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在心中默數了三秒,果不其然就聽到愷撒冷聲對他說道。
「把明天十點前要處理的東西提前發給我,你知道明天該在什麼時候來找我。」
這就是說今晚到明天十點有事要處理的意思了...
他挑了挑眉,為愷撒今日的情緒控制感到有些意外。
米歇爾目送著愷撒離去,和依舊撲克臉的里德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
「愣著幹嘛,幹活去啊,明天是你在他身邊值班,我還要去處理神殿那邊的事。」
接收著里德幽怨的目光,米歇爾心情很好地走出了這間過於陰森的地窖。
*
回來的一切都很順利,那些被虞宴控制了的神官很好的履行了護衛著的職責,裝聾作啞地將虞宴送回了神殿。
馬加比對於這位閣下的第一次約會似乎感到十分的重視,還沒等虞宴走進中心花廊便提前迎了出來。
「閣下,您這次的約會還順心嗎?」
他朝著虞宴微微俯首,十分貼心地接過了虞宴抵來的披風。
神官撫摸著披風上的溫度,手中的一絲涼意讓他不禁蹙起了眉。
「您是否需要先去洗個熱水澡?」
在虞宴離開的一小時後,馬加比才收到了介質層出現紊亂的消息。
這個噩耗差點讓他當著其他同僚的面砸掉了手中的維爾諾紅茶,直到聽到隨行神官傳來的閣下早在此前就離開的消息,這才一身冷汗地坐了下來。
這種過於驚駭的事既然雄蟲並不知曉,他也沒必要講給他聽,徒增煩惱罷了。
只不過摸著手裡這件冰涼的披風,馬加比還是不免擔心起了這位閣下的身體健康。
「不用,一切都很順利,馬加比。」
虞宴朝白袍神官笑了笑,寬著他的心。
「那您如果對這次的雌蟲感興趣的話,或許可以嘗試進一步的接觸,神殿並不會拒絕閣下們主動提出的約會申請。」
「我會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聞言神官舒了口氣,這句話里的興致並不濃,這便是興趣不高的表現了。
馬加比嘴角的笑真誠了些許,但笑久了,他又對自己這份沒來由的愉悅而感到了幾分怪異,不由低頭斂去了笑容,不自覺地離雄蟲遠了幾步。
「我去為您準備今日的晚餐。」
他低著頭想要退下,卻沒料到剛走出幾步,便被一道語氣輕鬆的聲音喚住了。
「對了,我有事想問你,如果有空的話,方便和我一起吃頓晚飯嗎?」
青年抬頭看了眼空中逐漸西沉的機械太陽,在暖黃色的光暈下,側著臉朝神官禮貌地詢問道。
*
「你不必這麼匆忙,只是吃頓飯而已。」
虞宴無奈地朝著第三次要站起來幫自己倒蜜奶酒的馬加比笑了笑,拎著酒壺的神官臉色微紅,不太自在地開口。
「我並不餓,閣下,我可以...」
「但我很餓了,先生,您站起來又坐下看得我實在有些眼花。」
見雄蟲朝自己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馬加比的臉登時就紅透了。
他顫巍巍地放下手中的琅絲酒壺,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手指僵硬地放在了腿上,認真地道了歉。
「抱歉,閣下。」
「需要我給你布菜嗎,馬加比先生?」
虞宴手中的銀叉隨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碟炙肉,擎著溫和的笑朝著馬加比望了過去。
自己的名字在雄蟲口中念出來像是熏了酒香的蜜糕,讓馬加比的口腔開始不自覺地分泌著腺液。
如果放在往日突發狀況沒有這麼多的情況下,這位經驗老練的神官或許在自己頭腦發昏的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不對,但今日...
他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地吃著一角的菜,機械般地進食。
偶爾用餘光觀測著雄蟲的反應,看他是否有什麼需要,然後在對方想要動手的前一秒不經意地將東西遞到他的面前。
這種微妙的氣氛持續了很久,直到虞宴拿過馬加比遞來的巾帕拭了拭唇,微笑著朝他看了過來。
「我明日想見一隻雌蟲,這在程序上可行嗎?」
馬加比如夢初醒般地抬頭,大腦的潛意識訓練讓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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