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九霧便已經知曉蔣芙蓉猜出了她的身份,可沒想到,他關注的點不是她隱瞞與玄意的事,而是她會不會離開。
九霧抬眸看向蔣芙蓉,青年濃艷的臉血色盡失,嘴角,眼尾,皆帶著淤青,垂下眼時,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你想我離開?」
蔣芙蓉搖頭,一把抱住她:「你別走。」
九霧推開蔣芙蓉,蔣芙蓉眼裡的光更加黯淡了,眼角甚至微微泛起了紅。
沒一會,清涼的藥膏塗在他臉上的傷口處,蔣芙蓉眼睫一顫。
「我不跟他走。」
蔣芙蓉猛地看向九霧,唇角抑制不住翹起:「真的?」
他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痛得到抽一口涼氣,忍不住想摸,被九霧拍了下手背,他揉著手背,唇角的笑意難抑。
「你這傷……」九霧猶疑地問道。
蔣芙蓉眸光一閃,虛弱的笑了下,泛紅的眼角更顯得無辜又可憐:「我沒事的,玄意不是故意的,你別怪他。」
九霧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又聽他故作地道:
「別擔心,我都習慣了,他是我的朋友,就算他做錯了,我也會包容的。」
……
「玄意少主,奴給您送藥來了」
長川躬身走進臨月宮,站在窗前的青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尾處的青紫與蔣芙蓉的不相上下。
第52章
議事殿——
彴凜神色迷惑地望著相對而坐的兩個青年,二人臉上
的淤青觸目心驚,一個仙門少主,一個攬月帝主,這世上還能又誰敢如此大膽衝撞這兩位?
難不成是先帝主復活了不成?
「兄長臉上的傷口實在有礙觀瞻,怎麼也不用靈力遮擋一下?」蔣芙蓉抿了一口沾中清茶,嘴角火辣辣的痛感令他微微怵眉。
玄意掀起眸子:「君上位高權重,頂著一臉青紫上朝也不怕被人笑話。」
蔣芙蓉勾起唇角,慵懶地向後靠了下:「別提了,只是這一點小傷,家妻就心疼的不行,親自給孤上了藥,孤也是不想浪費她一番好意。」
玄意哼笑一聲:「家妻?」他意味不明地道:「某些沒名沒份的後來者,慣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蔣芙蓉抱著手臂,將肩頭上的垂髮撥到身後:「若非沒有那前者不知珍惜,自是也沒有後來者出場的機會,唯願那前者知些體面,莫要如一個怨夫般糾纏,太難看了。」
玄意指尖磨礪著茶杯:「是啊,做人還是要知些體面,總不能奪人所愛以後,還一副小人得志般舞到正主面前洋洋得意,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如此這般,不會是害怕留不住心上人,虛張聲勢吧?」
蔣芙蓉豎起眉:「玄意,你別太過分。」
玄意將手中茶盞重重放下:「怎麼,還想動手?」
蔣芙蓉挽起袖子,玄意冷笑一聲,一副看破蔣芙蓉心思的神色:「又想告狀?」
「她心疼我。」
玄意臉色沉了下來。
「二位?」彴凜小心翼翼的開口。
「末將來此有要事,可否先聽末將稟報?」
彴凜倒是也樂得看戲,兄弟鬩牆,爭風吃醋,這可比戲台上好看多了。
但他怕自己有命看,沒命走啊。
天家秘辛,他不配知道,還是聊聊正事吧……
蔣芙蓉坐回椅塌上,玄意輕咳一聲:「彴將軍見笑,你說。」
「末將的手下這段日子一直在查南昌候府,南昌候為人謹慎,我等未曾查到他與血殺門之間的聯繫,卻查到了另一件事。」他看向玄意,欲言又止。
玄意:「彴將軍有話直說便是。」
「南昌候府與青雲宗青弘前掌門似乎關係匪淺,末將的人曾幾次見到青弘出現在南昌候府。」
蔣芙蓉與玄意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眸底的凝重之色。
「從西南郡守牽扯出了南昌候府,再到血殺門,如今又有仙門之人參與其中,這盤棋,越來越複雜了。」蔣芙蓉沉聲道。
玄意怵起眉:「南昌候雖是兩朝重臣,手中卻無軍中實權,你可覺得,他真有膽子謀逆?」
蔣芙蓉面色嚴肅起來,輕輕眯了眯眼:「你是說,這些人包括南昌候在內,背後另有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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