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願沾染晦氣,寬慰了幾句,便紛紛離去。
趙懷墨走到趙石身旁,低聲問道:「父親真覺得那人會現身?」
趙石沉聲道:「你忘了三個月前那幾個聖道閣弟子所說之言?」
北聖道君被那妖女剜出心臟,屍體被送回聖道閣的路上失蹤,偏偏聖道閣的逆生決也隨之不見了。
此事被聖道閣隱瞞至今,若非那批前來瀾鴉城的弟子中有聖道閣之人,他亦以為逆生決還在聖道閣。
趙石冷哼一聲:「若非那北聖道君偷偷修煉了逆生決,一具屍體,又怎會憑白失蹤!」
那可是逆生決啊,經脈寸斷亦能修補好的逆生決,聖道閣那群廢物修習不成,不代表所有人都無法修習,待他引出北聖道君,奪得逆生決,到時他瀾鴉城將不屈於任何宗門之下。
「可北聖道君被妖女剜了心,就算尚在人世,也未必會與妖女處在同一座城,更別說救她了。」趙懷墨猶疑道。
「那便賭一賭,就賭那妖女能安存此處那麼多年,是因為北聖道君對她還有情。賭贏了,逆生決歸我們,賭輸了,左不過一個妖孽,殺了便殺了。」趙石一雙鷹眼透著狠意。
怪不得,婚宴,賓客,宴請四方,所有空閒之人都可觀禮。
這麼做的目的,原來是為了將失蹤已久,不知生死的柳姨前姘頭引出來。
九霧輕哼一聲:「你挺會做買賣的,合著賭贏賭輸都是別人的命。」
「何人!」趙懷墨拔出腰間之劍,厲聲道。
此刻城主府主院裡只剩下布下縛妖陣的八個修士,和趙石父子二人。
所有人抬頭看向樓閣,二樓窗前倚坐著一個年輕女子,看向趙石時,眼神里
帶著譏諷。
趙石驚聲吼道:「她是何時進去的?樹妖!樹妖呢?」
「是說他嗎?」
她說著,握著小童的脖頸將其拎了出來,小童的身子在二樓空中晃蕩著。
與此同時,趙石瞳孔一縮,忌憚的看向九霧身後的身影。
玄意的帷帽已經被取下,他淡聲道:「城主府豢養妖侍,草芥人命,與血殺門暗中聯絡,趙城主,你是要與全天下的仙門作對嗎?」
聖道閣弟子不會無故提起宗門秘辛,他本以為三月前消失的仙門弟子,是被妖族殘害。
如今看來,他們的失蹤,極有可能是趙石所為,為了得到聖道閣逆生決的消息……
趙石退後一步,不敢直視那眸中的寒芒,他躲閃道:「玄意少主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今日我城主府有喪事,二位請回吧。」
九霧看著在她手中不斷掙扎的小童,冷笑一聲:「你既不承認,這妖物,我便先處理了。」
一次在城中,一次在郊野,兩次見到這小妖物,他身旁可都躺著許多身著官兵的屍體。
今日在城主府見到他,方才知曉,那些人不過是趙石為了供養這妖物的食物。
魔霧纏繞,念兒掙扎的身體不在動作,化作一根枯木,被扔進湖中。
趙石大驚失色,再維持不住冷靜神色,指揮著縛妖陣上的八人襲向九霧。
巨大的魔霧席捲,遮住月光,趙石眼見不對,帶著趙懷墨躲遠,鎮守縛妖陣的八人身形變換,向九霧襲來。
「小心,這些人並非尋常修士,是血殺門的人。」
身後傳來玄意的聲音,九霧抽空回過頭吻了下他唇角:「狗狗真乖。」
她說完,化作一團黑霧與那八人糾纏起來。
玄意失神的站在原地。
她怎能如此乖張…肆無忌憚!?
縛妖陣沒有了源源不斷的靈力,柳姨很快便從中掙脫。
妖力耗費了大半,柳姨失力的倒在地上,玄意走下樓閣將她扶起。
「先躲起來。」他說完,向城主府的刑獄所在之處走去。
那些失蹤弟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他需去看看是否有倖存之人。
躲在暗處的趙石眸光一閃,察覺到玄意身上並無靈力波動,他咬牙對著趙懷墨道:「墨兒,跟上他!」他說著,做了個抹脖的手勢。
趙懷墨雙腿一軟,顫著聲道:「爹,那可是萬樹宗少主…」
「他看起來無法使出靈力,現在正是時機,若讓他查出什麼,我們才是真的完了,快去啊!」
趙懷墨觀察著玄意,發現他的劍招雖凌厲,的確沒有靈力加持,猶豫了一瞬,跟在玄意不遠處。
一刻後,他見玄意進了牢獄之中,未免打草驚蛇,他守在牢獄外,等待玄意出來時,將其斬殺。
不過一炷香,玄意將搜查到的聖道閣弟子令牌收起,面色冷戾自牢獄中走出,手持的長劍上流淌著血跡。
陰暗處趙懷墨閃身上前,劍化疾風刺向玄意!
「叮!」趙懷墨手中的劍被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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