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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機關術一點兒不難,還很有趣,爹娘都不信,還說機關術早就沒落了,哼,肯定是他們自己不喜歡,所以不想我成為機關宗師。」

牧封川咬住後牙槽,不知道該同情葉彤意爹娘,還是同情自己。

如果沒有任何基礎,想一天學會幾何、線性代數、矩陣運算、積分微分、物理力學,恐怕還不如被綁匪拖出去一刀砍死。

葉彤意估計是個理科天才,卻不幸生在修仙世界,要是生在他上輩子的世界,她應該去造航母,做什麼機關大師啊!

他心中半憂半喜。

要是葉彤意的辦法真管用,自己或許不但能保住小命,還能去修士洞府一探,可烏老大走南闖北,當真會沒辦法握住他們命脈?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牧城,商隊離開,這座偏僻的小城也恢復平靜,人們繼續平淡又平凡的生活。

黃昏時分,陽光的最後一抹餘暉照在城中土色大道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

一個身披重紫銀紋法衣的男人忽然出現在大道正中,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男人劍眉鳳目,肌膚雪白,那種白並非慘白,而是瑩潤珠光般的色澤,與周圍人的黯淡枯黃形成鮮明對比。

他就像誤入凡塵的仙神,眉宇間帶著凌然不可侵犯的貴氣,站在路中,環視一圈,好似帝王巡視自己的領地。

牧易仁剛下班,從男人身邊匆匆經過,似乎完全看不到旁邊極其顯眼的身影。

忽然,他腳步一頓,眼中一片茫然。

「城中可有名為牧封川者?」

「有。」

晏璋目光一動,內心卻毫無波瀾。

任誰在兩個月內,走了一百六十三座城池,查到七十六個牧封川,卻都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再發現線索,也很難生出什麼欣喜激動之情。

「幾個?」他問。

「一個。」牧易仁答。

「年齡?」

「十六。」

晏璋眼尾上挑,略起一點兒興致。

他又道:「帶我去找他。」

「找不到,已經走了。」牧易仁一動不動。

「走了?」

晏璋一怔。

不過,在他找人途中,這種情況並非第一次發生。

從東洲到北洲,總有那麼幾個個牧封川並沒有留在固定居住地,離家漂泊,蹤跡難尋。

對於需要親眼確認的晏璋來說,著實是個麻煩。

畢竟,出門在外,姓名廣為流傳的可能性很低。

前幾個離家者,年齡上就能排除,省了他不少功夫,這個年紀正正好,卻見不到人,要確認,難免麻煩許多。

此時晏璋不過略微一想,他還不能肯定,這次目標便是他真正要找的那一個。

兩個月前,他得天道垂青,「夢」見未來之事,其中諸多細節皆是模糊,唯獨那位「親傳弟子」的容貌,深深刻在腦海。

起初,晏璋並不相信這樣一個看似無稽的「夢」。

按夢境演示,他會在近年收下一名親傳弟子,師徒之間卻並無任何感情。

那位弟子好似天生反骨,桀驁不馴,總是四處招惹是非,與一眾女修糾纏不清。

偏偏,他氣運鼎盛,事事逢凶化吉,闖禍的報應都落到了歸元宗頭上,自己卻叛出師門,在四洲大亂的情況下,火中取栗,得道飛升!

晏璋簡直差點當場走火入魔,吐一口心頭血。

他不知「夢境」中的自己那時作何感想。

在夢裡,他仿佛只是一個人偶,一雙眼睛,世界以那位逆徒為中心。

明明,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貿然收徒,更不可能收那樣一位徒弟,並且,對對方所作所為,無半點兒干涉,好似自己的存在感只有一個單薄的名頭。

那樣的人品,那樣的性格,能在飛升希望幾近斷絕的天極界,成為數千年來第一人。

每每想到此處,晏璋便氣血翻湧,恨不得一劍斬了那逆徒!

世人皆知,無妄真人晏璋,此生所望便是渡劫飛升,以至五百年來,從未想過收徒授業,傳承衣缽。

他不信!也不想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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