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的身子滑了下來,那個擺設也隨之碎了個稀巴爛。
里德下意識地想要擋在虞晏的身前,卻突然被護在身後的那道影子朝旁邊拉了一下,恰好躲過了向這邊射過來的一道精神力刃片。
那攻速太猛,幾乎是直接對準里德射過來的。
如果不是虞晏拉他的那一下,估計他現在脖子已經開了花。
一道身影搖搖晃晃地從不遠處的牆邊緩緩走了出來,腳下還有一扇凹下去的合金門。
虞晏望過去的瞬間,恰好對上了愷撒冰冷肅殺的眸子。
他的瞳孔已經完全成了一條細線,紅寶石般的顏色一點點爬出瞳仁,漸漸向著眼白處蔓延。
雌蟲手上還站著血,他似乎對手上多出來的那點髒東西極其的討厭。
他用手在身上到處亂蹭,蹭不掉就用舌頭一寸寸舔,像是要用盡極大力氣讓自己變得乾淨些。
這像是只有在清醒狀態下才能做出來的行為,但是虞晏知道,愷撒不是。
哪怕他站的位置和愷撒隔著一段距離,他都聞到了對方身上那燥.動又攻擊性十足的腺素味。
那股味道如同一叢熊熊燃燒的火苗,比虞晏之前聞到的每一次都來得激烈,激烈到已經占據了這層樓的每一寸空間。
里德自然也問到了這股極具攻擊性的味道,他蹙起眉看了眼剛站起來的米歇爾一眼,不贊同地說道。
「米歇爾,我並不覺得這種情況適合去尋求閣下的幫助,閣下出事的後果不是你和我能夠承擔的。」
米歇爾朝地上吐了口血沫,他擦了把嘴角留下的印子,啞聲說。
「情況不太對,和我預想的不一樣,殿下這個樣子不對勁,和以往的每次暴.亂期都不太一樣。」
暴.亂期雌蟲的攻擊性極強,會無差別攻擊除了配偶之外的任何蟲,幾乎是一個行走的破壞儀。
米歇爾見過愷撒暴.亂期時的樣子,但從來沒見過他想今天這樣。
一絲理智都沒有,像是個一心要將所有活物都弄死的瘋子。
這完全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暴.亂期,他開始懷疑這位臨危受命的殿下是不是被算計了,這才表現的如此古怪,但眼下...
「我戰鬥力不行,你先撐一會,我帶著閣下先離開去找第一小隊的軍雌,讓他們帶麻...」
「麻醉劑」這三個字還沒出口,他就感覺到後背一涼,雌蟲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什麼時候飄在了他的背後。
一陣涼風吹過,對方那隻已經蟲化了的左臂已經毫不留情地揮了下來,目標正是米歇爾情急之下抓住虞晏的那隻手。
他的出現太過突然,讓里德和米歇爾都是一愣。
就當米歇爾一咬牙,準備將這位因為他的判斷失誤而卷進麻煩的閣下推入電梯時。
對方卻是突然反手,將手自己攔在了他的上面。
眼看著那隻修長好看的手就要被愷撒砍斷時,米歇爾的瞳孔驟縮。
正當他要動手的時候,那隻方才還勢不可擋的刃片卻如同遇上結界一般,一寸不差地停在了手背的正上方。
「你們先出去吧,兩位先生。」
虞晏鬆開了米歇爾的手,淡聲說道。
「不行,閣下,現在這種情況...」
里德剛上前幾步,愷撒就猛地抬眼朝他看了過來,而里德的臉頰霎時之間就多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血啪嗒啪嗒地就滴了下來。
「愷撒。」
虞晏撫上了那張青筋迭起的臉,皮膚下幾欲爆開的血管,讓雌蟲這張好看的臉顯得猙獰又醜陋。
愷撒下意識地想要咬,卻被虞晏扣住了下頜,他掙扎了幾下,可在聽到那聲呼喚之後又不再動了。
雌蟲的目光沿著空氣黏膩地爬了過來,落在了虞晏的臉上,摸上他的眼睛一路向下,略過鼻樑,墜向那張顏色好看的唇。
愷撒的呼吸雖然依舊急促,但卻不再動了,在里德和米歇爾兩者震驚的目光中,雌蟲伸出了那截細長軟膩的舌頭,曖昧又s.欲十足地舔舐著虞晏的掌心。
他化作蟲肢的手一點點變回了原樣,尖銳的指甲被雌蟲緩緩收起,環上了虞晏的腕骨,一路向里摩挲著。
「先生,你們現在能做的應該是處理好後續的工作,將他需要完成的文件打送到我的通訊器里,同時想好應付其他軍雌的藉口。」
虞晏面無表情地接受著手心內傳來的黏膩濕滑的觸感,一邊冷靜地和兩隻雌蟲詢問著接下來的事。
「他需要在什麼時候恢復正常。」
米歇爾抿了抿唇,妥協道。
「越快越好,最多三天,時間再多我找不到藉口。抱歉,閣下...」
虞晏沒說什麼,只是抬眼掃視了一圈這層空間。
這是一個大廳的位置,而延伸向里的廊道,看起來還有一些其他空間...
「有休息室嗎?」
「..第三間,裡面有...相應的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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