這張桌子扣在身下。

青年的手輕輕一碰,那朵花便搖曳了起來。

明明這座宮殿是光照最好的一處住所,但是馬加比卻在此刻感到莫名的詭異。

周圍的一切程設都陌生的可怕,無處不在的藍色鳶尾花像是蜘蛛伸出的長長枝幹,將這間廳室牢牢地織進了密不透風的網裡。

「願您擁有美好的一天。」

雄蟲背對著他,輕輕扯下了手裡的花瓣。

而在另一處通體雪白的房間裡,身著白袍的神官們渾渾噩噩地靠在牆上,胸口那串A653的銀色胸牌在陽光照射下反著光。

地上亂七八糟的畫紙散了一地,瑰麗雜亂的畫面上沾著些稀奇古怪的透明液體。

在一室的古怪腥甜味之中,碎了一角的通訊器「滴滴答答」得響了起來。

嘈雜的鈴音響了許久才被一隻手接了起來,通訊器那頭的蟲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不對。

過長時間的等待讓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不滿,在訓斥了幾句之後才叮囑了對方接下來的任務。

神官的臉上還蹭著意味不明的顏料,猩紅的顏色順著他的嘴勾出了一個巨大的微笑符號。

他的雙眼有些渙散,過了許久才「嗯」了一聲。

*

系統一言難盡地看了眼站在遠處如同綿羊般溫順的神官,慢悠悠地繞過那棵巨大的金色梧桐樹,飄到了虞宴的面前。

「你故意的。」

這句話雖然沒說完全,語氣卻是說不出的篤定。

「什麼?」

他穿著一身銀色的長袍,腰間還掛著金色常春藤樣式的腰帶。

這身衣服看起來輕,卻是研究院一堆工作蟲忙活了十多年的產品,在保證雄蟲舒適度的同時,也將安全係數提到了最高。

出於多方面的考量,這件衣服也就成了雄蟲外出時必須穿戴的東西。

自從生長月之後,虞宴的身形拔高了不少,就連以往看起來過於瘦弱的體格都厚實了不少,那件銀袍掛在他身上,看著竟是較以往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美。

「別裝傻,你早上是故意把畫給那個神官的。」

虞宴瞥了他一眼,揮開自己身上飄著的落葉,不緊不慢地說。

「你就這麼喜歡關注這些和你沒什麼關係的事?」

系統:...

「你對他們動手腳,也不怕安謝爾發現什麼馬腳...不對,我忘了問,你到底要讓奧德里奇帶你去哪?」

它話一出口便覺得有些自討沒趣,左右對方又會說些糊弄他的話...

「育巢。」

虞晏乾脆利落地丟出了兩個字。

「不說就不...等等..?」

系統宕機了片刻,聲調頓時拔高了一個度。

「不行!你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這句話,虞宴提起了些興趣,挑眉看向了它。

系統有些局促不安地打起了轉,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果斷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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