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幫助他。
他一直暗中收集的資料,一直在做的事情,看似嚴肅古板,說一不二的爺爺都知道。
一時間,周圍風聲靜止,就連來往的人群都失去了聲音。
見青年沉默,蕭曉還打算給他看一眼自己當年和那位老先生簽下的保證書,暮從雲卻搖搖頭拒絕了。
「說說你查到的事吧。」
他並不願意在他人面前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也不太想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世隱情。
卻沒想到這次蕭曉的神色變得更加怪異,他小心地左右打量了幾眼,確認周圍無人,才拉著暮從雲悄悄走到更偏僻的角落裡。
青年下意識想要甩開他,但見對方這神叨叨的態度,他也不由對蕭曉查到的東西有了一絲好奇。
他耐著性子,陪蕭曉蹲到了角落裡。
蕭曉給他打預防針:「老闆,接下來我查到的東西,你不要太驚訝,也不要生氣……」
他一邊打開手機相冊,一邊向暮從雲解釋。
「你讓我查這個人,從三年前開始,他和……老闆你的行動軌跡就有過高度重合的跡象,」他說著說著,給自己來了個免責聲明,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查過老闆你的行動軌跡,我往這個方向調查都是因為……」
相冊被打開的一瞬間,暮從雲倏然蹙緊了眉,一股反胃的情緒湧上心頭。
「因為他的手機相冊里,有很多偷拍的老闆你……」
照片上的青年穿著一年四季不同的衣服,有的是他在上課,有的是他在打飯,但更多的,是一些他在校外從未察覺的時候,被拍下的圖片。
劇烈的厭惡感在他喉間翻滾,氣壓低到讓蹲著的蕭曉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他顫顫巍巍地繼續匯報:「但、但是好消息是,據我調查的情況而言,他從來沒有把這些照片發過給別人……」
暮從雲強壓下心間的反胃感:「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愛跟蹤我的變態?」
蕭曉縮著脖子點了一下頭,旋即又馬上補充:「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是既然老闆你讓我查他,我就猜肯定不止這麼簡單。」
「所以我又去調查了一下他身邊的人,」這次蕭曉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父母這些都正常,和異象局也沒有什麼牽扯……」
「就是他的女朋友吧,」他猶豫著道,「很奇怪,我幾乎查不到有關她的任何消息。」
「世界上怎麼會有一點行蹤都不暴露的人,我當時就和她槓上了,然後我花了一天一夜去追蹤她的行蹤,」蕭曉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些後怕,
「不僅沒成功,而且還有人沿著我調查的痕跡,反過來想要捕捉我的信息,沒辦法,我只好中斷了追蹤。」
陳一白的女朋友?
沒記錯的話,好像叫做容露。
暮從雲和她接觸不多,見過面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見他似乎正在沉思,蕭曉識趣地閉上嘴,不去惹這位低氣壓的閻王爺。
接觸了這麼多年,好消息是,暮從雲和他爺爺一樣出手闊綽,給他打工,蕭曉屬於是靠老闆施捨的零花錢就能發家致富那種。
壞消息則是,由於網絡上接觸,暮從雲不需要費盡心思偽裝,因此他見過對方真正的、瘋狂而偏執的模樣。
當時的他們捕捉到了一則驅靈人的地址,在他從長計劃的提議中,對方口罩一帶,單槍匹馬就闖進了敵人老巢。
天知道見那一堆被馴化成鬼的惡靈朝暮從雲撲過去時,蕭曉連下地府給他爺爺跪著寫的告罪書都擬好了。
但青年置若罔聞,他面色冷漠,只是抬手一壓,黑壓壓一群惡靈就被定了身似的,徹底動彈不得。
騎著小電瓶趕到,隨時準備衝出去給對方收屍的蕭曉默默咬著手指,又藏回了角落裡,充當一隻安靜的蘑菇。
……也沒人告訴他,他老闆這實力這麼變態啊!
可惜那惡靈的驅行符在敵人手上,饒是暮從雲已經儘可能快地想要追趕,成群的惡靈還是被收回,連帶著三年來唯一的線索也就此中斷。
這之後的三年,除了前些日子他攔截到的密信,他們沒有任何一條關於驅靈人的消息。
蕭曉這廂覺得他老闆肯定時刻在暴走邊緣,正決心不打擾,那頭暮從雲的手機卻忽然震了震。
然後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接起電話的青年,表情慢慢變得柔和,他叫著對方「哥」,吩咐他「不要亂走,一會你又迷路了。」
方才還恨不得生吃小孩的大boss,忽然變回了青春洋溢的男大學生。
眼見著對方就要揮手告別,蕭曉心尖一顫。
不行,他無論如何都要吃上這一口瓜!
他小跑幾步,跟上暮從雲的背影,沒話找話道:「那老闆,要不要把那些偷拍的照片刪了。」
暮從雲正拉開車門準備坐進駕駛座里。
H大別的沒有,學校卻足夠大,從教學樓到快遞點可以騎十分鐘共享單車,也足夠容納畢業典禮期間登記過的車子進出。
聞言,他頓了頓:「不用,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有沒有方法,繼續查他女朋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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