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壇花露濃下了大半,蔣芙蓉趴在桌面上,額頭被磕出一道紅色印子來,眼尾處的紅暈濃艷灼人。
九霧搖搖晃晃地撥了撥他:「就說你不行。」
蔣芙蓉撐起身子:「你贏了,不愧是阿九,真厲害!」
九霧被他嚇了一跳,迷離的雙眸看向蔣芙蓉,伸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臉頰,鼓起腮,悄聲說道:「你熟啦!」
蔣芙蓉握住她手腕,掌心灼燙,九霧突然用臉頰貼了貼他的手,意識顯然已經不太清醒:「好暖和,火爐。」
九霧趴在他胸膛,眉眼亮晶晶的,她彎著眉眼,直勾勾地盯著蔣芙蓉,腦子裡一片混沌,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系統給她看的《誰聽誰高興,誇獎大全》。
她蹭了蹭蔣芙蓉的鼻尖,撐著眼皮神秘兮兮地小聲道:「你知道我想喝什麼嗎?」
蔣芙蓉額筋一跳,默默將面前的酒盞藏在身後,略帶警惕的啞聲問道:「想喝什麼?」
「呵護你。」九霧倒在蔣芙蓉懷中,徹底不省人事……
蔣芙蓉眉眼間的醉意散去,突然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
明明是假裝逗她開心的,此時卻好似真的醉了一般,心臟處的跳動好似快要衝破胸口。
他站起身將九霧放到床榻上,蹲下身趴在床頭盯著她看了好半響,忽而笑了起來,眼尾處的灼艷更甚。
「好土的情話。」他伸手點了點九霧泛著粉暈的臉頰。
蔣芙蓉吻了吻九霧的唇:「但我愛聽,以後多說。」
他將九霧的安置好,起身走了出去,夜半的冷風將他眉眼間的瀲灩吹散,隱在夜色下的暗衛走出,蔣芙蓉的眸中泛起清意冷透:「去查一查長川近年來出入宮門的記載。」
次日,九霧醒來,揉了揉頓痛的額側。
「宿主,你還好吧?」
九霧點了點頭:「那花露濃不愧是聲名遠揚的極品烈酒,我昨夜醉了以後沒做什麼吧?」
系統憋笑:「沒有,就是對蔣芙蓉說了句土味情話。」
「土味情話?」
「誰聽誰高興,誇獎大全,宿主忘了?」
九霧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事,反正他也醉了。」
「他可沒醉,他是裝的,他還趁你睡著偷親你。」
九霧意外的眨了眨眼,好吧……蔣
芙蓉是比她酒量好。
「宿主懷疑長川,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系統問道。
九霧搖頭:「我們什麼也不做。」
系統不解。
「蔣芙蓉會查的。」
「宿主昨日不是搪塞過去了嗎?」
看起來蔣芙蓉也相信了,怎麼還會查?
「長川畢竟是蔣芙蓉的人,我搪塞他,是因為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空口白牙反倒越俎代庖。蔣芙蓉能掌控這座王朝,自是不傻,他不會真的相信我提起長川的出宮以及家事,只是想要了解了解的。」
系統恍然,短暫沉默後猶豫道:「若長川暴露,宿主的凝血珠豈不是沒有了?」
「那要看長川是不是真的暗線,這條線,又值不值得與護心磷交換。」
她於他有恩,再加上長川這條線,該是值得了。
若蔣芙蓉還不願,那她可真沒有多少時間了。
「叩叩…」
九霧打開門,一個內侍環顧四周,小聲道:「姑娘,帝師大人邀您鳳凰林一見。」
九霧看向那內侍,內侍垂下頭,恭敬的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鳳凰林中,一抹月白色極為惹眼。
許墨白聽到腳步聲,彎起唇角轉過身,唇角微僵,臉色冷了下來。
「怎麼,帝師大人看到本相,好似很意外?」
身著官服的許硯被身後侍者推著,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許墨白。
青年一席仙氣縹緲的白衣,髮絲被銀月帶半攏著,這一身看似隨意的打扮,實則連髮絲都歸攏的每一絲都恰到好處,比之那日宮宴還要仔細隆重些,許硯像是抓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般,不住地笑著。
笑到眼眶都帶些水潤:「你一個孤寡的道士,做何一副孔雀開屏的模樣來?」
他環顧四周,嘖嘖稱奇:「花林,飄雪,怕不是就差個美人了。」
許墨白看向他,不冷不熱地說道:「許相近日來入宮頻繁,可據許某所知,帝主好似不曾召見過許相你。」
許硯嘆息一聲:「沒辦法,丞相府太清淨了,不如宮裡熱鬧,隨便走走,都能碰到帝師你,當真是有緣分。」
許墨白彎起唇角:「想來是許相的公事不夠繁忙。」
言外之意,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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