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通大發雷霆配上他那副小小的身子, 屬實算不上什麼威脅。
「你會穿嗎?」
虞宴細長白皙的手指溫柔地勾起了裙身上的蝴蝶結,他朝正在小發雷霆的雌蟲晃了晃,眼裡的神色倒是真誠的緊。
「哈?」
偏偏詢問的對象完全不把他的好意當回事, 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雌蟲整個身子都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的動作過大,以至於沒有注意披在身上的那截寬大的衣服就這麼「刺溜」一聲又滑了下去...
空氣似乎靜了靜,虞宴自然地將眼光瞥向了別處, 雌蟲便冷著一張臉,裝作若無其事地又鑽了回去。
「一件衣服而已, 有什麼不會穿的。你待在這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就這麼想看我出醜?」
虞宴有些不理解的皺起了眉頭, 疑惑地看向了不吱聲的愷撒。
「你一會穿好了,我不是照樣會看到嗎?」
愷撒:...
該死,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不對!有個屁的道理!
「我...」
他狡辯的話還未出口, 就見虞宴從桌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要朝客廳走,愷撒便自覺地閉上了嘴。
「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穿吧, 如果有問題叫我就好。」
「我能有什麼問題...」
愷撒這聲嘟囔得極低,但還是被虞宴聽見了。
空中飄來一聲若有若無地輕笑,輕到愷撒甚至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待他循著那個笑聲看過去的時候,虞宴卻是已經叼著發繩,將那頭一夜之間長長的頭髮扎了個低馬尾。
愷撒望著那截白玉似的後頸,臉可恥地紅了紅。
於是,他便故作輕鬆地要去夠放在一邊的裙子,但虞宴的聲音卻又不依不饒地纏了過來。
「吃什麼?我母親昨天帶回來了新的牛肉,你想喝羅宋湯嗎?」
過了一會,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
「我會多做一盤你的沙拉,不可以倒掉。」
在愷撒還沒開始霍霍廚房前,便腆著臉問虞宴要飯吃。
雖是虞晏做飯,但愷撒卻是挑嘴的很,雖然他自己並不說,但是虞宴總是能從對方吃完的盤子裡發現蔬菜的屍體。
而當他勒令對方將東西吃完的時候,雌蟲便會將碗筷弄得叮呤直響,將水龍頭故意放得很大聲地開始洗碗。
十分拙劣的裝聾手段。
後期不知是變聰明了些,還是因為愷撒著實被虞宴的那次發病嚇到了。
在第二回時間回溯之後,愷撒便再也沒有讓虞宴碰過廚房,只是死倔地去鑽研那些他並不擅長的東西,精力充沛地將家裡的所有活都包了圓。
虞宴偶爾蹲在花架下睡著的時候,聽著外面的聲響,時常會覺得小時候田螺姑娘的故事成了真。
當然,如果不算愷撒打碎的那些鍋碗瓢盆的話,對方還是勉強算的上一個稱職的田螺姑娘。
畢竟,他看起來真的不想讓虞宴碰一點其他的東西。
仿佛虞晏是一個易碎的琉璃,被水濺到一點都能原地化了。
而就像雌蟲先前透露出的那份敏感,即使愷撒此刻腦里裝著不知道什麼彎彎繞繞,但一聽這話,他還是下意識地反駁出聲。
「算了吧,我來就行,你會什麼...」
他像是把自己之前那番大鬧廚房的作風忘了個一乾二淨,以至於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番倒反天罡的言論有什麼奇怪之處。
虞宴側身將他打量了一番,漂亮的眉眼微微上挑,便十分誠懇地提問。
「你現在夠得到灶台嗎?」
說完這話,他十分具有先見之明地將門連同愷撒的破防聲,一同關在了門後。
虞宴抵在門上,聽著門裡傳來的動靜,卻是突然笑出了聲。
這聲突如其來的笑似乎讓他怔了怔,他緩緩摸向自己的唇角,那裡確實如他所想...
揚起了一個真實、燦爛的弧度。
他靠在門上看著正對著的那面鏡子微微出神,裡面卻又傳來了愷撒不滿的聲音。
「你不會覺得你站門口我感覺不到吧?喂,以..虞宴,我看得到你,我還沒瞎!」
「所以你現在在偷看我嗎?」
「..我沒有!我..」
虞宴輕輕敲了三下門,輕笑著打斷了對方的對話。
「耐心穿你的裙子,別看了。」
他剛想要起身離開門口,餘光卻不經意間瞟到了木門上那道醒目的異樣。
那是三道橫跨了半米的粗糙劃痕,看起來不像是這個房子裡任何一個物件所能造成的創傷,與其說是人為的,倒不如說是野獸尖利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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