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找一顆石頭。」
「石頭?」
見虞宴難得好奇,薩金特點了點頭,便隨口多提了一句。
「對,一顆透明的礦石,至少在我們發現的時候,它從神山上消失了。」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虞宴的腳步明顯頓住了,一縷模糊的記憶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在虞宴被卷進這個世界之前,他手裡握住的最後一個東西...
就是一顆突然出現在顏料里的透明菱形礦石。
明明那副場景對現在的他而言已經相隔甚久,可虞宴還是在這一刻,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菱形的透明晶石嗎?」
虞宴脫口而出的瞬間,薩金特那副禮貌的笑容便僵硬地停在了臉上。
在雌蟲灼熱又充滿疑惑的視線中,他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朝薩金特揮了揮。
「如果我說在這裡...」
他突兀地笑出了聲。
「你信嗎?」
「閣下..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似是覺得這句話的攻擊意味太夠濃厚,薩金特頓了頓,補充道。
「那顆石頭蘊含的精神力能量,即使是在十米開外都會引起雌蟲的精神暴.亂,如果您說它在您身體裡的話...那我只能說...」
他斟酌著語氣,抬眸用視線將雄蟲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做出了最後的評價。
「您現在還活著,可真是一個奇蹟了。」
*
虞宴的話顯然並未取得薩金特的信任,即使他自認自己說的八成可能是實話。
但是對方在驚訝了片刻之後,仿佛又把這當作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種事對雌蟲來說就像他親口所說的那樣,和「奇蹟」差不多。
所以虞宴也沒有再費口舌在這件事上與對方爭辯什麼,索性直接敲了敲腦子裡面裝死的系統。
「那個東西是你的,還是安謝爾的?」
不知是他這句話里的那哥詞觸到了對方的霉頭,監管系統的聲音並不怎麼友善,甚至是堪稱冷硬地糾正了虞宴話里的漏洞。
「安謝爾的?你為什麼會覺得一個小偷會擁有自己的東西?」
「我只是問一句,系統。你沒必要在這種已經發生的事情上,和我糾結那點用詞造句。」
對方似乎對於虞宴這句不咸不淡的解釋並不買帳,那道機械音便冷嗤了一句。
「自然是我的。」
從他的這句回答里,虞晏甚至聽出了一抹顯而易見的傲慢,系統是真的很看不上「安謝爾」。
「安謝爾在你身上施加的那點影響,除了讓你透過畫汲取到情緒活動之外,可並不足以讓你做到現在的這種地步。」
虞宴瞭然,看來在生長月之後暴漲的精神力,確乎是和系統脫不開關係。
只不過在對方的口徑里,自己身上的這些異狀...安謝爾也稱得上是「功不可沒」。
明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但是虞宴突然覺得自己在系統的描述中,像是兩位「上帝」瓶中的魔藥。
這個覺得無聊往裡面倒點東西,另一個又爭鋒相對地再往裡面倒點。
倒著倒著結果會怎麼樣,魔藥本身又會怎麼樣,好像完全不在上帝們的考量範圍之內。
當然,也沒必要在對方的考慮範圍之內。
畢竟對於神而言,自己..或者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只是那瓶無足輕重的藥水而已——隨時可以扔掉重製。
這種感覺真是...相當的不爽。
「那我應該對你說謝謝嗎?」
系統顯然聽出了這不是一句什麼好話,祂「咯咯」地笑了兩聲,本想繼續裝不存在,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祂突然饒有興趣地出聲問道。
「我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你是不是應該也回答我一個問題,虞宴。」
虞宴並未出聲,系統卻並沒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怎麼發現你腦子裡的那隻亞雌...其實是安謝爾的投影。」
「雖然我的確很討厭那個傢伙,但不得不承認,祂的偽裝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虞宴將視線從上前砍去遮蔽物的薩金特身上收了回來,隨手摸向了自己驀然滾燙起來的後頸,沒頭沒尾地說道。
「你覺得愷撒是個什麼樣的蟲嗎?」
系統:?
這和他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祂的停頓並未打斷雄蟲的話,虞晏沒什麼猶豫,便自顧自地接著自己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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