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去了萬樹宗以後,性情雖與以往有些轉變,但護佑蒼生,誅邪除惡的本質卻不曾變過,仙門少主,應當為所有仙門之表率,修習禁術?他這是要毀了自己!
蔣芙蓉抬起指尖,對長川道:「找,讓人去找,無論在哪,都給他找出來帶到孤面前!」
長川躬身:「是,君上。」
蔣芙蓉看向聖道閣長老:「此事莫要聲張,一切等找到人之後再議。」
聖道閣長老頜首:「君上放心,老朽回去也加派人手去尋玄意少主。」
蔣芙蓉擺了擺手,聖道閣長老離開議事殿。
長川已經將蔣芙蓉吩咐的事情命人傳給彴凜,回來後,看向沉默不語的蔣芙蓉:「帝主可是在憂心玄意少主?」
蔣芙蓉按了按眉心:「其實,孤猜的出他修習禁術的原因。」
長川:「君上是想說,玄意少主修習禁術,是為了當年那個女子?」
蔣芙蓉面色不虞的點了點頭:「聽聞那女子死去之時,孤便一直擔心有這一天的到來,本以為這些年他一統仙門,做事挑不出絲毫差錯,是放下了,沒想到……但願他不要犯下更大的錯事來。」
長川不解:「可奴也曾見過玄意少主,他不像是置天下蒼生於不顧之人。」
「但願吧……」蔣芙蓉說完,垂眸沉思良久,眉間攏起一道褶皺:「命彴凜帶三十天階修士去幽冥,一旦察覺玄意,速速將人帶回。」
長川:「帝主猜出玄意少主會去幽冥,那剛剛,您是故意沒有告知聖道閣長老的?」
「他想聚魂,只會去幽冥,仙門那些人腦子一條筋,如今只是猜測玄意修煉禁術,若真讓他們證實了這一點,他可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到底是孤的兄弟,孤總是要給他留一條後路的。」
「去吧,如今他融合了劍骨,務必讓彴凜等人小心。」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鳳梧宮內,九霧面色凝重的看著手上的凝血珠。
她抬眸看向幾個服侍的宮娥:「我離開後,可有人來過此處?」
幾個宮娥搖頭:「不曾,鳳梧宮乃是君上的寢宮,沒有傳令,任何人都無法進來的,姑娘,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九霧彎了下唇:「無事,你們去忙吧。」
她說完,落在宮娥身上的目光卻沒有收回,帝宮裡有天階修士坐鎮,魔族不可能會出現在此,那就是……
放凝血珠之人,就在鳳梧宮這些侍者中。
「這魅魔也太可怕了吧…」系統看著九霧手中的珠子,脊背發涼。
九霧眸光一閃,能在鳳梧宮貼身服侍的,不可能是新入宮的宮侍,看來纏荊早就在打攬月帝主的主意了。
她將凝血珠收好,有些悶的透不過氣來。
這枚凝血珠的出現,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繩索勒在九霧的脖頸上,這是纏荊在告訴她,她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注視下。
九霧指尖緩緩收緊,精緻的眉眼覆上一層陰霾。
夜裡,她看著端坐在窗前的蔣芙蓉,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他面前。
「你看起來,有些難過。」
蔣芙蓉抬起眼眸,將九霧攬進懷中,而後抱起她,將她放在床榻上躺下。
「今日給你講個特別的故事?」
九霧雖茫然,依舊乖巧的點了點頭。
蔣芙蓉單手撐在床邊,將九霧的被角捋整齊。
「有一個朋友,他很特別,體內有著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力量,這力量好人羨慕,惡人垂涎,幾乎沒有人不想得到它,所有人都覺得他太幸運了,被這力量所選中,所以理所應當該承擔肩負蒼生的責任。」
九霧知道蔣芙蓉說的是誰,是她最不想提及的那個人,她想打斷蔣芙蓉,卻又在聽到接下來的話,安靜下來。
那是,連她也不知道的玄意。
「可我不羨慕他,我甚至可憐他,如今這世上,除了我,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來處了……」
數十萬年前,天下未曾統一,鼎立。
在靈力並不充沛的世間,滄瀾國國後誕下一個特殊的皇子,皇子出聲之時,嚴寒冬日百花復甦,皚皚白雪,無數新芽破土而出開遍了整座皇城,天生異像只是開始,在靈力稀薄的時代,巨大的靈息蔓延至皇城,皇城內所有修士,一夜之間化為天境,這個特殊的皇子,引得天下大巫齊聚,被奉為聖子,又為神明之子。
而一夜過後,聖子昏迷不醒,百花枯萎,修士境界倒退,所有的一切如同一場稍縱即逝的美夢,滄瀾國皇室不甘心,便將那位特殊的皇子用萬年玄冰打制的冰棺封於地下,等待聖子再次甦醒。
而那聖子,若無體內巨大的力量,本該與常人一樣,在那個時代,做一個閒散無憂或野心勃勃的皇子,可因為天命,他在徹骨的冰棺中,承受了十萬年劍骨融合的苦與寒,從前的故人已經逝去,昔日的皇土也不復存在,他睜開眼,只剩下了世人灼灼的目光,妖邪數之不盡的刺殺,還有每個自詡正義之士見到他,都要重複的「責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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