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城主被扣押,明日問斬。」
此處乃是城主府私牢,唯恐殃及池魚,牢中獄卒如驚鳥般慌亂而逃。
私牢的大門被由外踹開,身著玄色盔甲的攬月皇城軍拔劍而入,半炷香時間,便將所有獄卒盡數控制。
彴凜抓過一名獄卒的衣領,沉聲道:「今日帶回來的人呢?」
那獄卒哆嗦求饒:「將軍,別殺小的…」他抖著手指了指長廊盡頭:「在那,在那…」
彴凜將他踹開,徑直朝長廊盡頭而去。
目光觸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青年時,彴凜深吸一口氣,握著劍的手有些顫抖。
君上果真沒死!
十日前彴凜率皇城軍離開玉蘭城本欲前往各城徵兵,半路上被一巨形蛇怪攔截,那蛇怪並未刁難,而是將含於口中的絹信吐給了他,絹信正是由九霧姑娘所寫。
九霧姑娘告知他帝主未死,自止邑城護守百姓北行,恐有人對其不利,望能撥將護行。
除此之外,信中還提到木傀術,失憶,以及萬不可讓他前往玉蘭城等字眼。
他帶軍一路打探流民下落追尋到了上昆城,剛進城便被止邑城李姓武將攔住,那武將得知他身份後將白日裡上昆城主所作所為悉數告知,而他也是到此時才知曉,想要害帝主之人竟是他親自提拔的帝師!
看著石板上那一大灘殷紅血跡,彴凜雙目赤紅,恨不得即刻殺回玉蘭城,將許墨白除之而後快。
彴凜身側兩名副將在見到蔣芙蓉第一眼便已經跪在地上,他將兩人提起,小聲呵斥道:「帝主還不能恢復記憶,莫要再跪!」
他說完,走進牢房將桎梏蔣芙蓉的鎖鏈一劍砍斷:「快,帶帝…公子療傷。」
安置好蔣芙蓉後,彴凜從驛館走出,皇城軍將一臉帶面具的黑衣人屍首押至他面前:「此人意圖入獄刺殺石恬,被我們的人拿下後,咬舌自盡了。」
話音剛落,另一皇城軍匆匆趕來:「元帥,城主府遭人滅門,主僕一百三十六人無人生還,想來是知曉難以出城,我等趕去時刺客皆已服毒自盡。」
將士將手中玄鐵面具遞給彴凜,彴凜彎腰將腳下屍首臉上的面具摘下,看到屍首臉上的烙印時瞳孔一縮。
「許家軍!」他咬牙道。
副將蹲下身掰過屍首的臉仔細查看,聲音低沉:「的確是昔日先帝主亡故時意圖謀逆的許家軍,可他們分明被關押在帝京城南刑獄中,怎麼會……」
說著,副將噤聲,這天底下有權力將亂臣賊子從刑獄中放出來的,除了彴元帥,還有一位。
而那位,剛剛才被石恬招認是謀害帝主的幕後主使。
如今天下劫難臨至,神庭內部卻還在自相殘殺,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彴凜看向副將:「軍醫可有說什麼?公子眼下如何?」
副將嘆了一聲,揉了揉泛紅的眼角:「石恬那狗雜碎當真是該千刀萬刮!公子體內有傀絲作亂,如今又被鞭刑放血,昏迷中已然神智不清,能不能挺住端看今夜。」
彴凜跟隨副將走到蔣芙蓉所在的房門處,青年剛被換上的新衣又被血液浸濕,醫官見狀神色更加慌亂:「不知為何,公子體內的傀絲躁動不已,血止不住…」
彴凜走近,剛想用靈力抑制蔣芙蓉胸膛之上的鞭刑,被醫官制止:「公子體內有另一股力量,
像是魔力,那股力正壓制著傀絲,若將你的靈力渡給公子,兩股力量會互相衝撞。」
「果子…果子紅了……」床榻上的青年指尖顫了顫,意識不清地道。
「果子…」他說完,掙扎著,被彴凜按住。
彴凜看向副將:「什麼紅果子?」
副將茫然,彴凜斂眉:「去尋!」
約莫半個時辰,副將氣喘吁吁地趕回來:「沒有紅果子,只有這酸棗青,是在關押公子的牢房中尋到的。」
彴凜將青果塞進蔣芙蓉手中,蔣芙蓉緊緊握住,也不再掙扎囈語,徹底昏睡了過去……
次日,天際漸明,九霧的房門被敲響。
她打開門,眼睛亮了亮:「謹卓?」
謹卓頜首,擔憂問道:「小九霧,好久不見,我聽聞你受了傷…」
九霧打開門讓人進來:「我無事,這些日子你去哪了?」
謹卓和紫衣從來都是形不離影,自她出現在玉蘭城後,連將紫衣下葬之時,謹卓都未曾出現,她還以為謹卓是在紫衣前便出了事,為此還詢問了許多仙門弟子,都說謹卓是她來玉蘭城那日辰時才離開了玉蘭城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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