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加入隊伍後,沒人另眼相待,還以為無妄真人這張牌從大王變成普通牌,結果看樣子,打出來,依舊是王牌。
為了避免話題朝他不想要的方向發散,他連忙轉移, 道:「那兩個同門如何,當真中飽私囊了?」
五位處理此事的師兄師姐皆面色一沉。
四人看向謝寂微。
謝寂微點頭道:「是, 此次貪墨數額巨大,幸好你出手,留下那隻掘地獸,否則,他們怕是要把那些消失的靈石, 都栽贓到妖獸頭上。」
六品妖獸已經擁有不下於人類的智慧,雖然還不能口吐人言, 可也肯定不會放任自己被誣陷。
牧封川想到一隻掘地獸與兩個人類對質的場面, 簡直忍俊不禁。
他只疑惑一點:「所以掘地獸是專門過來閒逛,沒吃靈石?」
這不合理啊!
除非兩人中有一個神算,能提前知道會有掘地獸出現, 幫他們掩蓋自己的貪墨行為。
他所猜不中,卻也不遠。
謝寂微一抿唇,不答, 轉向樓飛,笑道:「倒是要恭喜獸峰,能又多一成員。」
樓飛一怔,忙搖頭道:「成年掘地獸不能放獸峰養啊!宗門要求活捉,多半是給其他人,除非被徹底收服,不可能交到我們那兒的。」
擅長用火的白師姐噗呲一笑,道:「誰給你說那隻大的,還有隻小的呢!」
樓飛「啊」了一聲,好似聽不懂這句話了。
牧封川也眼睛一瞪,莫非他們打的是位懷孕的母獸?作孽啊!
幸好,沒他想像中那樣糟糕。
原來,守礦兩人不知從何處得到一隻小掘地獸,便動了歪心思,一面大量侵吞靈脈產出,一面用小掘地獸的氣息留在礦道中,作為宗門來人後的「證據」。
只要抓不到掘地獸,無獸對證,自然沒人會懷疑他們倆。
在他們的計劃中,牧封川這群人到達任務點後,遲遲找不到掘地獸,只剩若有若無的氣息,最後也唯有記下損失,上報宗門,說掘地獸已經逃離。
同樣的手段,兩人甚至準備隔陣子就玩一次。
簡直是現實版「狼來了」。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第一次喊,就真把狼喊了出來。
偏偏牧封川一招,搞得想當攪屎棍也沒當成,直接真相大白。
謝寂微查清事實後,上報宗門,等宗門接替的人趕到,才往天星鎮與牧封川兩人匯合,因此比計劃耽擱不少時間。
牧封川聽完,問道:「所以,那隻成年掘地獸,是他們手中幼崽的父母?」
偷人孩子,就沒想過有被找上門的一天?
哪想謝寂微搖了搖頭,道:「並無關係,估計是路過此地,發現同族留下的氣息中有求救之意,又是幼崽,出手相助吧。」
牧封川微怔,若是這般,妖獸也和人類無異了。
謝寂微這邊弄清楚了,話題又轉回牧封川兩人在天星鎮遇到的事情,不過還好,不是討論無妄劍,而是罵那個山羊鬍。
「離宗門這麼近都敢動手,這些散修太放肆了。」白師姐握緊拳頭,一副火爆脾氣。
謝寂微輕皺眉頭,道:「天極界靈氣日益稀薄,東洲雖得天獨厚,卻也難免受影響。近三十年,宗門對結丹以下修士發布的任務,最遠不過千里,就是為預防此事,想不到而今五百里內都有人敢捋鬍鬚。」
一流宗門勢力輻射約為千里,這個範圍內,即便遇到其他修士,大都也會給歸元宗一個面子。
宗門發任務遣弟子出門,是為了歷練,不是為了送死。
在座基本是上次開山大典拜入歸元,年齡不到三十,還真不知有這樣的說頭,紛紛好奇:「以前沒結丹也能離宗那麼遠嗎?」
牧封川掃過謝寂微,微微納悶,她似乎什麼都清楚,又得同門擁護,如何沒有師父呢?
是她自己拒絕了嗎?
謝寂微明亮的眼眸掃了一圈,道:「你們應當知道,歸元宗與金棠派、鑄劍派關係為何不睦吧。」
我不知道啊,牧封川瞪眼。
「我知道。」白師姐抬高下巴,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道,「鑄劍派老想把門派名上的鑄字去掉,成為修真界劍道魁首,可偏偏,第一劍修總不在他們家。無妄劍橫空出世,斬斷了他們第一劍宗的夢,他們自然看歸元宗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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