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聽了陸長風的疑問,也是恨鐵不成鋼:「聞婷非常慕強,加上她父母早逝,跟隨奶/奶生活,成長過程中缺乏男性的教導,極度缺乏父愛,師民捷對她好,她就淪陷其中,師民捷又是一個很強的人,他的慕強心裡不斷地催生她的情緒,徹底地讓她陷入泥潭無法自拔。」
「我也不止一次地勸導過她,但有句話說得好,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她硬要投入這個火坑,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按照你們說的,她早就去世了,怎麼現在又開始調查了?」喬曼疑惑不解。
陸長風解釋道:「是我們在查的案子疑點關聯到了她,這才展開調查。」
喬曼哦了一聲。
陸長風又問:「聞婷有沒有跟你說過學業上的事情,比如幫師民捷做實驗呀,或者幫他做別的?」
喬曼仔細想了想,隨後很肯定地說:「有。」
「具體內容你還記得嗎?」
「過去這麼多年了,對話我肯定是記不住了,但我記得她經常幫師民捷做苦力,我總是打趣她像奴隸,我們的學業本身就繁重,她還總是要做很多不舒服自己的工作,比如幫師民捷修改文稿,演講稿,幫他給手下的學生答疑解惑,師民捷還把她帶在身邊當助理,說是助理其實什麼雜活累活都得干,就拿一份微薄的工資,還基本上都花到了師民捷的身上。」
喬曼也是越說越氣:「我當年也是閒得慌,我還想著勸她回心轉意不要戀愛腦,現在我發現戀愛腦就是沒救。」
周瑜那頭查出了新的內容,給幾人展示。
師民捷和蘭琪確實離過婚,不過半年後他們兩個就復婚了。
按照時間線來看,聞婷和師民捷交往的過程中,師民捷是在婚姻存續期間,聞婷不管是否知情,確實是婚姻里的第三者。
和學生戀愛,不管是不是真心,有沒有離婚,都違背了師德師範,在陸長風詢問蘭琪時她並未言明此事。
那就是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毫不知情,另一種則是她知情但故意隱瞞。
喬曼問:「該不會聞婷的死因和師民捷有關吧?」
陸長風道:「現在我們還在調查,具體情況暫時不明。」
喬曼嘆了口氣,「我研究生畢業就沒有再繼續讀了,她留在了學校,但我隱約記得我們關係變淡之後,她的情緒不是很好。中間還找過我一次,說要跟我一起出去旅遊緩緩心情,我問她怎麼了,她給我的說法是讀博壓力太大,讀得太累了想退學。」
「我當時猜測可能是她和師民捷的感情出了問題,問了她她也沒有告訴我,我工作很忙,慢慢地跟她來往淡了也就沒再問她的事情。」
每天工作累死累活,曾經的朋友還把你當作垃圾桶,瘋狂地吐槽自己遇到的不順,汲取你的情感卻不願意為你提供情緒價值,這樣的朋友自然會慢慢地淡掉。
聞婷讀博那一年是獨居,也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想要調查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不可能做到。
喬曼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跟他們說:「有次我在朋友圈裡看到聞婷發的內容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他們應該是情變了。」
初見時總是美好的。
納蘭性德這首詩本寫的也是女子被男子薄情傷害拋棄,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聞婷應當不會有這種感嘆。
倪紫桐,居恆,喬曼三人的字裡行間,幾乎可以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線。
聞婷十分慕強,跟在師民捷身邊,對他產生仰慕之情,師民捷不光違背師德,還隱瞞了自己復婚的事實跟聞婷交往,並進一步壓榨了聞婷的價值,把她當成苦力使用,後來聞婷可能是發現了師民捷欺騙自己,心灰意冷。
相愛是心甘情願地給師民捷當苦力,發現自己被欺騙後,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不值,便想檢舉報復師民捷,甚至可能被師民捷拿走的實驗成果也想拿回來,實際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她,她沒有辦法扳倒師民捷,並因此患上了抑鬱症,而她又懷了師民捷的孩子,情緒不斷崩潰,最終徹底承受不住壓力自殺。
只是陸長風想不通,她和師民捷在一起那麼久,手裡應該有兩個人的交往證據,對他進行舉報,多多少少也能夠對他展開一定的報復,至少能夠重創師民捷的聲譽,學校也可能會對他做出一定的懲罰。
井玏想起了居恆的話:「如果孩子真的是師民捷的,當時居恆問聞婷,聞婷應該不會說出那句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話吧。」
「這句話確實很可疑。」岳方霖分析了一下:「如果她說的是真實的,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以此分析,她應該短時間內和不同的人發生過關係,難道她是被師民捷欺騙後自暴自棄了?」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就太讓人唏噓了。
第173章 以我之名09
第9章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呀?」井玏詢問二人。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確實查到了師民捷身上存在的問題, 可師民捷的死因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還無法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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