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心中大喜,連忙趁著空隙攻城略地,瘋狂搜刮。
「人盡可親?」艾斯黛拉亦是一笑,齒縫間卻透著寒意:「說的不是你嗎?」
「你!你!你!」潼恩生平從未遭受過如此污衊,哪怕別人造謠她喜歡吃屎她也只是嗤之以鼻,但造謠她人盡可親,決不允許!!!
「我以蘭斯洛特的姓氏起誓,我這輩子只親過艾斯黛拉一個人——除了剛剛被這個噁心的傢伙偷襲的那次!」
氣憤到極點的女僕拍案而起,直指奧蕾莉亞的鼻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二人同時愣住了,大眼瞪小眼。
不是……她……她怎麼把蘭斯洛特都說出來了……不過也無所謂吧,這傢伙又不知道蘭斯洛特,艾斯黛拉是誰……
潼恩心臟砰砰狂跳,蘭斯洛特的名號豈能輕易搬出來發誓。她用這個名號來宣這種誓詞,被她爹聽到了又要打斷她的腿……
還好奧蕾莉亞只是個書中的小角色,什麼也不知道。聞言也只是皺眉:「滿嘴胡言,蘭斯洛特與你有什麼關係?用別家的名號起誓,無恥。」
「……」
潼恩無語凝噎,一屁股重重坐下:「吃飯!」
一看餐盤幾乎都空了,她相當自然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軟軟碗裡叉起一塊蛋糕。
「啊啊啊啊啊啊!」小兔崽子吱哇亂叫,雙臂護住自己的碗,沖奧蕾莉亞尖叫:「媽媽你管管她!」
「你真的,只親過一個人?」
可惜,她親愛的媽媽始終注視著討厭的阿蘭姐姐。
潼恩漸感不耐煩,冷笑一聲:「怎麼,你嫉妒啊?」
對方這下總算低頭扒拉自己的麵包和肉湯了。
「……嗯。」
良久無言,冷不防吐出一聲低低的嗯。
潼恩噴飯咳嗽,險些噎死:「沒必要吧……你也挺受歡迎的啊。」
「我剛剛只是哽住了,白痴。」好心安慰只換來對方一個白眼:「我嫉妒你?還是嫉妒那個被一隻蠢兔子喜歡的女人?快點吃,吃完去洗碗。」
這次潼恩倒沒有多少怨言。對方做了一桌子菜,她洗碗是應該的。
但是……怎麼能這麼說她!
她才不是蠢兔子……她是蘭斯洛特的長女!是蘭斯洛特的繼承者!是蘭斯洛特的天才!怎麼就和蘭斯洛特沒關係了……
不過,要真讓奧蕾莉亞知道蘭斯洛特和她有關係,就真的麻煩了……
好!暫且原諒她的無知。
潼恩心裡倒想開了,只是邊想邊洗碗,一個沒注意,手中一滑——
瓷碗穩穩落到了腳尖上。
腳尖微挑,瓷碗本應筆直向上飛回潼恩手中,不知怎的卻稍微偏了些,還未起飛就從腳上滑了下去,摔碎了。
「笨手笨腳的。」
身後立即響起了指責。
潼恩撓了撓頭,以她的經驗瓷碗絕對會穩穩落入手中的……她估計錯了嗎?不會的,她怎麼會出這種錯。
難道這個世界的重力也和帝國不一樣嗎……
她毫不掩飾地嘆了口氣,鬱悶之色寫了滿臉。
穿書近半月,她還是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太忙了,明明屢次打算一探究竟卻都沒時間。家,學校,女僕學院……身邊能接觸的書都對世界歷史隻字不提。手機的搜索功能也刻意屏蔽了和這個世界有關的信息。連地圖也只能看見本市的一些基礎設施,很多地方分明存在建築,地圖上卻是一片空白。能說上話的只有其他女僕,可她們似乎也稀里糊塗的。
「我監督你洗。」
「不需要……」
潼恩下意識拒絕,轉身一看,對方卻已經無聲無息地貼到了她身後。
……有點瘮人。
算了隨便吧。
潼恩也懶得再管奧蕾莉亞想幹什麼了,不罰她就行,愛站這就站這唄。她收斂其他心思,專心洗盤子,不給對方半點抓錯的機會。
不過……還是很難專心。
不,是更難專心了。
奧蕾莉亞離她太近了,她甚至能感到對方的體溫,心跳更是聲聲入耳。存在感也太強了,那股幽香猶如劇毒的迷霧無孔不入,投在白牆上的影子也與艾斯黛拉一模一樣,每每看到唇間便升起接吻時的感覺……她已經分不清,是來自不久前沙發上的回憶,還是穿書前宮殿裡的回憶。
艾斯黛拉……為什麼要親她呢?
為什麼親她後,她就莫名其妙地穿書了?
會不會真的只是艾斯黛拉在耍她……但艾斯黛拉哪有這個閒工夫?北境龍族滅絕,狀況劇變,新帝登基,宮廷動盪,西方蝗災,內陸洪澇,南海群島的勢力蠢蠢欲動,國師大人怕是忙得團團轉……就算有大把的時間,艾斯黛拉也不會做寫書這種「沒用的事」。更不會寫出這麼……不堪入目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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