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一身腱子肉的高大男人冷冷看她一眼:「要怎麼處理應該交給上頭決定,我們都沒有見過驅靈人的符咒,貿然動手只會損壞已有的證據。」
他身旁的副官就刻薄得多,女人譏笑一聲,輕蔑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她身上掃了兩圈。
「跳槽後,桃枝你是過得越來越放肆了。」
「越隊,看來你領隊無方啊~」
如果暮從雲在這,定然能聽出來,這就是當時他在亭子裡聽到那一對男女的聲音。
「沒見過世面的只有你們吧,」餘桃枝掩唇退了幾步,仿佛看見了什麼噁心東西,「怎麼,不是剛才我回局裡匯報的時候,追著我咬說不可能的嗎?」
「蘇燕,你也挺會變臉的哈。」
蘇燕面色一僵,還欲再爭,卻被隊長伸手攔了住,魏松移開目光,看向角落裡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男人。
他微抬下頷,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就見越笙掏出手機看了眼。
本以為來的是新的工作或是命令,卻沒想到對方低著眉思索片刻,竟然低下頭去認真回復起來。
而後越笙偏過臉,對著餘桃枝耳語了幾句,似乎是在吩咐什麼。
領了命令的餘桃枝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又擔憂地掃了一圈圍在他身邊的異象局成員。
被她仿佛打量財狼虎豹似的目光掃過來,饒是始終沉穩淡定的魏松,也沒忍住皺起了眉。
分明餘桃枝以前是他的隊員才是,她卻從來沒有對他這個隊長這麼上心過。
男人有些不悅地眯了眯眼,到底沒說什麼。
*
而暮從雲這邊還在村口試圖打車,身後就傳來一陣喇叭的鳴叫聲。
餘桃枝在車窗邊撐著一張喪臉,生無可戀道:「隊長讓我來送你回去。」
直到不明所以的青年上了她的車,她也沒給暮從雲半點好臉色。
就在暮從雲認真思考著是不是該說些什麼,比如讓她去忙工作,他自個打車回去之類的話時,女人忽然坐直了身子,生氣地一錘車喇叭。
車子發出尖銳的鳴叫聲,餘桃枝咬牙切齒道:「天殺的異象局!」
暮從雲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老實說,這話他真沒想到會從對方的口中蹦出來。
畢竟越笙給他帶來的刻板印象太重,活生生讓他誤解以為異象局都是一群熱愛工作的小愣頭青。
他遲疑兩秒,接過話來:「怎麼了?」
餘桃枝像打開了話匣子,好一頓輸出,痛罵了一圈在局內的牛馬生活後,才說到暮從雲想知道的話題:
「一張破符也不讓我們破壞,還得查查查,我看是得給他查查腦子,多少查出點毛病來!」
異象局不準備破壞那張鎖靈符?
青年的面色冷凝兩分,他輕眯了眼,試探道:「是剛才那張符?那是什麼?」
餘桃枝將將要開口前,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又把話給吞了進去,她偏過臉打量了幾眼青年,才輕聲哼道:
「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關於驅靈人的事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把普通人牽扯進來。
儘管不清楚他們隊長到底為什麼對這個傢伙這麼上心,什麼不該說她還是知道的。
但說實話,她確實很好奇暮從雲的身份。
畢竟幾次三番和他們隊長一起出現,怎麼看對方也不像是個普通路人。
她咬了咬腮邊肉,只安靜了三分鐘不到,忽然直截了當地問道:「喂,你到底是不是通靈者?」
金雞村離H市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們這會正在僻靜的小道上行駛。
聞言,暮從雲有些訝異地偏過頭去,正正對上了她毫不掩飾的注視。
杏眸斜睨了他一眼,就見青年的面色很快從驚訝轉為平淡,慵懶笑道:「怎麼可能,我才沒那個本領。」
他語調拉長而緩,氣定神閒,餘桃枝卻不知為何,在其中就是察覺到了那麼一絲怪誕的彆扭感。
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再追問些什麼,但在送青年下車前,她攔住人,向青年遞了她的手機。
「加個好友?」餘桃枝眸子微彎,黑亮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暮從雲,見對方似乎有所猶豫,很快拋出了橄欖枝。
「下次有什麼事,聯繫不上隊長的話,可以來找我。」
暮從雲還是微蹙著眉,舉起手想要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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