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天下四大劍宗三大道閣,與攬月帝京皆收到了這樣一封信。
無盡深淵又名魔域,其中囚困了數十萬不同人性的兇殘魔物,以及足以毀天滅地的魔神魅魔。
無盡深淵地形詭譎莫測,流動的沙海,吃人的魔沼,鋒利如刀尖的石林,連修士也無法視物的漆黑永夜……
此種詭秘之地,令數代去往無盡深淵封印魅魔的仙人皆有去無回。
困擾了仙門千百年的地形圖出現,令無數仙門中人震驚喜悅。
攬月神庭——
富麗而巍峨的帝城座落於天底下最繁華之都,彎月高懸,餘暉繞樑,玉髓為幕,碧玉成階。
飄雪落下還未凝結成冰,便被一掃而去,瓊頂之下,明月照耀之處,幾個身著普通侍服之人徘徊。
若細瞧,那幾個侍者所過之處,竟擾不亂半片飄雪之軌跡。
皆為天階之境。
身著官服之人從那瓊頂玉座中走出,平日裡氣勢凜然,如今竟是灰頭土臉連脊背都駝了幾分。
「要我說,一個普通的凡人,為何得帝主這般看重?」說話之人身著青墨之服,乃攬月王朝二等品級。
「噓,你可小點聲吧!」身側同顏色官服之人恨不得捂住這人的嘴,對著他向一旁幾個侍者使了使眼色。
「再小聲孤都聽得見。」殿中傳來一道極為好聽的聲音,聲音裡帶著幾分桀驁與懶倦。
「兩個月內,孤要見到那繪圖之人。」
兩名官員恭敬的向殿門處躬身:「是,芙蓉帝主。」
他們二人剛說完,便見一旁幾個侍者陰測測的盯著他們。
官員面色發苦,又對著殿門躬身:「是,帝主。」
「嗯,滾吧。」
殿中之人應聲,幾道落在官員身上的目光才挪開。
官員離開後,一名侍者走到殿前:「帝主,玄意少主犯了萬樹宗宗門大忌,如今受刑已有半月,您看……」
玄意少主幼時與帝主一同在帝宮相伴數年,互為好友,想來帝主亦不願看到玄意少主受罪。
「道仙姑不是回來了嗎?沒管?」
殿中之人好似起了興致,聲音里的倦意一掃而光。
「道仙姑的確是管了的,但萬樹宗宗主的脾氣你也知曉,萬樹宗此刻一團亂。」
侍者說完,殿中之人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身上誇張繁複的掛飾叮噹作響。
「孤看,既然他犯了大錯,不如讓他去探察無盡深淵?」
侍者嘴角一抽:「無盡深淵圖紙還不知是否準確,若就這麼冒險進入,萬一行差踏錯,可就沒命了……」
殿中之人輕嗤一聲:「孤看他本身也不想活了,與其被雷劈死,不如為蒼生做點好事,去吧,就這麼辦。」
侍者想了想,眼前微亮。
帝主這招看似驚險,但若玄意少主從無盡深淵裡活著出來,便是這世間的大功臣,到時帝主再加以褒獎,他就算將那女子領回宗門,功過相抵,萬樹宗也不會再說什麼。
侍者領命,身形頃刻間消失於神庭……
接下來的幾日,攬月各宗門因這千百年來唯一一張無盡深淵地形圖紙而掀起波瀾。
而瀾鴉城,作為人族的邊城,很快便會迎來諸多前來探察的宗門弟子。
九霧整日待在院落,鮮少出門,對此自是不知。
自從那日後,許墨白對九霧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九霧也心安理得享受著,吃飯要喂,更衣要伺候,睡覺要哄著,便是說話聲音大一點,都覺得許墨白在凶她,氣鼓鼓地將許墨白的被子扔在地上。
饒是如此,許墨白好似沒有脾氣一般。
「我都這樣對他了,你說他為什麼不生氣?」九霧不解的對系統說道。
系統:「你能不能別作了……」
九霧撐
著下巴,無聊地看著院中寫寫畫畫的許墨白。
她只是……
不相信他真的會愛她。
她想要證明他是裝的,這樣,她心裡才能說服自己,只把他當做一個替代品呀。
可是,他好像真的…喜歡她。
九霧趴在窗檐上,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好像有點開心,又有些不安。
腦袋裡有兩隻小人兒在拉扯,一隻在說,不要沉迷於眼前的安樂,沒有人會真的愛你,想得多會再一次受傷。
另一隻說,他很好,是不是可以試著,不把他當做別人的影子……
九霧眼睫顫了顫,漆黑的瞳仁已經不知不覺看了許墨白好久。
她不曾發覺,往日裡,許墨白會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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