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恐怖!」
異象局眾人:「……」
暮從雲手指顫抖,在他身後緊張得不行:「哥,她、她們……」
執念們都保留著死亡時的模樣,女人們看上去乾淨的沒幾個,個個血呼啦的,披頭散髮,活脫脫是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全場唯一的一個知情人蕭曉回過頭來,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微妙,頗像吞下了只碩大的綠頭蒼蠅。
——老闆你一隻手鎮住成片惡靈時面不改色的氣勢呢!
但他在來之前被暮從雲耳提面命,也知道不能暴露自己能看到執念的事實,因此他嘴唇囁嚅幾下,到底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越笙本想著上前看看情況,但他掙了掙,竟然沒能掙脫暮從雲的桎梏。
於是他沉默片刻:「……你先放開我。」
想想,又安撫他一句:「沒事的。」
那頭的警察已經配合著女人們上前,在麻醉針或是槍枝的威懾下,有男人試圖擠開攔路的女人硬闖,被一個獨眼女人一刀砍在了腿上。
聽到風聲的時候警察們已經來到山腳下,他們一時慌亂,什麼也顧不得帶上。
所以他們怎麼也沒想明白,眼前的女人們,是何時揣上了尖刀和火把。
暮從雲卻知道原因。
是田韻提前告訴了她們要做好準備。
一次次的失敗,早該讓這些眼神死寂的女人們失去希望。
——可她們仍然願意相信,每一次的可能,哪怕仍然不如人意,哪怕一輩子困於深山。
她們想要逃出去。
而這條路,要靠她們爭取。
落在後頭的女人並非沒有攜帶反抗用的刀具,只是她們來得時間不長,性子還沒有被磨平,村民們才不放心她們跟在身後。
但一批戰力被分隔開沒有關係。
因為還有她們。
儘管男女之間的武力值存在差異,儘管凶神惡煞的對手管教打罵了她們數十年,儘管她們在山上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身體虛弱得讓力氣所剩無幾。
在這一刻,她們都瘋了似的揮動著手裡的武器,和男人們廝打在一起。
越笙也終於哄著青年放開了自己,走到餘桃枝身邊去。
眼見著男人們一個個落敗,他們大驚失色,不明白為什麼被自己豢養了多年的寵物,竟然還有力氣反撲。
執念們灰敗的臉色上,漸漸浮現出快意的神色。
蕭曉偷摸溜到暮從雲身邊,戳一下正沉默的老闆:「我們要不要……」
他指了指對面:「去問問那個男人的事?」
知道蕭曉嘴上不說,但想報仇的心思沒比自己輕多少,暮從雲沉默幾秒,還是否決了:「再找機會吧。」
現在這麼多異象局的人圍著,太冒險了。
蕭曉也明白這個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被銬上的村民們垂頭喪氣地從他們身邊路過,而異象局也終於討論出了個結果,一群人屏息凝氣,看著越笙走到執念們中間。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越笙和她們的交談非常順利。
只是表達了會幫助她們完成遺留執念的意思,執念們就很爽快地答應了,看上去也沒有什麼要暴走的跡象。
在深山裡積怨了數年的執念,怎麼會沒有墮化成惡念?
沒有人能想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執念們的配合還是讓他們鬆了口氣,異象局分工有序地展開收容工作,而暮從雲和蕭曉跟著警方的大部隊離開,在村口處,他們看到了頭髮凌亂的田韻。
他和田韻見面時用的是瘦猴的身份,因此也沒打算上去和她貿然搭話。
因為是暮從雲上交視頻中的主角,梁鈴正在例行詢問著她,遠遠見暮從雲走過來,田韻的眼神卻茫然了一瞬。
等梁鈴走了,田韻左右看了看,還是小跑到他面前:「……學長?」
她神色訝異,幾天的擔驚受怕讓她幾乎瘦了一圈,但此刻女孩神采奕奕,眼底也冒出幾分激動之意。
「你怎麼在這裡?」
暮從雲默了幾秒,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的是:「你認識我?」
眨了眨眼,田韻煞有介事地點頭:「對呀。」
「那個飯堂事變,就你被表白那次,在校園牆掛了一個多月呢,全方位拍的視頻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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