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封川一笑,有膽子就過來,扔眼刀有什麼用?
或許是上次的教訓,即便牧封川目光挑釁,李持波依舊按捺不動,只是惡狠狠盯著他,面目扭曲。
不願看他醜陋的模樣,牧封川挪開視線,迅速朝明心觀一掃,尋見兩個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個還是丁斕,頓時舒一口氣。
只要有證人活著,愁天宗的挑撥便不會成功。
他繼續看向鑄劍派。
可能是為了符合派名,鑄劍派弟子乘坐的是一柄巨大飛劍,當初他們急急忙忙趕來,有多少人進入秘境,牧封川也不清楚。
不過,現在一數,他心臟一緊。
「多半是混在他們當中。」
謝寂微走過來,順著牧封川視線方向,輕聲道:「入秘境時,明心觀與鑄劍派弟子數量最多,現在出來了,鑄劍派卻比明心觀損失大。」
她翹起一邊嘴角,低語道:「鑄劍派九成劍修,這種秘境,可一向是他們逞能的地方。」
牧封川沉吟片刻,點點頭。
雖然單從這一點來判斷,似乎草率了些,不過他們也不可能拉回時間,在入秘境前就攔住鑄劍派人,一一探查。
遠方有高聲傳來,順著海風,鹹鹹灌入牧封川耳廓。
三宗長老已經反應過來,為折在秘境中的弟子心痛震怒。
牧封川忽然道:「謝師姐,你能不能猜出,魔宗究竟是如何策反各宗弟子?」
據他所知,各宗都有嚴格的審查標準,加上宗門真人坐鎮,哪怕不是時刻關注每一個弟子,這樣被魔宗滲得篩子一樣,也未免太離譜。
謝寂微擰緊眉心,眸中閃過一絲為難與困惑,看來對她來說,這也是一個無法解答的難題。
偏偏,若是找不到原因,歸元宗也不一定安全。
「等回去後,我會詳奏掌門。」
她握緊雙拳,眼神堅定。
「你們說啥呢?是不是在看金棠派笑話。」樓飛不知從什麼地方插過來,指著前面大笑道,「瞧他們鬧騰樣子,我敢說,他們事後,肯定會把緣故推我們頭上。」
牧封川陡然轉頭,表情怪異盯著樓飛。
「牧、牧師弟,你這樣看我做啥?」樓飛摸著後腦勺。
牧封川嘴角一抽,耳邊是海風送來的隻言片語。
他道:「我覺得,師兄你可以試著修習一種極其高端的法術。」
「什麼?」樓飛雙眸一亮,一把摸出扇子,擺出風流浪子形象。
牧封川堅定吐出兩個字:「言靈!」
他才說完,對面金棠派已經聚眾前來,開口就是找歸元宗麻煩。
王長老呵呵一笑,擼起袖子,一躍到飛舟尖角上。
……
這次對峙並沒有牧封川登場的機會。
主要是兩邊都是長老,他作為一個小輩,貿然出頭,即便王長老給他面子,賈長老估計也不介意順手拍死他。
所以,牧封川全程圍觀,欣賞了一番長老級別的唇槍舌戰。
只是令他納悶的是,怎麼光吵吵,不動手?
或許是他表情太明顯,謝寂微在旁用氣音道:「以他們地位,一旦動手,事情就嚴重了。」
牧封川一眨眼,無辜回望,他是擔心自家長老,沒看熱鬧不嫌事大呢。
謝寂微無奈挪開目光。
就在牧封川覺得翻來覆去沒個新鮮時,戰火突然朝他們蔓延,賈長老臉如關公,指著一舟歸元宗弟子道:「要不是你們勾結魔修,陰謀算計,怎麼這次就你們歸元宗損失最小!」
「賈長老慎言!」
「你們自己沒用怪我們!」
「你們才勾結魔修!」
金棠派的污衊猶如捅了馬蜂窩,這時候,也顧不得對方是長老,凡在舟頭的弟子皆上前聲援。
牧封川等人一怔,謝寂微臉色一沉,忙穿過同門,去到第一線。
牧封川連忙跟上。
等他來到王長老附近,兩宗氣氛已極其緊繃,身後弟子皆怒目圓睜,形勢一觸即發。
手指微蜷,牧封川迅速對比雙方實力,還好,歸元宗人數是少了些,整體實力卻高於對面,只要王長老不怵,對面其他弟子不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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