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取的,正義嘛,誰不想要。」
岳方霖:「我看你這過往的聊天言論,充滿了戾氣,解決不公的方式就是殺了製造不公的人,萬事皆可用殺人解決,這是你心中所謂的正義?」
劉犇說:「網上隨便說說,我又沒有真去殺人。」
周瑜將他過往在幾個案件里的發言記錄調取出來,「隨便說說,怎麼就能這麼巧合的,剛好就和審判者最近所犯的案子有關,通過聊天記錄也能看出來,你對於那些與你有相同觀點的人十分重視,拉著他們對各種類型不公的事件積極地展開討論,言語間充斥著以暴制暴的宗旨,光是你的後台私信聊天的人,就有幾千個。」
「我也不過是輸出自己的觀點,並沒有真正地去殺人,這頂多說明我是個網絡噴子,這也犯法嗎?」
岳方霖將審判者最近做的幾起案件相關的帖子展示給劉犇看,「這幾起案件相關的帖子下,都有你的留言,你對此作何解釋?」
「我長期活躍在論壇上,論壇每天發布的帖子也就那麼多,而我作為一個論壇高度活躍用戶,幾乎每個帖子我都會去看去評論,你們就憑藉這些認為我和這些案子有關,是不是太武斷了?」
周瑜將他與別人私聯的聊天記錄,一一羅列出來:「從你和其他人的聊天記錄不難發現,你一開始是與他們私下連線,與他們成為好友,每天通過後台私信分享一些當天的帖子,等他與你徹底熟絡起來後,你再添加上對方的聯繫方式,從論壇聯繫轉為其他的社交軟體聯繫。」
「而你選擇的這些人,與你的言論和觀點高度相似,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說,只是在論壇上高度活躍,為什麼要與這些人切換聊天平台聯繫?你們切換了平台之後聊了什麼?」
「能聊什麼,不過也就是這些內容,我們切換聊天平台,是為了更好地溝通。」劉犇解釋:「就像你所看到的,我們觀點一致,聊得非常不錯,交換聯繫方式也沒什麼不妥。」
「與幾千個人交換聯繫方式,與幾千個人都聊得很不錯,這麼多個關係不錯的,聊得過來嗎?」
劉犇:「又不是同時與他們幾千個人聯繫,隨著時間推移,不同時期的朋友也發生了變化,有些人歸於平靜有些人偶爾發幾條消息,我有什麼聊不過來的?」
「那你要如何解釋,這些人都加入了審判者這個組織?」
前段時間他們發現的那個境外聊天群里的人,來自各行各業不同的職業,他們的共同點都是輕生論壇的資深用戶。
拉他們進群的人,和他們在論壇的評論區聊得不錯,接著就是開始私信聊天,聊得很熟了後就互相交換聯繫方式,接著聊得不錯後過了一段時間就被拉進一個大群,大家在大群里一起聊天,再然後被管理私聊,一步一步地直到後來引導他們加入獨立的審判者小群。
從被選中到確認加入審判者的時間非常久,他們也會對新的成員進行考察,確認對方的觀念和審判者的觀念完全相同,寧缺毋濫。
每一個加入審判者的人,都經歷過層層考驗。
而他們這些加入審判者的人,幾乎都有自己的故事,在不同的時間段內遭遇了不同的困境,被不公正的待遇。
就比如現在坐在他們眼前的這位劉犇,沒被跨國公司裁員之前,有相當豐厚的年薪,正常裁員是輪不到他的,但因為他的競爭對手更受地區總裁的青睞,所以他上了裁員名單。
周瑜之前就把那些人加入審判者的人在輕生論壇的記錄了下來,和劉犇這邊查到的私聯人員名單重合率非常高。
這些人里有八個都是跟劉犇私聯過,與劉犇交換了聯繫方式,再由劉犇拉他們進入大的聊天群。
「讓你自己說是在給你機會。但你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到時候可別後悔。」
眼下這一系列證據串聯起來,足以證明劉犇是審判者的成員,在他們這個組織里,主要負責的是發掘那些有可能成為他們成員的潛在成員。
岳方霖道:「如果我們手裡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我們不會貿然地抓人。」
雙方僵持了許久,劉犇敗下陣來。
「如你們所想,我確實是審判者的成員,在組織里就是負責通過論壇言論尋找那些可能被發展成組織成員的人。」
岳方霖問:「你的上級是誰,是什麼身份?主要負責什麼?」
劉犇說:「我的上級就是群主,至於群主的上級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負責尋找能夠被發展成組織的人,其他的我不負責,我把這些人拉進群里,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這些人進了群之後,由別人來負責考核觀察,再看他們是否能夠成為審判者的一員。」
周瑜打開劉犇的手機,問他:「哪個是你的上級?」
劉犇找出那個人的聯繫方式,「就是他,別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消息了。」
「你是怎麼加入這個組織的?」
劉犇道:「我早年經常混跡貼吧,偶然間發現了這個論壇,然後就註冊成為論壇的用戶,在論壇比較活躍,後來就有人經常和我私聯,慢慢地就認識了,相處的過程中,他將審判者的消息一點一點地透露給我,我很認可審判者的理念,被發展成了審判者的一員,成為負責發展壯大隊伍的發掘者。」
「但我對組織的了解也不多,我雖然疾惡如仇,可讓我真的去殺人,我也是不敢的,這麼多年我也就負責幫忙發展壯大隊伍。殺人的那些事情我是一概沒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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