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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霧挑了挑眉,怪不得先前他在屋內有恃無恐,直言有法子對付她。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若她非西決皇脈,進入那沙籠,勢必要脫層皮下來。

先前他不曾提起過這沙籠,或許是想看她假裝西決皇脈有何目的,又或許並未尋到正當理由。

九霧彎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說道:「青蕪君,你可莫要反悔。」

許硯擺了擺手:「不送。」

九霧轉身之際,眸光一閃。

他想知曉她身份,她又何嘗,不是呢?

西決。

這片西決的故土,到底隱瞞了什麼?

九霧垂眸看向手心中的殘沙,剛剛的夢境,那般真實,細密的沙礫包裹全身湧入鼻腔口齒,她非但不覺可怕,心中反而隱隱生出雀躍與安心。

九霧一直以為,自己不過一個棄嬰,有些運氣,才在那河流的波動中平穩落地活了下來。

直到到了此地,這一片

荒蕪的漠海,傳聞中,這裡靈力匱乏,早已供養不起天地萬物,是被天道遺棄的死地。

可於她來說,卻在此處感受到了這一方天地的饋贈的,盎然的生機。

傳說中的靈力匱乏之地,卻讓她的修煉日以千傾,靈息爭相奔湧進她體內,就如這滄蕪漠海中一望無盡的黃沙,數之不盡。

九霧被帶走後,許硯收回視線,對身側護衛道:「外界如何?」

護衛道:「據我們的人傳來消息,仙門一直在四處尋找九霧姑娘的下落,帝京中因帝主離開而產生的波動逐漸平息,魅魔將混沌月泉摧毀,吸收了混沌之力,無盡深淵的結界岌岌可危,想來不久後魅魔的真身便可突破仙門桎梏,重臨世間。」

「主上,魅魔到底是混沌妖神,於我們來說也是個變數,主上大計未成,是否需要阻攔他離開無盡深淵?」

許硯抬眸看向夜空,本該星辰閃爍一望無垠的天際,被混濁的塵煙遮住,不見星辰,連圓月都朦朧。

與身在帝京時看到的夜色,像是兩個世界。

「不阻止,人多熱鬧。」許硯垂下眼睫,看向衣擺上的細沙塵灰,唇角微微掀起:「這戲台已經搭成,自然是戲角越多,越精彩。」

護衛頜首,繼續道:「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前幾日帝宮裡似有魔族出沒,劍指許墨白,許墨白那廝為人謹慎,此事除他身邊之人並未流露出半點風聲,若非我們的人當日恰巧當值,這事便也就這般被許墨白遮掩過去了,聽聞那魔力量十分強大,對付數十天階高手不過彈指間,說來奇怪,許墨白如今貴為監國,被那魔傷得不輕,不僅不怪罪,反而幫其遮掩……」

許硯聽聞,笑了起來,他玉面俊顏,黝黑的瞳孔好似也混雜了些許天色的朦朧,眼底渾濁,笑意愉悅。

護衛目露茫然。

許硯笑著拍了拍手:「天之驕子,仙門未來,左不過一個痴情種子,既然時機已到,便將幽冥下的那位,請出來吧。」

他等了萬年,謀劃了萬年,在他重新化為人形,入世之初,踏足的第一個地方,便是幽冥。

蔣家時代守護的地方,果真是驚喜異常。

一護衛領命而去,另一側的護衛王戟猶豫問道:「主上,那仙門少主所愛之人,可是殿下?」

他剛說完,便見許硯幽幽看向自己,王戟垂頭,更正道:「屬下失言,九霧姑娘。」

「不然,你以為本君為何留她性命。」

「可她的確知曉主上過往秘事……」

許硯上下打量王戟一眼:「你不會當真以為她是王上與王后的血脈吧?蠢貨,這世間奇門異法眾多,入夢術窺心術本君甚至聽聞過與死物靈物對話的術法,鬼知曉她用了什麼邪術裝神弄鬼,妖言惑眾。」

「先前留著她不過想看看她冒充小殿下身份,到底打了什麼鬼主意,如今風雲變換重要關頭,本君便不陪她玩這個猜謎遊戲了,開啟沙籠,讓她嘗嘗膽敢愚弄本君的下場,對了……她可是一顆重要棋子呢,務必讓守著沙籠的守衛看緊了,別給弄死了,留口氣。」

許硯伸手拂落衣上的灰塵,眸光森然。

王戟吞吞吐吐地道:「沙籠不會傷及王族血脈,若九霧姑娘當真是公主殿下……」

眾目睽睽之下,主上又該如何收場……

凡事,都有個萬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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