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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為這種事情費心,如果覺得無聊,我願意為您分擔這些無趣的瑣事。只要您感到開心的話,閣下。」

啵————

馬加比擰開酒瓶的木塞,緩緩將快要見底的高腳杯一點點填滿。

微澀的酒香一瞬間將帶著雨腥氣的書房填滿,虞宴靜靜地抬頭看著這位渾然將神殿準則拋之腦後的神官。

他將身子微微前傾,借著和對方說話的機會悄無聲息地將下面蹲著的雌蟲朝裡面推了推,徹底擋住了馬加比看見對方的可能性。

他沒有去接馬加比遞來的酒杯,也沒有去動那盒杯精美包裝的煙盒,只是垂著眸翻看了幾頁文件。

正當神官想要藉此默不作聲地待下來的時候,在軟椅上悠閒坐著的雄蟲卻緩緩開口了。

「安謝爾最近還好嗎?」

這是一個與方才的對話毫無關聯的話題,馬加比反應了片刻雌蟲跳轉的思路,才斟酌地回應道。

「庭長先生的面色看起來不錯。」

「你們之間聯繫多嗎?他好像格外的偏愛你,馬加比。」

虞晏抬頭朝他笑笑,像是在打趣。

馬加比被這句話問得有些尷尬,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對方的話。

「只是正常的述職而已,閣下您謬讚了。」

虞宴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笑了一聲,敷衍地結束了這段突兀的對話。

馬加比那句「如果庭長先生知道閣下您掛念他,一定會倍感欣慰」的話還沒冒出頭。

就見雄蟲手裡的文件突然砸向了桌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啪嗒」聲。還沒等他去撿,卻聽對方溫和地吩咐道。

「我想你該去準備今晚的頌會了,馬加比。」

頌會是每周針對神官的禱告儀式,出於對雄蟲生活的考量,作為主侍神官的馬加比只需要參加每周的最後一場。

被突然關心了的神官一方面為雄蟲的關注而暗自興奮,剛想說自己可以晚些到場,就見虞宴將桌旁那兩本記錄著雄蟲日常的文件遞到了他的懷裡,笑眯眯地囑咐道。

「不要遲到。」

虞宴本來打算多在馬加比這裡套些話,畢竟他真的很想知道...

為什麼獨獨這位神官每次會在被自己下了暗示後的三小時,又重新恢復正常,這種意外對他來說確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但他現在大概能夠確定,這個意外應該和安謝爾脫不了關係。

原本趁著今天,還能問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如果不是...

下面蹲著的愷撒,突然用手分開他的膝蓋,緩緩將頭湊上來的話。

*

「你是不是該讓我出來了,虞宴。」

見煩人的傢伙走了,愷撒挑著眉敲了三下旁邊的木板,有些無辜地看著依舊嚴嚴實實擋住他去路的雄蟲。

「不是要偷情嗎,殿下?您見過正大光明的偷情嗎?」

雄蟲撥開香菸盒,將一支細長的煙含在了唇間,火光明滅間,曖昧細長的菸絲就在他的呼吸間緩緩升騰。

一股綿長誘人的玫瑰香鉤子似得一點點飄進了愷撒的大腦,讓他蜷著的身體都少了幾分不適。

「我和你的事,那叫偷情嗎?」

愷撒舔了舔自己的唇,剛想扶著卓邊往外爬,就被虞宴一腳又踢了回去。

他的背撞在身後的柜子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悶響,後腰處那點敏感的地帶恰好卡到了他扒下來的鞋子上,一陣酥癢像電流似的就從脊椎一路竄了上去。

可偏偏雄蟲像是真的生了氣,看樣子並不打算這麼放過他。

那隻腳一點點下移,就著雌蟲這個撐著地的姿勢便挪向了他的小腹處。

他控著力道不輕不重地碾著,幾乎是片刻的功夫,愷撒的呼吸就重了起來。

雌蟲下意識地想要躬身向前尋著什麼,虞宴卻踢開了他,有些好笑地開口。

「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殿下,現在『爽』夠了就想裝傻。」

愷撒眯著眼,恍惚間想起了自己剛才用口型說得那句話。

但他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甚至倒打一耙道。

「別把我說得和閣下您一樣惡劣,我向來是個敢想,敢做,敢承認的好蟲。」

煙味抵著虞宴的喉間充斥著他的大腦,他發現這種獨特的角度自己總是會格外的興奮幾分。

虞宴自己知道,而愷撒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得寸進尺的雌蟲用手溫柔地給虞宴一點點穿上了鞋,試探著一點點探出了頭。

「比如,您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虞宴望著他,漫不經心地晃著椅背給對方挪出了道。

他的指間還夾著那支神官送來的煙,猩紅的火光一點點變弱,化作灰燼在地毯上發出一聲聲煙花似的噼啪聲。

就在愷撒認為對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虞宴卻是單手支在座椅的扶手上,在那支煙還未燃盡之前,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自己準備說出口的話。

「我猜,您在好奇我的香菸是什麼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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