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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風景牧封川已經領略太多次,比起獨自御劍的自由,這種穩妥緩慢的飛行已經絲毫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靠在舟邊,他正欲與樓飛繼續之前話題,忽然,一道清晰得猶如在耳邊的聲音響起。

「所有弟子聽令,關於此次金庭秘境之行,宗門另有交代,由我代為告知。」

原本還有些竊竊的飛舟頓時一靜。

所有目光同時匯聚向那個說話的身影。

王長老與謝寂微聯袂而站,滿臉肅然,道:「想必你們出發前,已收到關於此次歷練變故的消息,不過,這裡,我還是把具體情況再說一次。」

牧封川忙洗耳恭聽。

希望修真界領導發言別和他上輩子一個風格。

飛舟平穩在雲層中穿行,舟上除了王長老說話,再無一絲雜音,隨著他所說內容,眾人表情也漸漸嚴肅。

如果說,之前排除煉精化氣弟子參與,還只能算防範於未然,那麼現在,即便牧封川這樣初入修真界的新瓜蛋子,也能感受到風雨欲來的氣息。

「……指玄派封山,不參與此次秘境之行……」

「……金棠派以此為由,多散出數十名額……」

「……入內後,若是落單,儘快前往匯聚點,與同門結伴而行,凡同門遇難不得袖手旁觀,更不能因舊怨起謀害之心!」

雷霆般的視線從眾人面上掃過,所有人心中一凝,忙點頭應是。

人多的地方總有恩怨,就算是同門,也無法強迫每個人親如兄弟,宗門對這方面外松內緊,就牧封川所知,凡能正式拜師收徒者,至少在考察期,沒有做過損人利己之事。

這半年裡,他也出了幾趟門,基本都與樓飛等人一起,所以沒遇到被人背後捅刀。

然而從晏璋處,他卻聽了一耳。

某個與他一起入門的師兄,初次離宗歷練,危急時刻,下意識選擇拉隊友填坑,他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卻不曉,他的行為已被記下,等到從參道堂結業那日,就會發現,無人願意收他為徒。

這樣的事,年年不絕,但能成為親傳弟子,證明即便與同門有齷齪,背地下黑手的可能性也較低。

王長老想必也清楚,強調一次後,滿意點頭,隨後便將宗門定好的數個匯合點位置發給眾弟子。

牧封川拿到地圖,與從樓飛那裡得到的相映照,大致記下坐標,把地圖收進儲物環。

他一看周圍師兄師姐都在竊竊私語,也轉過頭,悄聲道:「指玄派封山是怎麼回事?」

還以為能結識幾個神棍,看看自己運氣是不是有毛病呢。

樓飛道:「這是慣例了,修真界一有風浪,指玄派就跟烏龜一樣,縮進殼裡,你回宗查閱以往資料就明白。」

牧封川眉梢一動,記下這一點。

雖然他天賦過人,花半年就趕上入門十年的弟子,可這單是修為境界方面,其他地方依舊薄弱。

比如東洲各宗門的情況,歸元宗與其他宗的關係,那些入門已久的弟子,一聽則明的暗語,在他耳中,卻難以領會其中含義。

之前謝寂微便在這方面額外照顧過他,可惜他忙於修行,實在沒時間一下子弄清那些數百甚至上千年的八卦傳聞。

僅剩的空閒,也被他用來查坎水介蟲,要不然,也難以半年突破至鍊氣化神。

有得必有失,牧封川不再糾結,直接詢問旁邊的活體字典。

樓飛毫不藏私,把剛才王長老講話的內容給牧封川掰開了解釋。

「金棠派把指玄派的名額放給外人,為了不吃虧,其他三宗也肯定跟上,今次入秘境的修士身份定然更加複雜,對我們來說也是隱患。」

「金棠與鑄劍兩派,之前就和我們有些間隙,本以為指玄派封山示警,大家能同氣連枝,相互扶持,現在聽王長老口氣,得離他們遠些。牧師弟,要是遇到這兩派弟子,萬不可輕易相交,明心觀弟子倒無妨。」

樓飛壓低嗓音,認真道:「尤其你是無妄真人弟子,若被那兩派的人得知身份,又正好落單,怕是比遇到身份不明的散修還危險。」

牧封川眼眸一閃,道:「謝謝師兄,我知道了。」

不就是披馬甲嗎,他們找無妄真人弟子麻煩,關我牧封川何事。

不過,這樣一解說,牧封川嘴角抽搐道:「怎麼聽起來,歸元宗四面皆敵?」

好歹也是一流宗門,人緣這麼慘?

樓飛白了一眼,道:「誰說的,明心觀和我們關係就不錯,再說,不遭人妒是庸才,你想想自己,是不是這個理?」

牧封川一噎,只能點頭。

飛舟巳時出發,卻直到酉時方抵達金瀚海。

金瀚海為東洲內海,海獸比外海稍稍脾氣溫和,但不多。

牧封川站在舟邊,直面了眾多奇形怪狀海獸的敵意,哪怕是路過的海豚,也要滋飛舟一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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