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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晏璋打成平局,還心情不錯。

牧封川默然。

他回想鶴鳴真人說過的話,細細思索,從頭到尾,鶴鳴真人表現出來的情緒,都是自己東西被動了而產生的憤怒,全無半點兒父子之情,即便知道他對李持波不滿,可如此冷漠,還是令人心驚。

牧封川看向晏璋,似乎看到了高階修士共有的無情一面。

除了自身修為,當真有他們在乎的存在?

他一時控制不住呢喃出聲:「那我呢?要是我被殺了,你會不會為我報仇?」

第116章 獸谷求援

人有生, 便有死,死後會發生什麼, 即便穿越了一回,牧封川其實也並不怎麼在乎。

然而,人總有犯傻的時候,比如他現在。

問出那句話後,他腦子一懵,差點兒被自己蠢哭,這種腦殘問題,要晏璋如何答覆?

如果說會,那可能面臨與鶴鳴真人同樣的困境——在仇人實力不輸自己, 還有宗門干涉的情況下,選擇復仇, 便要近乎孤注一擲。

他哪兒來那麼大臉,要求晏璋為他走上如此決然的一條路。

可若是晏璋說不會——真話固然是好,但許多時候,人與人感情需要語言修飾,即便某些心照不宣的內容, 也得閉緊嘴。

不管心中如何想,一旦那兩個字吐出, 而今好不容易和諧的師徒關係便會產生裂痕, 晏璋又不願意放他走,到那時,兩人朝夕相對, 怎一個尷尬了得。

腦海中一浮現那樣的畫面,牧封川頓時萬念俱灰。

他連忙搶先道:「師尊,是我想岔了, 我怎麼會死,我又不是李持波,有您在,肯定沒人敢殺我!」

跳過跳過,快點兒跳過,換個安全話題。

就在牧封川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快進,忘記剛才問題時,他忽然發現,對面安靜得有些詭異。

抬頭一看,晏璋正盯著他怔怔出神,似乎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

牧封川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滿頭問號。

又等了一會兒,眼見對方還不說話,牧封川憋不住了,輕聲提醒:「師尊?」

晏璋瞳孔一閃,重新聚焦。

他微微轉頭,視線停留在牧封川身上。

牧封川被他瞧得不自在,撓撓耳朵,輕咳一聲,道:「無事的話,我先告退了。」

他半起身,正要告辭,卻聽對面傳來一聲十分輕微的回答,在半封閉室內,顯得格外清楚。

「我會。」

身形頓住,牧封川恍惚覺得自己得了耳鳴,簡短的兩個字在耳邊重複迴響,如金鼓喧闐,越來越大,直至響徹整個世界。

他雙目失神,盯著窗邊,陽光穿過窗欞,細微浮塵在光束中追逐打鬧,每一粒灰塵都無限放大,與腦中震盪對抗著。

不知過了多久,牧封川「噗」一下輕笑出聲。

「師尊既然這樣說,我就當真了。」

他歪了歪頭,對上那雙黑沉的鳳眸,又觸電般挪開,放聲道:「不過您安心,我肯定會好好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晏璋低應一聲,與他看向同一個方向,似乎也被空氣中的塵土吸引。

兩人就這樣目視著同一道光,想著同一件事,享受著同一片安寧祥和的氛圍。

牧封川再次告退,這次晏璋沒有開口,扭頭目送他離去。

……

時間一步一步向前挪動。

新枝發芽,老樹開花,牧封川保持著刑堂——無妄峰兩點一線,按部就班,不急不緩的修行著。

這樣日復一日,之前經歷過的陰謀、爭鬥、詭譎,都在時光中淡去,化為記憶的沉澱,除了偶爾叫上樓飛等同門喝杯茶,日子可以說過得毫無波瀾,令人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如此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回憶自己穿越後的忙碌,牧封川覺得,要不是總是被迫捲入各種事件,他早就應該過上這樣平淡且悠閒的生活,修士人生又不苦短,何必慌忙火急呢。

可惜,每次發現邢獄有了新住戶,身份還是某魔門探子,又會打破他的幻覺。

生活從來沒有歲月靜好,總有人想讓你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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