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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松下意識還想反駁,卻在聽完刀靈的最後一句話時,與法陣里的眾人一般,慢半拍地露出愣怔的神色來。

是啊……那群實驗人員,怎麼能篤定越笙就是最後成功的人呢?

如果越笙之後還有其他的實驗體,那他們又到哪裡去了呢?

刀靈本就以吸收負面情緒為食,快意地打量了一圈眾人或是又驚又疑,或是心緒動搖的神情,它爽快地深吸一口氣,美美飽餐了一頓,

惡鬼心滿意足,為他們添上了最後一把火:「該不會……你們還以為這群送死的小崽子是自願的吧?」

「要不要聽聽他們拔刀失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跪在我面前求饒,說想回家的遺言啊?」

魏松眼神顫動,顫抖著唇瓣看向不遠處越笙那一動不動的背影。

他們確實不知道,異象局的實驗體是從何而來的。

也默契地從沒有去深究,因為那是所謂的「機密」。

意識清醒的其他人表情沒比魏松好到哪裡去,乍然得知為了保護普通人而存在的異象局,可能是殘害了更多生靈的兇手,有人已經眼神空洞地開始放空。

目的達成的惡鬼心情大好,他笑盈盈地接受了這些新鮮的情緒,才抬起頭去看對面那人的神情。

越笙卻始終低垂著臉,偏長的發尾落在蒼白頸間,他藏在陰影里的神情難辨悲喜,在刀靈感到奇怪地往前邁出一步時,才輕聲道——

「破。」

血陣瞬息沸騰起來,好似被扔進了滾燙火爐里,血跡蜿蜒成河,煥發出奇異的亮光。

「底下的陣法!」一直在看戲的容海道面色一變,愕然抬眸看向越笙,「你——」

他一直不聲不響的,是在做這個?!

從刀靈的第一句話起,越笙就沒在聽了。

他全神貫注於身前的血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餘桃枝不久前說過,靈墳里專門鎮守刀靈的法陣還沒有完全失去效用。

刀靈吸收負面情緒愜意的同時鬆懈了幾分對血陣的把控,長刀插入血陣,越笙默念著先前沒有舉辦成功的儀式法咒,渾身的靈力下沉,撞入被掩蓋的原陣法內。

血陣鬆動,在法陣里動彈不得的淨化區員工們也恢復了幾分氣力,開始掙紮起身上的束縛。

刀靈陰惻惻地一抬眼,就要衝上來阻止越笙動作,面前卻忽然出現了一桿槍。

魏松喘息著站穩身體,試圖逼退它,卻不想惡鬼輕蔑笑道:「來,往這兒打。」

它伸著怨氣凝結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額心:

「——你打不死我,但我和這傢伙契約未解,說不定反噬就可以疼死他。」

持槍的手愣怔片刻,越笙蹙眉朝魏松一偏臉:「開槍!」

他握著刀柄的雙手顫抖,儀式本就靠抽取他的靈力為支撐,但也就在魏松顫抖著和他對視的幾秒間,那柄不堪重負的古刀終於在雙重壓力下支離破碎。

「唔——」

傳遞靈力的物件失效,儀式的反撲幾乎瞬息而至,眼見著越笙失去意識,瞬間失力前跌,刀靈眼前一亮,就要重新將他拉入重新運作的血陣里。

——比他的五爪先到一步的,卻是突兀橫在脖頸上的一把匕首。

匕首上還沾著誰人的血氣,那熟悉的壓制感讓惡鬼渾身一顫,旋即咔咔地轉動了一張五官模糊的臉。

魏松趕忙扔了槍,把快要摔入血陣的越笙扶起來,就見憑空出現的暮從雲一隻手拖了個生死不明的男人扔在地上,另一隻手攥著匕首,刀尖已經有一半淹沒在惡鬼的怨體之內。

俊美昳麗的面龐在黑紅兩色的交織照映下,宛若不知何處而來的鬼魅,青年薄唇微動,把匕首又往它脖頸逼入一分。

他眸光晦暗,聲音低啞:

「誰允許……你碰他了?」

第89章 頸

越笙倒沒真的暈過去, 只是失神片刻就緩了過來,一抬眼,就見面前瞬間局勢翻轉, 暮從雲不知道從哪裡出現,正挾持著刀靈一步步後退。

「你?又是你……」刀靈小心躲避著那把還帶了暮從雲血的刀,一雙眸不甘地瞥向地上躺著的關春山,

「沒用的東西!」

關春山還保有清醒意識, 虛弱地半睜了眼, 被青年一腳踩在了肩膀上。

「把血陣解了, 」暮從雲指尖幻化的流光將刀靈捆了個結結實實,「不然剛才的事……我會讓你再體驗一遍。」

他將刀靈甩到一邊去, 看向腳下的男人。

靈墳內還保有意識的眾人也紛紛向他們投以注目。

一片死寂中, 關春山半撐起身子, 沉默片刻,竟然真的走到陣法邊緣蹲下, 開始著手對上諾大的血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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