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姚忘生不是孔曉蓮的孩子,而林翠英又真的拐走了孔曉蓮的孩子,就得弄清楚孔曉蓮的孩子去了哪裡,還有姚忘生到底是她從哪裡弄來的孩子。
林翠英的死因,殺死她的兇手都很重要,姚忘生的親生父母是誰也很重要。
「好,就依你的意思,查個一清二楚。可要是對比不出結果,那就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陸長風點了點頭。
岳方霖向上聯繫後,很快各級就積極響應,翻閱原先的卷宗,找到了一系列相似的案件。
那時候的刑偵技術不發達,通訊也不夠發達,人們的警惕性也不高,多數人的底色都十分善良,願意接納這些走鄉賣藝的人,以至於遭賊的非常多。
經過各級卷宗匯總發現,整個華南地區幾乎遍布了他們的足跡。
不一定是賣藝,也可能是賣貨的商販,他們有各種理由去農村偷錢。
看著各處標記的卷宗,著實讓人生氣。
「這些地方的農村攢錢不容易,大多都是兒女在外地拼搏辛苦積攢下的錢財,他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井玏氣憤地捶桌。
陸長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穩住自己的情緒,「這些人都已經做了小偷,就別指望他們有人性了。」
岳方霖跟井玏說:「以前的扒手是真的很猖狂,我當年在邊疆當兵時,我前妻帶著孩子坐火車去探親,身上帶的錢就被小偷給摸了,手機也被小偷摸走了。但凡他們有良知,就不會做小偷了。」
「這夥人居然當年完全沒被抓住,也是見了鬼了。」
岳方霖說:「這也正常,往前推二十年,刑偵技術還很落後,電話卡沒有實名,檢查也沒有嚴格,這夥人一直沒被抓到說明他們也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也足夠聰明,等警察收到報警電話,他們早就去了下一個地方,就像泥鰍一樣難抓,放到現在七十二小時內都能抓獲。」
經過詳細排查對比,其中大多數人都有幾次落網的記錄。
小偷小摸被記錄在案,他們對於自己過往的事情是一點都不提過,當地警方也只是當作了小毛賊處理。
其中一個人特徵很明顯,外號六指,因搶劫致人重傷被判了十九年,現在還在監獄服刑。
2009年六指在礦場開車,送礦場的財務去銀行取工資,六指起了邪念,回程的路上趁著財務下車方便時,打算攜款潛逃,財務反應過來迅速抓住了車窗框想要叫停六指,被六指拖行了一段距離後,在盤山轉彎的時候,六指將財務從山上扔了下去。
財務滾落山下並沒有立刻斷氣,遇到了在山裡放羊的人,報了警,財務因為失血過多又從山上摔下去造成內出血,送到醫院也沒救活。
六指很快就被警方抓住,在鐵證面前他也只能供認不諱。
搶劫金額巨大且造成一人死亡,最終被判了十九年。
他因為表現好經過減刑,下個月就能出獄了。
陸長風聯繫了關押他的監獄,想要跟他談一談。
岳方霖:「只怕他不會說實話。」
馬上就能出獄了,現在查到更早的搶劫案,搞不好得牢底坐穿。
這種情況下他不太可能說真話。
陸長風覺得也是,沒有實際證據,想要對方說實話,可能性確實不大。
「查他的財務狀況,弄了那麼多錢都花哪了?」
「只怕是更不容易了,以前都是花現金,不像現在可以打銀行流水出來。再說銀行流水不是非常重要的情況多,最多能到五年前的,再往前能查到十五年的就已經是頂天了,二十多年前的銀行流水很難查不說,有些小銀行都倒閉了。」
「總不能讓線索斷在這裡吧。」陸長風呼出一口氣,憋得實在是難受。
周瑜說:「倒也不一定。」
他一直在翻看這些案卷資料,流竄作案的小偷不好抓,有些地方處理得比較細緻,比較重視,在被偷錢的老鄉家裡去採集過指紋。
只不過這二十多年前的案子,財產無法追回,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積案,這些案件沒有人去翻出來,所以就沒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現在藉由這個機會,把這些曾經提取過指紋的案子翻出來在系統里對比一下,對方只要是在過往的十幾年裡換過身份證,都多多少少會在公安系統里留下指紋信息。
「那就立刻聯繫各地警方,讓他們抓緊時間做比對,看看能不能匹配上六指的指紋信息。」
一旦匹配上,六指就能作為他們的突破口,進一步去查明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
重案組抓流竄盜竊的案子的同時,王隊也在繼續追查林翠英到了懷江後的行蹤,調取村口的監控錄像。
弼羅市的警方也沒有閒著,調查林翠英在離開弼羅市前往懷江市前一個月的行蹤,查他找誰算過命,挨個尋找可疑之人。
隔天下午,黔省和雲省的公安都有上報線索。
不光匹配到了六指的指紋信息,還匹配到了林翠英的信息。
多地報上來能夠匹配上的指紋有上百起。
這與他們根據情況分析這夥人流竄作案的情況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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