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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得頭頭是道,一時間,就連越笙也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全場唯一一個知道暮從雲真一個人闖進去過的就是蕭曉,他一邊聽一邊抹著頭上冷汗,心想還好當時自己沒頭腦發熱就跟著衝進去。

不然這裡頭機關玄巧這麼多,他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不是剛進去就沒了半條命?

暮從雲又和他們多說了些裡頭的內容,兜兜轉轉,幾人的關注點卻再次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上。

——理論上的方法是有了,他們現在要怎麼和越笙聯繫呢?

青年沉默片刻,率先提議道:「我的金線可以追蹤你的位置。」

但他能想到的辦法,那刀靈肯定也能想得到。

見一計不成,蕭曉舉手回答:「那微型的定位器呢?半片指甲蓋這麼大,獨家研發,保證質量無憂!」

不靠什麼靈靈鬼鬼的,靠科技總行了吧!

賀平和山子晉給越笙做了許久關於他身體裡晶片的檢查,也知道那玩意能夠持之以恆地發送著生物信號。

這個方式聽上去可取,他們紛紛點了頭,卻又聽一旁的青年堅持說道:「可以,但不夠。」

「陣法裡面有能夠擾亂信號的源頭,」暮從雲看向蕭曉道,「你那會也聯繫不上我。」

原來當年的事還有從犯。

越笙順著暮從雲的視線飄過去,目光在蕭曉面上停頓了一會。

青年牽著他的手,斜靠在牆壁上:「再說了,萬一就被檢測出來了呢,別忘了,他們那邊也有個厲害的黑客。」

「你追查了對方這麼多年,應該比我更清楚。」

蕭曉訥訥地閉了嘴。

一室沉默中,暮從雲垂下眼去,他指尖蜷起,也知道自己這樣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可他要排除所有的不確定性。

事關越笙的安危,他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

半晌,還是身旁的人微嘆了口氣,用力反握住他的手:「還有一個辦法。」

*

1小時前

距離驅靈人給出的時限只剩下一個多小時,黑色的轎車內,越笙拿著一個裝著小半杯清水的玻璃杯,一眨不眨地看向眼前的青年。

暮從雲無言地盯了他半晌,前座的蕭曉也不時回過頭來,查看他二人的進度。

見他老闆還沒動手,越笙沒催,蕭曉卻先有些坐不住了:「……老闆,那個,我們要到了。」

——再遲可就來不及了!

暮從雲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他拿起一張金色的符篆,放在玻璃杯上空,金焰無風自動,一點點將符篆燃成灰燼。

成灰的符紙一碰就散,紛紛揚揚地飄落在水面上。

清水在一瞬間變得渾濁許多,越笙正要抬臉將符水喝下去,下顎卻被青年伸手輕輕抵了住。

暮從雲眸色複雜:「……哥,還有周衡給的符。」

在昨夜他們商討完對策,即將分別前,氣若遊絲的周衡忽然叫住了二人。

旋即,他從脖頸的項鍊里,折出一張折成小四方形,已經泛黃褪色的符紙。

周衡只把符篆遞給他,目光卻並不看向暮從雲,而是幽靈似的在空中巡遊。

「這是我貼身帶了二十年的護身符,是師父留給我的,」他的聲音很輕,像是被抽乾了所有氣力,「……我一直以為,你爸爸媽媽也有這張符。」

所以他當年才理直氣壯地,試圖讓暮從雲的父母替他頂上前線的位置。

而在那黑白二色的葬禮上,仿佛老了十歲的姜雲山看向他,聲線顫抖地告訴了他真相。

這是僅有一張的符篆,也只他一個人擁有。

暮從雲的父母資質比他優異,成績也在他之上,擔憂小師弟沒法保護好自己,二人一合計,把這張保命符留給了周衡。

周衡自欺欺人瞞了自己許多年,此時終於向被他辜負的孩子坦然心扉。

暮從雲沉默著接過他手裡的符紙,就見周衡閉了眼,輕聲道:「局裡的事,不用擔心,放手去做吧。」

在惡鬼手下生死一刻,他並沒有催動保命符給自己使用。

——卻在那一瞬間,周衡想明白了很多。

包括他屁股之下這把高椅,他坐得從來不安穩。

青年接過符篆時就知道那是一張不可多得的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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