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現在了審訊室內,井玏和周瑜跟王琦他們都在一旁的觀察室內。
代延東或許以嫌疑人進審訊室的次數並不多,肉眼可見地有些侷促。
陸長風坐到他對面,上下將他打量了一下, 問他:「代律師還記得錢嘉雯嗎?」
代延東似乎是沒反應過來這就開始了,陸長風又重複了一遍。
代延東這才說:「記得,起訴我們丁總性侵的小姑娘。」
「代律師記性不錯。」陸長風問:「你私下跟她見過面嗎?」
代延東否認:「沒有。」
「代律師,我提醒你一下, 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法律責任的。」
代延東推了一下眼鏡說:「我知道。」
陸長風嗯了一聲,隨後起身拿了幾張照片給代延東看。
「代律師看看可能認出這都是些誰。」
代延東接過, 逐一辨認,「丁總、丁太太、我。這個女孩不認識。」
陸長風指著這個女孩說:「她就是錢嘉雯,起訴丁文柏性侵的那個女孩。」
代延東哦了一聲。
陸長風指了指代表代延東的那張照片,「你也覺得這個人物是你,對吧。」
特徵很明顯,戴眼鏡,顴骨高,眉峰有痣。
代延東:「也許是有人跟我相似。」
陸長風把四張照片依次排開,放在代延東眼前,「丁文柏和羅仙凝還認識除你之外有這樣特徵的男人嗎?」
「那我可不知道,或許有呢。」
陸長風拿起這張照片,走向審訊室門口。
王琦等人也立刻從觀察室出來。
陸長風把照片遞給王琦,「勞煩王隊幫我問問隔壁的丁文柏,看看他是否認識除代律師外具有這個特徵的人。」
「好,稍等。」王琦拿著照片離開。
代延東心頭一驚,丁文柏也被他們帶過來了嗎?
陸長風轉身關上門,坐到代延東對面,「代律師且隨我等一等,看看丁文柏會給出怎樣的回答。」
岳方霖瞥了代延東一眼,顯然他有些慌了。
他沒料到陸長風來這一手,何況代延東呢。
前後兩分鐘不到,王琦就帶著丁文柏的答案來了。
這段時間,陸長風沒說話,只是看著代延東,把代延東看得不敢抬頭。
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代延東猛地抬頭。
陸長風起身去開門,王琦站在門外,歸還了照片。
「丁文柏說他所認識的人里,具有這個特徵的,只有代延東一人。」
「好,知道了,多謝。」陸長風拿著照片走到代延東身邊,「代律師,看來這個形象的律師,代指的就是你一人,再無旁人了。」
代延東雙手緊握成拳,放在桌上,「這張照片裡的人物就算代指我,以為了什麼呢?」
陸長風拿過電腦,打開一個視頻,點擊播放。
這是他們根據錢嘉雯的繪畫錄製下來的視頻,又把這些視頻剪輯合併到了一起,做成了完成的動態畫。
畫上的內容通俗易懂,畫中所出現的人物,也已經讓代延東辨認過了。
不用陸長風解釋,代延東也能看明白這動態畫裡內容是什麼意思。
身為律師的他在法院開庭前,私下找了錢嘉雯,用錢嘉雯父母的性命威脅她,讓她在開庭前撤訴,否則就傷害她的父母。
代延東當即否認:「不是的,我沒做過。」
陸長風道:「你說自己沒做過,那這畫面的內容,你怎麼解釋?」
代延東挪開視線,極力地否認:「我根本就沒私下見過錢嘉雯。」
陸長風:「前期錢嘉雯斬釘截鐵地表示,就是丁文柏□□了她,開庭前一天突然改變主意,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證詞,這畫上除了關於你的這件事之外的所有事情,都在現實走向中一一對應,代律師,以此來解釋錢嘉雯撤訴,這個邏輯十分合理。」
代延東搖頭否認:「這畫並不能代表什麼,一幅畫就能證明我用她的父母威脅她撤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畫一幅畫,來證明她敲詐勒索。」
陸長風道:「當然不僅僅是一幅畫,還得有其他的證據,你要說錢嘉雯敲詐勒索,就得提供錢嘉雯敲詐勒索的證據,我們查過錢嘉雯和她父母名下的銀行流水,並未發現她撤訴前有任何資金到帳,如果真如你所說,錢嘉雯起訴丁文柏性侵是為了勒索錢財,那麼在同一時間,她並未收到過任何錢財的情況下卻選擇了撤訴,這根本就說不通。」
「根據錢嘉雯身上的反抗傷痕和檢測能夠證明她遭遇了暴/力性行為,而在她體內檢測到的□□殘餘DNA比對結果顯示屬於丁文柏,丁文柏在審訊過程中承認了他與錢嘉雯發生了性行為,只是否認自己強/奸,哪怕是正常戀愛期間的性暴/力,違背婦女意志,使用暴/力、脅迫等手段強制發生性關係也能構成強/奸。這個案子如果錢嘉雯沒有撤訴,到了法庭上,丁文柏被認定為強/奸罪名的成立的概率非常大,身為律師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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