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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極界的紀年,便是以最後一位在飛升之劫下隕落的前輩死時為開始,隨後,再無人嘗試。

既然斷絕了飛升希望,每一位真人的目標便只剩下如何傳承自己的道統。

「鶴鳴每收一位弟子,都只教授一部分傳承,他曾放言,只有擊敗所有師兄弟者,才有資格接受他完整衣缽。」

牧封川心中一聲臥槽,怎麼搞得跟養蠱一樣,不是修仙門派?魔門才弄這些手段吧!

晏璋垂眸一看,讀懂他的心思,譏諷道:「他自認無人能比,那些弟子中根本沒有誰有資格繼承他的名號,當然得挑把火,選最好的一個。」

牧封川忍不住問:「金棠派不管?」

一個門派,總得有些基本規矩吧。

晏璋淡淡道:「你如何認為,這不是金棠派放縱?」

牧封川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不懂你們這些修仙門派,幸好,他之前沒想著拜入仙山大宗。

晏璋卻又語氣一轉,道:「金棠派也是迫不得已。鶴鳴已兩千餘歲,煉虛合道者,不渡飛升之劫,頂多三千年,便會壽盡而亡。若不能在此之前,培養出一名真人頂門立戶,即便短時間能維持一流門派地位,時間長了,門派便有傾覆之禍。」

他一彎唇瓣,道:「相比之下,無妄真人晏璋為在所有真人中,年紀最輕,又未曾收徒,你若能拜入他門下,所得好處,遠高拜師鶴鳴。」

說到底,這才是晏璋的目的。

他眉頭一挑,只等牧封川回心轉意、立即改口。

哪知牧封川聽了,不住搖頭,道:「算了算了,聽著就複雜,我還是把消息一送,換點兒東西,自己躲起來得了。」

他就不信,找個深山老林一窩,那些人還能把地皮翻開也要找到他不成。

若不是已經惹上麻煩,多少也要換些好處才不算虧,牧封川都想不去金棠,直接鑽林子。

當然,也有一個原因是他身家太少,隱居後多半生活艱苦,比起成為修士後的諸多便利,冒個送信的險,他還是能接受。

晏璋被他氣得說不出話,咬牙切齒:「你能不能有點兒志氣!」

這樣的人,居然能渡劫飛升,何其不公!

牧封川翻了個白眼,道:「我知道,你是無妄真人的粉,可你粉他,沒必要非讓我去拜師啊!要不,前輩您自己試試?即便您年紀大了,多表現誠意,還是能打動那位真人的吧。」

晏璋不明白什麼叫「粉」,不過,結合上下語意,多少能理解。

他一低頭,惡狠狠注視牧封川,道:「你以為,你這樣的,無妄真人看得上!」

「是啊,所以我不想拜師,就想換點兒靈石,換本功法,我自學,可以嗎?」

牧封川一呲牙,清瑩秀澈的桃花眼彎成一條縫,眼尾上翹,勾得人手心發癢,心中猶如滾進一個毛糰子。

晏璋不住冷笑,點頭道:「好,很好,我就看你自學成才!」

說完一抖韁繩,坐下駿馬猛然加速,牧封川毫無防備,向後一仰,撞在晏璋胸上,張大嘴喝了滿口冷風。

……

夕寧城。

從這座城開始,金棠派與歸元宗將徹底分為兩個方向,再無可順之路。

不過,於牧封川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其實不是路線,而是自從上次爭執後,晏璋再沒有搭理他。

「前輩、前輩,您說說話啊,是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偶像壞話,成嗎?」

牧封川雙手合十,一臉無辜。

他是真沒想到,晏璋情緒這麼大,果然,說誰都不能在粉絲面前說他正主。

雖然從相遇開始,他就時常故意氣對方一把,但自從晏璋在假紅衣女劍光下救他一命,牧封川也不是不分好歹,早把前面懷疑丟了。

況且,隨後兩人同路,對方告訴他諸多修者常識,毫不避諱,哪怕偶爾警告,也是口中說得厲害,手上卻無多少行動。

在牧封川看,這完完全全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啊!

一路跟著他,或許也是擔心他的安危。

如此仁人君子,自己怎麼就嘴欠,非得撩撥?

牧封川萬分後悔,蜜蜂一樣圍著晏璋打轉,晏璋筆直向前,充耳不聞,速度甚至有所加快。

牧封川心中叫苦,停下腳步,肩膀一塌,垂下頭。

大概到了要分手的時候,人家這樣,自己總不能死皮賴臉還跟著。

他轉身,正準備換條路,身後傳來一道不耐的聲音:「跑哪兒去?知道城裡危險,還敢亂走!」

牧封川頭一抬,眼眸一亮,連忙追上,道:「前輩你不生我氣了?」

晏璋嗤笑,等著吧,帳都好好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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