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利在那兩顆幾乎要化成水的腦子裡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沒錯,這得多虧了研究所近年來的新型研究成果。」
「不過啟動那台神經記憶回溯器的費用,即使是我都有些肉疼。」
安謝爾無傷大雅地開了個玩笑,可這次卻沒有什麼附和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他抬頭看向正坐在自己對面的弗朗斯,疑惑地問道。
「或許元帥先生能夠解釋一下嗎?為何這兩位中尉會在您的委託下,私自前往沒有任何獸潮波動顯示的昆提斯。而又恰好在他們生命特徵消失的第二天,昆提斯就出了問題。」
他的笑容真誠,座下卻是沒有一個蟲再說話,會議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隨著安謝爾將背後的投影關閉,一直神經緊繃的查理神情卻是驟然輕鬆了下來。
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指控,幾乎將弗朗斯和昆提斯獸潮直接掛上了聯繫,可遠遠比神殿所要面臨的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印章要嚴重多了。
弗朗斯盯著安謝爾,良久才笑了一聲。
「所以說,你要用這顆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的腦子,給我來潑髒水。」
「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先生。我記得聯盟軍的每項任務記錄都會通過通訊器上傳主機,只要您願意當場查看,自然會知道我所言非虛。」
弗朗斯透明的身影敲了敲手下的桌子,在無數道或是打量,或是看好戲的目光中,他無所謂地笑了。
「可以,但你不用查,安謝爾。我承認我下達了指令,但是它們是為了前往昆提斯的任務並非是我下發的,而是陛下傳達的指令,這是一項秘密授發的指令。」
可就當弗朗斯有恃無恐地朝高坐在長桌上方的蒙托看過去時,對上的卻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時間漫長得像是把怎麼也滴不盡的沙漏,蒙托的沉默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軍雌,漸漸意識到事情似乎走向了一條奇怪的道路,而接下來的那句話卻著實應證了他的猜想。
因為這位親口下答過指令的皇帝對著自己說。
「弗朗斯,你需要做出解釋。」
皇帝不會說謊,也沒必要說話。
所以在蒙托·蒙戈爾這句毫無徵兆的謊言中,聯盟軍取得的優勢在一瞬間蕩然無存,這過於突然的翻盤卻是讓在座沒有一個蟲發現。
在他們望向弗朗斯的時候,庭長安謝爾和這位皇帝陛下的面部表情竟是出奇的一致..
就像是...
一模一樣的兩張臉。
*
距離愷撒上一次不請自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但在這一個星期以來,虞宴幾乎還是能夠天天————見到愷撒。
這隻雌蟲仿佛將神殿當作了他的後花園,他或是出現在虞宴經常寫生的花園裡,又或是偶爾突然在他鋪好的被子裡出現。
當然,在愷撒試圖入侵虞宴的浴室時,被收拾了一頓之後,就暫且放棄了和對方「共沐愛河」的打算。
可是儘管如此,愷撒依舊將虞宴讓他注意點的話全當做了耳旁風。
他像只不知會從哪裡鑽出來的地鼠一樣,不停刷新著npc的出現點。
這種做法對於愷撒而言是必然之舉,因為他覺得,神殿就是一個充斥著屎殼郎的地方。
神官都是屎殼郎,而絕大多數雄蟲就是他們追著跑的那顆糞球。
當然,愷撒對這種從事基礎雜貨業的蟲族並非是種族歧視,只是拿著他們的怪癖去進行一個恰當合適的比喻。
畢竟他覺得,如果不自己時時刻刻地盯著那塊獨一無二的蛋糕,總是會有屎殼郎過來咬一口,更何況...
那塊蛋糕本身似乎對此也並不在意。
想到這,愷撒折斷了一根花莖。
他坐在花廊上方的橫柱上,今天他來得晚,當然這要得益於今日弗朗斯要去開一場又臭又長的會,而這傢伙要處理的政務自然都壓到了自己的頭上。
愷撒花了一個通宵去處理自己和對方的政務,折騰到了今天下午四點才堪堪跑到了神殿。
在虞宴的臥室沒看到人之後,他理所當然地就朝對方常待的花園方向跑了過來。
虞宴看到他似乎也不驚喜,只是抬頭望了他一眼,就低頭繼續畫著那副畫。
他來找虞宴十次,幾乎有八次對方都在畫畫。
愷撒搞不清楚這個破畫到底有什麼好畫,但是卻知道自己一旦在對方畫畫的時候打擾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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