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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而坐,面前是斟滿的酒杯。

樓飛一口乾了杯中烈酒,強笑道,「不說那些了,現在宗內熱鬧得很,許多師兄師姐師叔師伯們回來,牧師弟何不趁機結交一番?聽說你正逢瓶頸,他們的點撥肯定比不上無妄真人,可真人境界太高,或許這些同門更合適你呢。」

常年在外行走的同門,大都和牧封川一樣,困於某個境界不得突破,從這點看,確實會更有共同話題。

牧封川轉動手裡的酒杯,搖搖頭:「不急,現在他們估計也不願意被人拜訪。」

樓飛默然,明了他言外之意。

如果說最容易被魔修腐蝕替換的,大概就是那些為求突破而離宗之人,宗門對他們的審查更為嚴格,他們大約也對不熟的同門抱有警惕之心。

「這真是……」樓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話咽回去。

牧封川盯著窗外時不時掠過的御劍身影,眼眸毫無感情:「等吧,等再過些日子,總會有個結局。」

千年和平,即便修士,也忘了與魔修爭鬥廝殺的日子,不過,他們本就持劍在手,到了該戰的時候,自然會堅定道心,明白劍鋒該指的位置。

說來,晏璋其實也算年輕,莫不是因同樣原因,才患上了神經病?

……

本元殿,已經被徒弟確診精神病的晏璋正聽掌門江紆絮絮叨叨。

「真見鬼了,對面到底在盤算什麼,從現在查出來的情況看,根本沒法判斷他們是如何做到的,難道要讓每個弟子都發心魔誓!」

「沒用。」晏璋持劍端坐,語氣白開水一樣平靜。

江紆本在椅子前踱步,聞言停住,一拍扶手,恨恨道:「確實沒用,還容易鬧得人心背離。」

長長嘆氣聲在寬闊大殿響起,盪起陣陣回音。

晏璋按下唇角,闔眸養神,沉毅寡言,面如冠玉。

江紆自我開解了一通,見他老神在在,眼皮直跳:「你也說話啊,到底該怎麼辦,難道就等著他們打過來?」

晏璋睜開眼:「你也可以先帶人打過去。」

江紆噎住,氣急:「我要是做得到,還用得著在這裡跟你費口舌!」

晏璋瞧著他漲紅的臉,輕嗤一聲,不是笑江紆,而是笑東洲所有宗門。

而今西洲魔宗看著是眾志成城、萬眾一心,反而道門這邊勾心鬥角、隱患重重,再加上對面籌謀以久,只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發現局勢對東洲極為不利。

江紆撐著扶手長吁短嘆:「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固守本土,總比他們遠渡而來占優勢。」

晏璋不置可否,只淡淡道:「鶴鳴閉關,他亦不支持主動出擊。」

江紆頓了頓,轉頭看他:「你呢?」

空寥殿堂里,晏璋無悲無喜,聽到問話,略側過頭,似乎想到什麼,眼眸有瞬間渙散,不到半息又重新凝聚。

「我沒有意見。」晏璋聲音低沉,如同一個什麼都無所謂的老好人。

不過,但凡稍微了解他的人,都不會產生那樣離譜的誤解。

江紆一怔,緩步走到他身旁坐下,抬眼偷偷窺視。

晏璋眉心緊蹙,懶得搭理。

「你是不是有煩心事?」江紆鬼鬼祟祟靠近,壓低聲音,「自從上次你徒弟離宗,你就不對勁,現在他回來了,雖說出了點事,但也沒大問題,你還有什麼可憂心?要是有其他需要開解的地方,可千萬和我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裡。」

無妄真人躁動起來是何模樣,凡經歷過的人,都會刻骨銘心,時值關鍵,要是晏璋再出問題,歸元宗才是真要完。

明白江紆的擔憂,晏璋沉默,眸中浮起些許異樣。

他唇瓣翕動,沒出聲,半闔眼帘,盯著劍柄上的「天雷」二字。

江紆急赤白臉,比剛才操心魔宗更甚:「到底出了什麼事,就算解決不了,你說出來,我也能幫你想想辦法啊!」

距離過近的吵鬧,讓晏璋閉上眼。

他心底無聲喟嘆,止息片刻,為了耳根清淨,終究開口:「無事,不過做了個夢。」

「夢?」江紆起身掐指,「修士一般不會做夢,但凡有夢,多是靈性預警,可惜我不擅長解夢,你到底夢到什麼,莫非歸元宗難逃此劫……」

晏璋見他猜來猜去,越說越歪,忍不住出聲打斷:「不是。」

停了一停,他繼續道:「不必擔心,魔宗難成大勢。」

江紆「刷」一下,以瞬移的速度閃到晏璋跟前:「你有額外情報!」

「沒有。」晏璋面無表情,「以魔修性格,暫時合作可,一直齊心協力不可能,只要東洲不是一觸即潰,輸的只會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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