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霧拍了拍他的臉頰:「在沒有答案之前,煩請你,對本宮恭敬些。」
她的力道不重,比起打,更像是輕撫。
可許硯卻在那掌心的溫度觸及在臉上時,看到她眉眼中明晃晃的羞辱。
她承認她並非公主。
卻又狡猾的讓他給出只有她知曉的答案。
如此高傲篤定,便是認定了,有西決的舊部,他無法拿她怎麼樣。
許硯後悔到此處來了,這女子狡猾又惡劣,在他將她調查清楚,找到她假身份的證據前,他該離她遠遠的!
許硯面色漲紅的操控著輪椅,還未行至房門,便見幾個護衛將他日用之物抬了進來。
許硯指尖死死扣住把手,咬牙切齒問道:「你們做什麼。」
護衛恭敬答道:「公子的住處需要修繕,無法居住,其餘之處空閒房屋接待了血殺門殘眾……」
「殿**恤主上辛苦,便主動讓出隔間拱主上這幾日居住。」
許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九霧:「這不妥吧?」
九霧拍了拍許硯肩膀,似有安撫之意:「公子不必言謝,漠上環境惡劣,今日便是有一條喪家惡犬無家可歸,本宮也會好心收留的。」
護衛指揮著手下搬東西,沒懂九霧的隱喻,抽空回頭附和著九霧:「殿下心善,屬下替主上謝謝您。」
九霧看向按捺不住吃人般目光的許硯,勾起唇:「不必客氣。」
惡犬她見得多了,心思又深又陰暗的惡犬,還是放到眼皮子底下安全些……
攬月宮城。
「人呢?」如蘊藏萬年玄冰一般寒涼的劍氣抵在身著官服的青年身上,攬月從前的帝師,如今的監國,許墨白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無數護衛重重守衛,那三尺青鋒自天際而來,眾多高手,竟無一人可擋。
霜發雪白的青年緩步而來,一道劍氣抵在許墨白胸前,另有數不清的劍氣揮退試圖阻他腳步之人。
許墨白視線落在青年那狹長的鳳眸上,暈染著血色的眸子將那高山上的雪蓮染上妖異之色,金色的瞳仁下隱含暗紅之態,他緩緩怵起眉,看著不遠處的玄意。
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眼前的青年,與他曾看到的,不屬於今生的未來模樣,漸漸重合。
第63章
「你操控水龍決毀本君住處,意欲何為?」
九霧坐在窗前,漫不經心地道:「自然是受了重傷技法不精,一個巧合罷了。」
她說完,看向青年陰沉的面容,挑了挑眉:「難不成……你以為我故意毀你房屋,想與你同居一室,蓄意勾引不成?」
九霧說完,輕笑了起來,眉眼之中輕蔑盡顯:「論修養,你不如許墨白,論地位,你不如蔣芙蓉,論長相……」
她上下打量許硯一眼:「我師兄要比你出色的多,試問,你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
許硯一口氣哽在喉間,臉色難看至極,一時間被九霧所言帶偏了去。
「許墨白優柔寡斷難成氣候,蔣芙蓉看似赤誠卻輕信他人,愚蠢至極,仙門玄意修煉邪術,遲早要被劍骨的力量吞噬而喪失理智,這幾人,如何敢與本君相比」
許硯抱著手臂,神色倨傲。
九霧勾了下唇角,沒有說話,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房中寂靜,許硯面色逐漸漲紅,似是反應過來自己莫名奇妙的攀比之心,臉色精彩極了。
他不過質問於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卻被她拐帶的與那幾個與她糾纏不清的男子攀比起來,就好像……
好像他多在意那幾人一般!
許硯恨恨地瞪了九霧一眼,長袖拂落九霧面前的茶盞「啪」地一聲,四分五裂。
心中暗罵九霧一句「不知羞恥,水性楊花!」
操控著輪椅背過身去。
「主上,殿下,可是發生了什麼?」茶盞落地的聲音驚的門外護衛輕聲詢問。
九霧掃了一眼青年不耐的側顏,意有所指道:「無礙,大抵是你家主上抽了筋,不小心的。」
「畢竟他又非狂犬,總不至於沒由來的突發瘋癔之症。」
許硯:「你!」
護衛覺得這話有些奇怪,面色茫然的退回原地,撓了撓頭,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小殿下性子極好,自是不可能暗戳戳的罵主上是瘋狗。
更何況是當著主上的面。
「將地面上收拾好。」九霧淡淡瞥了一眼許硯,而後走進隔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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