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桃枝那頭倒是沒在忙,大咧咧接起他的電話,暮從雲剛點開免提,對方就是一句豪橫的:「小戰神,什麼事啊?」
「都說了請你吃飯還跑,今晚烤串來不來?」
……才多久沒見,他怎麼又多了個外號。
頂著越笙有些茫然的眼神,暮從雲輕咳了聲,把手機遞給對方,順便為那頭的餘桃枝解釋了一句:「你們隊長醒了。」
「……什麼!」
那頭輕鬆愜意的聲音倏然消散,一陣兵荒馬亂後,越笙試探地「餵?」了一聲。
「隊長!」
「隊長!」
「隊長嗚嗚嗚嗚!」此起彼伏的幾聲嚎叫過去後,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詢問起越笙的狀態。
「嗯,我還好……」
「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的……」
「沒有亂跑,我有在聽醫囑……」
一一回答著那頭接連不斷的問題,越笙有些招架不住般,抬眼看向笑盈盈的青年。
好在情緒激動的幾人不用暮從雲提醒也很快安分了下來,最後還是餘桃枝做代表,給他總結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和餘桃枝幾人討論起工作的越笙比起剛才回應他們的關心,顯然就放鬆了多。
「隊長你先把身體養好,我們都在找切斷那鬼刀聯繫還有橋樑的方法,工作的事你就放一萬個心……什麼?需不需要你回來幫忙?」
「——不需要,謝謝。不過你要是有記得以前實驗相關信息的可以告訴小暮。」
「靈墳怎麼處理?噢,小暮那邊攬下來了,沒那麼多堆積的惡靈,那陣法還能撐一段時間,怎麼攬下來的?這你就問對人了!」
餘桃枝繪聲繪色:
「隊長你不知道吧,小暮那張嘴可厲害了,天吶我們以前過的都是什麼窩囊日子,早知道這幫高層這麼欺軟怕硬,我就給他們來上一課了。」
聽著越笙和隊友們嘮嗑,正在安靜喝粥的暮從雲眉心一跳。
「他說什麼了?哎呀,我真該錄下來在局裡全天播放,你是不知道,那堆臭老頭的臉色唰一下就黑了,說時遲那時快,小暮一聲冷笑之下——」
「咳咳咳咳咳!」
眼見著餘桃枝又要把他的光榮事跡給越笙也演一遍,暮從雲臉上開始掛不住了,怎麼說也是他剛追到手的人,這麼狂傲不羈的一面——
他還是希望對方能晚一些知道。
眼見著對面的青年似乎嗆到了,捂著胸口劇烈就咳嗽了起來,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越笙一下慌了神,他匆忙和餘桃枝說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走到青年身後給他拍背。
暮從雲悄悄鬆了口氣。
但來都來了,他乾脆讓越笙在他身旁坐下,見對方目光仍然有所疑慮,他收好手機,牽起越笙的手晃了晃。
不知道是確認了關係,還是越笙對他的觸碰愈發感到習慣,在被牽起手的一瞬間,他非但沒有反抗,反而往青年的身邊又靠了靠。
暮從雲一顆心瞬間軟綿得一塌糊塗。
「不用想太多,局裡的事就交給我,」他側過臉去,將下巴搭在越笙的肩膀上,「手機我明天給你重新買,給哥買和我一個款式的。」
——剛好可以湊個情侶款。
懷著這點暗戳戳的心思,他正要開口,卻驀然想起來周衡告訴他越笙名字的來歷。
越笙一開始……並不叫作越笙。
「說起來……哥知道自己原來的名字麼?」
他忽然發問,越笙有些不解地偏臉看他,青年的唇就在他的面頰之上蹭過,最終落在他的唇角。
還沒能完全習慣親密距離的越笙一時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他面色一片空白地眨了眨眼,還未來得及開口,暮從雲放在一邊的手機卻又突然震了起來。
見了來人的姓名,青年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次他沒開免提,偏過臉去壓低了聲線,無奈叫道:「小桃姐……」
他本來以為餘桃枝還要和越笙繼續著先前的話題,正待先一步打斷她弘揚自己的光輝事跡。
可聽著聽著對方的話,青年的面色卻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
「好,我知道了,你們不要聲張,也不要配合他們進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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