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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霧怔怔的看著他:「我很…厲害?」

許墨白點頭:「歲歲說的,她的姐姐是神仙,很厲害。」

「她說的對,阿九很厲害。」

許墨白牽著她的手把她送回房間:「我去整理歲歲的衣物,整夜未合眼,你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九霧其實想說,她不累。

可看到許墨白眼裡遮掩不住的疲憊時,乖乖地點了點頭。

許墨白走到幾個小童所居的房間,目光定格在桌面上的粉色蝴蝶髮飾,身形一晃,拄在桌面上,唇邊溢出一絲血。

衣衫半褪,他垂眸看向胸口處縈繞的血霧,握拳抵住唇劇烈的咳了起來。

血液漫過牙齒,手臂上的青筋突起,許墨白緩緩坐在地面上,無力的靠著牆壁。

昨夜,許墨白如往常般在院落中繪製圖卷,忽而狂風肆虐,將案台之上的繪卷刮的紛飛,他為尋其中一頁紙張離開了院落。

狂風平息,血霧漫天,許墨白抓住繪卷的同時,朦朧中一道身影出現,那人本想殺了他,緊要關頭卻又改變了主意。

「離我的棋子遠些,否則,從無盡深淵中逃出的魔物只會越來越多。」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無視我,只不過……一個破敗的村落,一些低賤的凡人,足夠我的寵物們飽餐一頓了。」

「今夜一個小小的教訓,算是本尊仁慈。」

「去看看吧,本尊送你的禮物……」

許墨白握著的蝴蝶髮飾,尖銳的銀針刺入掌心。

無盡深淵,魅魔——

他看向窗外,眼眸中無比清醒,當少數人與多數人放在一起比較時,天道便已經出現偏頗,它所眷顧的,一定會是多數人的命數。

若是他,也是如此。

但她並不在少數人當中,混沌魔神所圖謀的,才是多數人的命道。

許墨白支撐著身子站起來,拿出懷中的繪卷,上面所繪製的——

赫然是這世上無人知曉的,無盡深淵地形圖紙。

魚兒會在不同時間,所行路線長短,溫度與光線不同呈現出極為細微的差別。

那片由無數支流匯聚的澄湖,所釣上來的魚兒,也不僅僅都是作觀賞用。

他觀命數,看天象,對所謂的命運不忤逆,不違抗,不過是知曉萬物相生相剋的生長規律,知曉如何順應天道來謀其事。

魅魔只能在月缺時出現,那便讓下一次月缺——

不出現。

對於他來說,改一方風水,並不算難。

許墨白擦拭掉唇邊的血液,拿著繪捲走了出去,隔壁的瓦房沒有聲音,因此,他並未發覺,裡面的少女已經不在原處……

珠簾晃動,清脆悅耳,在滿是塵灰的破敗樓閣,只有唯一一間房還保持著原樣。

就在方才,九霧感受到香江樓結界的異動,她一直要找的人,來了。

「咯吱……」

房門被推開。

搖曳的珠簾後,一道身著艷麗紅袍的青年站在窗邊,手中摺扇緩緩晃動著,濃郁的香氣隨著摺扇微小的風意襲遍滿室。

他好似知曉有人會來,因此並無驚措,轉頭看向踏進房間的少女。

那是一張美到極致,雌雄莫辨的臉,上揚的眼尾和鋒銳的眼角帶著強烈的攻擊性,這張臉與初到瀾鴉城所看到的與玄意五分想像的臉截然不同,但心中無端生出的詭異親近感令九霧知曉,他就是那個人。

「叮,察覺書中導致女配死亡關鍵人物,魅魔纏荊。」

九霧腳步一頓,背脊繃緊,寒意襲遍全身。

青年走到她面前,將手中盛滿酒水的酒盞遞給九霧。

僅僅一個舉動,便令九霧心中的警惕不自覺消散,甚至想要下意識接過酒盞。

九霧咬了下舌尖,眼眸變得清明。

「嗤——」纏荊哼笑一聲,手腕緩緩翻轉,酒水倒在九霧的手上,頃刻間變得如烈火岩漿一般炙燙。

九霧甩開他的酒杯,濃郁的魔霧向他胸口要害處襲去。

誰知,青年站在她對面,不躲也不閃,反而慵懶愜意的對著九霧張開手臂。

下一刻,魔霧貫穿對方胸口,對方無事,九霧卻臉色一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隨之倒下。

纏荊手臂一彎,將不斷發抖的九霧撈在懷中。

他湊到九霧耳邊,血唇勾起:「美人初次見面就投懷送報啊,罪過罪過。」

九霧緊緊皺著眉,胸口處好似被密密麻麻的鋒針穿爛化為膿血,五臟六腑痛的移了位。

纏荊愉悅的勾著唇角,欣賞著眼前少女的痛不欲生,他抬起指尖,將她唇邊的血液塗在她眼下,像是流出一道血淚一般,將她原本精緻嬌媚的眉眼染上一抹詭異。

九霧從他懷中垂下,蜷縮在地面上,呼吸越來越微弱,像是落入血腥中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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