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牧封川在客房稍休息片刻,展宜朱離開,說是和展父講他來府一事。
牧封川強行按住自己欲把她拉回的手。
他打量一圈客房,與客棧比起來,環境自是好許多,但於他來說,還是更喜歡客棧的自在。
「我還有啥散修朋友?葉彤意應該不算,怎麼也不可能還跑她家去,嗯……晉相年,他好似還留了東西!」
牧封川一盤點,一個身影晃入他的腦海,只不過令他汗顏的是,他已經幾乎忘了對方模樣,記憶中深刻的,唯有那股與章雍相似的氣質。
想起章雍,牧封川又是一怔,這個名字似乎已離他很遠,他也許久未想起對方。
「有緣無份,或許,我該忘了他。」
在儲物環中翻出晉相年給他的聯絡盒,打開盒蓋,牧封川大吃一驚,這件幾乎被他遺忘的聯絡盒中竟擠滿信箋,此刻一開,頓時爆了出來。
他連忙接住漏出的信箋,又把盒子裡的倒出,擱在旁邊。
隨意挑選一封打開,兩三眼讀完,內容不多,大約是在某地見到某某奇景,嘗到了某某食物,與牧封川分享。
牧封川將其他信箋一一翻開,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內容,只是所在位置不同,美食風景也有不同趣味,其中夾雜著兩三件聽來的趣事,讀起來頗有趣味。
牧封川迅速掃完所有信箋內容,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愧疚。
他和對方結識,本就是因其他因素影響,當時說是一見如故,自己後面卻轉瞬將人忘了。
對方孜孜不倦給他發消息,卻一次都沒有收到回復,不知是何種心情。
仔細看,信中偶爾也會摻些問平安的消息,卻要不了多久便會道「知曉你依舊安好,終於放心」之類的話語,畢竟牧封川也算名人,打聽安危不難。
完了,感覺自己更渣了怎麼辦!
牧封川一把蓋住自己的臉,仰天長嘆。
他實在沒想到,居然真有人對一面之緣的朋友如此認真。
看信箋數量,估計那邊已經徹底塞不過來,所以時間停留在了今年三月。
三個月,對面肯定知道他沒打開盒子了,要不要送封信過去道個歉?
可以自己的脾氣,發現真相,直接就會把聯絡盒摔了,他現在傳過去對方收得到嗎?
不對,真以自己個性,第一次送信不得回復便會停止,牧封川眼眸挪到桌面那堆信上,能堅持這麼久,搞不好還真在等他的回信。
算了,就算晚了,能彌補就彌補吧。
牧封川迅速翻出紙筆,筆尖在紙面停駐片刻,數息後,他落筆,如實寫下自己才打開聯絡盒的情況,並誠懇道歉,告訴對方若想和他絕交,可以寄信過來罵一頓,他絕不回嘴。
不要緊,我可以不看!
牧封川一點頭,折好信紙,想了想,又將自己的美食遊記摘抄一部分,算是對方分享內容的回禮。
蓋上盒蓋,看著上面符陣一閃,牧封川嘆一口氣。
從信箋內容看,如果不是這個烏龍,他或許真能與對方有不少共同語言。
不過現在嘛,只能看天命了,再好脾氣的人遇到這樣情況,估計都沒法輕易原諒。
收起聯絡盒,牧封川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在展宜朱回來後,與她一起去拜見了展父。
展父面容板正,氣質嚴肅,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不過說起牧封川秘境中相救展宜朱時,眼神動容,證明並非表面那般冷漠。
只是,當他發現牧封川與自己境界相同時,堅持兩人平輩論交,弄得展宜朱十分尷尬。
除此之外,展家還有大少爺在外遊歷,其他便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和牧封川之前預計的不一樣,住在展家並無他想像中那般拘謹,展宜朱熱情不失分寸,展父也很少打擾他。
數日後,牧封川漸漸習慣,白日出門尋赤焰石蹤跡,晚上回展府休息,生活規律,除了買不到石頭,幾乎沒什麼煩惱。
或許老天都看不順眼他這樣日子逍遙,於是,一日,就在他正出門時,一名身著白衣、手持寶劍的俊郎青年走到他面前。
牧封川一怔,還在想對方是不是就是之前沒歸家的展大少,卻聽青年道:「在下白玉梁,請問可是歸元宗牧封川牧前輩。」
「不是白玉堂嗎!」牧封川下意識嚷道。
直到白玉梁詫異的目光落到他臉上,他才反應過來,一摸鼻子道:「是我以前認識一個白玉堂的,乍聽你的名字,和他有些像。」
「你找我何事?我沒見過你吧。」牧封川連忙轉移話題,把白玉堂的事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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