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和岳方霖點了點頭。
「目前死者的身份尚未確定,DNA和指紋都無法在資料庫里比對上。本市的失蹤人口中也沒有找到年齡相仿的,我們現在懷疑可能是隔壁市的,淮陽境內有一個大水庫,位置已經接近隔壁的香陽了。目前推測死者可能是香陽人,死在上游,正好香陽周二下了一場大暴雨,我也聯繫了水庫,水庫說當時的情況必須排水泄洪,屍體應該就是在泄洪的時候被水從上游衝到這邊來的。」
「法醫初步檢查說是溺死,沒有在死者的手腕和腳踝發現捆綁的痕跡,說明死者被溺死的時候手腳沒有被束縛,河道裡頭的水最深不過胯骨,淺的地方只能到膝蓋,通常來說不容易被淹死在這條河裡,也沒有在死者的身上看到反抗的傷痕,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哪種方式溺死的。」
陸長風說:「對於不會水的人來說,哪怕只到膝蓋的水也是有可能被淹死的,屍檢報告還沒有出嗎?」
「暫時還沒有。」
「死者身上可以用遍體鱗傷來形容,屍檢需要判斷的是哪些是生前造成的傷口,哪些是死後造成的,所以比較慢。」
陸長風表示理解,問:「方不方便我們現在去看看屍檢的進度?」
「當然可以,我帶你們去。」
楊振領著他們前往法醫室:「我們已經和隔壁市取得聯繫,讓他們幫忙調查符合和死者信息匹配的失蹤人口。」
消失三天,一般來說家屬和朋友也該報案了。
陸長風和岳方霖穿上防護服後在張振的帶領下進入法醫室。
屍體躺在解剖台上。
法醫看了一眼兩個陌生的人,也大概能猜測到他們的身份。
楊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問法醫:「發現了什麼嗎?」
法醫說:「死者在死前吃了牛排,喝了紅酒,戒指內圈刻了兩個名字,一個應該是他的,另一個是他另一半的。」
張振拿過給陸長風和岳方霖看。
上面刻著TJZ和QRN,這算重大發現,因為這樣就能根據縮寫做調查。
「我立刻讓人去查香陽市和我們市里,這兩個縮寫的名字里所有的人,看看有沒有符合死者這個條件的。」
楊振給自己的同事打去電話,讓他幫忙調查。
陸長風看著死者身上全都是傷,幾乎沒有多少好的地方。
法醫簡單地解釋道:「這些傷幾乎都是死後造成的,應該是被水沖走沿著河道撞在石頭上,或者是樹枝浮木一類的東西擦傷的,頭上的顱骨凹陷什麼的全都是死後撞擊所致,血液已經拿去化驗了,很快就能出結果。」
陸長風問:「什麼情況能夠造成死者溺亡?」
法醫說:「按照他殺來判斷,死者溺亡的時候沒有掙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無法掙扎,但是死者手上沒有束縛傷,只能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丟進水裡溺死的,從死者身上的受傷情況來看,是能夠排除他是被人打暈的,要麼死者本身有某種疾病能夠讓他暈厥,要麼就是被藥物迷暈,這就得等血液化驗結果。」
不能確認死者身份,案件就不能夠繼續往下調查。
張振給他們安排了賓館休息,陸長風和岳方霖都放心不下井玏,放了行李就匆忙趕往醫院。
順便買了一些吃的過去。
陸長風到的時候,井玏剛從衛生間回來。
小臉煞白,看得陸長風都心疼。
岳方霖問周瑜:「不是說沒事嗎?」
井玏說:「不怪周哥,我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才沒讓周哥說實話。」
井玏伸手去拉陸長風的手:「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我是心疼你。」
井玏努力擠出一個笑:「沒事的,醫生說這是比較正常的現象,剛剛已經吃過藥了,很快就會好。」
周瑜扶著井玏躺回床上。
岳方霖給陸長風拉了凳子讓他坐在床邊。
把手裡打的飯遞給周瑜:「周瑜你先吃點東西。」
陸長風問:「醫生說你可以吃東西嗎?」
井玏搖頭:「不行,我現在吃肯定得吐,吃了也是白吃,還會加重身體負擔,給我掛著營養液呢,先養兩天身體,好點了就能吃了。」
陸長風又問:「那你喝水嗎?」
「不喝。」井玏緊緊拉著陸長風的手:「你陪我一會兒就好了。」
「好,我陪著你。」陸長風回握住井玏的手。
岳方霖和周瑜看到了,也當作沒看到。
半個小時井玏跑了四趟廁所。
陸長風覺得大家都在醫院裡耗著也不行,案子還得查,和他們說:「你們先去賓館休息吧,我留在這裡陪著井玏就好。」
周瑜說:「還是我留下吧,查案子你跟岳隊是主力,我是搞技術的,查案我不行,你們得休息好。」
岳方霖道:「你們誰都不用爭,兩個一起留下,我回去休息,明早我給你們送早飯過來,順便接長風回去。」
「不用接我,早餐我到時候去附近買,然後我打車回去。」
井玏說:「說不定我今晚就好轉了,明天早上就能出院。」
空的病床多得是,隨便躺一下睡覺就行。
這間病房裡三張床,只有井玏一個病人。
周瑜給他們兩個騰地方相處,睡在了旁邊床上,拉上了帘子,「我眯一會兒,井玏你有事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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