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歸元宗,這個等級的修士已經算中堅力量,甚至有不少修士卡在結丹門檻,直至壽元耗盡,也摸不到煉神還虛門檻。
「所以除了謝師姐, 我們沒人壓境界,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 修行和吃飯喝水一樣!」
樓飛咬牙切齒。
牧封川哈哈尬笑一聲,道:「是我誤會,其實也不一定,我還沒到結丹門檻呢。」
樓飛哼一聲,撇過眼去, 並不看他。
牧封川摸了摸鼻子。
生活在相對簡單的環境就是有一點不好,容易喪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會話的能力, 要是擱上輩子, 他怎麼會一不注意就戳人痛點,要戳也是心裡戳啊。
不過還好,樓飛對認可的朋友十分大度, 所以牧封川才在知道真相後,依舊和他成為好友。
兩三分鐘後,不需要多勸, 對方自然揭過剛才之事,與牧封川到了一杯酒,細品慢談。
此次聚會正是為了賀牧封川突破,除了樓飛,還有數位與牧封川交情不錯的同門,皆是最近半年內熟識。
修士的生活其實並沒有牧封川想像中枯燥,相反,大部分修士都愛玩愛聚,什麼事都能湊個小會,整天苦修才是異端。
「你是看了無妄真人產生誤解吧,又不是人人都是無妄真人,再說,苦修不一定能突破,機緣不至,皆是白費苦工。」
樓飛倒在椅子上,醉眼惺忪。
牧封川聽得出,他對自己如此迅速破鏡,依舊有些介意,不過同樣,他為自己高興也是真實,這就是人的複雜。
相比之下,那幾位真正放不下的已經散會離開,此處只剩他們二人。
向後靠在椅背上,牧封川輕聲道:「金庭秘境究竟怎樣?」
「你不知道!」樓飛一把撐起。
牧封川攤手道:「苦修半年才有而今修為,你覺得,我還有功夫找資料?」
反正你們肯定有,找你要就行了。
他眼裡的意思看得樓飛一樂,翻著白眼道:「罷了罷了,算我欠你的,這種東西可不是人人都有我這樣大方。」
一周後就是出發時間,東西就帶在身上,樓飛當場複製一份,白眼丟個不停,卻是把原版扔了過來。
牧封川抱住拋來的雲簡,嘴角一彎,道:「放心,你不會虧,等你以後出門,可報我的名號,早晚讓你把便宜占回來。」
樓飛當即切道:「滾你的,我要混成那樣,我就去無妄峰把你吃窮了!」
牧封川閃過扔來的酒杯,笑著祭出飛綠,霎時沖天而上,只留下淡淡余笑,在原地迴響。
滿天雲霞,輝煌燦爛,雲彩在身旁穿過,只要一伸手,就能觸碰。
過去,牧封川在飛機上從窗口朝外望,總想摸摸那些看著無比綿軟的白雲,而今隨時都可以做到。
他低下頭,俯瞰大地,忽然,劍尖一轉,整個人筆直衝下。
地面不斷接近,風阻在耳邊發出巨大聲響,牧封川眼睛越瞪越緊,直至酸澀,不曾眨眼。
螞蟻大小的行人逐漸能夠看清全貌,甚至五官亦清晰可見,就在那一刻,心隨意動,飛綠抬起,一股尾浪吹得地面石頭滾起,灰塵漫天。
與此同時,他心中湧現一股難以形容的激動,像是從地面噴涌而出的熱泉。
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響亮震耳。
「……是牧師弟啊,看你技術,要不要去參加東洲跳劍大賽?那可是劍修盛會!」
塵土散去,牧封川一瞧,剛才的行人已來到跟前,貌似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可惜不記得姓名,忙胡亂點頭道:「再說吧,師兄再見。」
說完駕著飛劍,一溜煙跑遠。
這次牧封川沒再玩什麼高空蹦極,此處在歸元宗附近,熟人太多,即便他不認識別人,別人也認識他。
尤其在他破鏡消息傳出後,又出了一次風頭,如果不是沒人敢隨意去無妄峰,早就沒清淨可言。
回到住所,先拿出樓飛給的玉簡看一遍,牧封川頓時明白,為何說別人不會有他那樣大方,從上面一些標註,可以得出,樓飛給他的搞不好是獸峰內部版。
「這樣倒的確欠了不小的人情。」
握緊玉簡,他眼珠一動,推開門,朝晏璋房間走去。
半年時間,師徒兩人相處起來越發自如,要擱過去,牧封川不可能在臨近深夜之時去打攪晏璋。
而今嘛,「師尊!師尊您睡了嗎!起來嗨啊!」
牧封川啪啪拍門,房門豁然大開,幸好他早有準備,收著五分力,沒有發生撲進去五體投地的慘案。
看晏璋在玉床上靜坐,牧封川立時掛起滿臉笑,幾步上前,掏出一個托盤奉上去,道:「師尊,徒兒給您送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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