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摻和...」
「好了,愷撒。」
虞宴疲憊地撫了撫額,一把捂住了愷撒還要威脅挑釁的嘴。
再看向薩金特時,眼裡卻是帶上了禮貌又疏離的笑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薩金特。」
他垂眸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說出接下來這番話是否合適。
「可以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當然,如果你想說的話。」
虞宴說出口的話很有分寸,既給了對方充足的選擇空間,不讓對方感到被冒犯,又恰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這種禮貌又有分寸感的對話,卻讓站在對面的銀髮雌蟲不自覺地攥緊了手。
他注視著面前這個許久不見的...雄蟲,對方沒怎麼變,卻也變了許多。
他曾想過他們無數次再見,卻也沒有想到如此離譜又滑稽的場合。
他想問他最近怎麼樣,是否已經經歷了生長月,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身後那隻瘋子一樣的雌蟲又和他是什麼關係。
可是對方顯然並沒有給他敘舊的機會,好像也並沒有像他一般有這個興致。
因為雄蟲只是極為禮貌又客氣地問他「可以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這種溫和又疏離的態度和他們初見時那句「你要和我走嗎?」幾乎一模一樣。
他們的關係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對方提出了一個選擇,而他回答「是」或者「不是」。
那些幻想終究是泡沫,以至於他此時能做出最為僭越的一件事似乎就只有一句話。
「可以,如果是你想知道的話。」
雄蟲似乎因為他這句曖昧不清的話有些錯愕,但薩金特在說出這句話後卻沒敢多看前者的眼睛,仿佛裡面盛著毒蛇猛獸。
他只是裝作漫不經心地與雄蟲身後那雙始終盯著他的眼睛對視,兩雙同樣赤紅的眸子撞在了一起,薩金特在裡面看到了濃郁的殺意與被小心翼翼藏在裡面的怨毒。
但他還是笑了,他像是搶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擎著那抹並不熟練,甚至稱得上尷尬的笑,移向了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夢境裡的身影。
「你想要從哪裡聽起,閣下,我都會告訴你的。」
因為這句話,那隻雌蟲淬了毒似的眼珠又轉到了薩金特的身上。
可隨之而來的還有雄蟲仿佛毫無察覺的目光,那雙雪利爾湖一般的藍色。
這是薩金特離開國都的第四百五十二天,他的心臟第二次搏動了起來。
可能雌蟲的基因里就是充斥著掠奪與競爭,可能他們就是這麼卑劣的生物。
*
「所以速蘭瓦的政變是你們族落內部特意為之,因為你們發現了神山的異動?」
薩金特讚賞地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卻被愷撒誚聲打斷了。
「呵,我就說昆提斯怎麼會在這個季節多出來這麼多的異獸,原來是你們特意放過來的東西啊。」
他有恃無恐地把頭靠在虞宴的肩上,沒骨頭似地撿起對方的一縷頭髮在手指上繞了一圈,添油加醋道。
「喏,如果他們不使壞,說不準我們那次行動就不會這麼麻煩了,這品德真是..嘖嘖..」
「別把自己包裝得那麼高尚,去年秋潮是殿下你故意打開了昆提斯要塞,放任異獸席捲了我們部落的邊境,速蘭瓦死去的子民不比你們少。」
薩金特冷冷睨了愷撒一眼,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是嗎?」
愷撒歪了歪頭,下巴倚在虞宴的肩膀上看他。
那雙尖細的漂亮眸子眯了起來,像是只慵懶的貓,唇角勾出了一個無所謂的弧度。
「證據呢?」
他委屈地將臉貼在虞宴的脖子上輕輕啾了一口,懶洋洋地拉長語調辯解著。
「我可沒幹過這種事,虞宴,你最了解我了不是嗎?」
虞宴:...
「說正事,你正常一點,別賴在我身上。」
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以愷撒的性子絕對能幹出這種事,但眼下也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
他輕輕推了把對方的臉,卻被人反手捉住了手。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