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問你問...」
「你有暴露癖嗎?」
「什麼皮?」
「我說,你、有、暴露癖、嗎?」
這回輪到愷撒愣住了,他歪頭望著虞宴,不解地問。
「什麼是暴露癖?我只是沒有穿衣服,這有什麼奇怪嗎?」
「你以前一直不穿衣服?這也沒什麼奇怪?」
虞宴頭一次沒跟上愷撒這跑到外星球去的邏輯,幾乎遲疑地一字一句地將話撂了出來。
「我有衣服的時候為什麼不穿?再說了擬態過程變成這樣本來就很正常啊,你幹嘛捏我肚子,這樣才很不禮貌?」
「再說了...」
愷撒眼睛轉了轉,理直氣壯地說。
「你和我交.配的時候我也不穿衣服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
那可真是太正常了。
「虞宴,你不會因為這件事還要和我生氣吧?我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哄你的。」
愷撒總結道。
「行,那你裸著吧。」
虞宴笑了一聲,轉身的同時扯走了他身上的最後一片布料,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
愷撒跟著要過去,門就被「啪」的一聲摔上了,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他覺得對方自從來到這個狗屁地方之後簡直不可理喻,於是愷撒決定施加一點報復。
所以在他揣著一肚子氣回到餐桌上喝湯時,順便把虞宴的碗吃了。
還是端著碗靠在虞宴的門邊上嚼的。
他剛用舌底長出的底齒攪碎那些瓷片,門上就發出了一聲重響,像是被砸了本書。
愷撒聽見虞宴讓他「滾去餐廳」,愷撒覺得很生氣。
所以他跑去了廁所,順便將對方喜歡用來裝水的杯子一併塞進了嘴裡,臭著臉嚼了半天。
但最終他發現,這東西甚至比剛才那個碗還要難吃。
他在廁所里蹲了好久,虞宴還是沒開門。
雄蟲果然很討厭,擅長恃寵生嬌。
不過好在,他和那些呆子似的雌蟲都不一樣,他才懶的慣對方這些毛病。
他還就喜歡光著,他今天都要光著!
*
...
愷撒默不作聲地站在柜子前穿著自己的衣服,虞宴沉著臉給他遞過來一條看起來很小很短的褲子,愷撒沒有見過。
「我有褲子,穿多了會熱。」
虞宴看了他一眼,愷撒閉上了嘴,揪著那條「小褲子」的邊磨磨蹭蹭地往自己身上套。
不到片刻的功夫,愷撒將自己原本的衣服往上折了折,勉強穿了上去,總算恢復了原樣。
「我穿好了。」
他朝著坐會書桌旁的虞宴說了聲,果不其然對方還是沒理他,所以他又喊了一遍。
「我穿..」
「我聽到了。」
「那你不說話。」
「穿個衣服而已,你要我誇你嗎?」
虞宴合上書,目不斜視地走出了門。
還在生氣。
為什麼雄蟲還在生氣,愷撒覺得揣摩對方的心思簡直比弄斷一隻王獸的腦袋還要讓他崩潰。
這刻,他竟開始詭異的思念起那些長相醜陋的異獸了。
他煩躁地在原地轉了個圈,轉身便跟著對方的步伐又走了過去。
好巧不巧,虞宴拿著一隻孤零零的碗,正盯著愷撒瞧。
嘴裡那句「我都穿衣服了,你還氣什麼」就變成了...
「晚上吃什麼,你好像該吃飯了,我來做。」
虞宴將碗丟回了水池裡,拿起放在一旁的書走回了餐桌旁坐下。
空蕩蕩的房子裡只有愷撒叮呤哐啷的聲音,虞宴低頭在紙上畫著什麼,沒有和他搭話。
愷撒漫不經心地朝這邊飄了好幾眼,決定找些有意思的話題聊。
「你有珍藏屍.體的癖好嗎?」
虞宴放下筆,抬頭看了過來。
愷撒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其實這也挺正常的,你床下那些東西,我偶爾無聊了,也會把異獸的頭帶回去放在書房裡,你以前也見過不是嗎?」
見對方不吱聲,愷撒又用可憐的溝通能力找起了話題。
「但死刑犯里的大部分蟲族都很醜,沒什麼收藏的價值。」
他頓了頓,補充道。
「我進入成熟期之後會蛻殼,我可以把我的『殼』給你,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嗯..其實雌蟲進入孕育期也會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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