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的,可不是北疆王的親生兒子……是那位。」
戈西變了神色,咬牙道:「做夢!那攬月天女是不是太霸道了些?她是對人族有恩,但也不能如此無禮,她都一百多歲了吧,誰知道她何時築基,容顏幾何,這不是強搶少男,老牛吃嫩草嗎!」
「你以為那攬月天女當真是看上了司戎少帥?不過是攬月吃了幾場敗仗,用和親來與我北疆結好罷了!」有人嘲諷道。
「那更不能讓她得逞了,司戎少帥可是我北疆的戰神,又不是打不過他們,憑何去給那老女人填後宮!」戈西義憤填膺。
這時,有人跑來:「聽說了沒,那惡龍昨日燒完主營,今日去禍害丘南的果山去了!龍火焚傷了神翼軍好些人,就連狼獠軍也趕向丘南了。」
戈西:「狼獠軍不正是少帥親自帶的軍隊?那少帥也去了?」
「那還用說,丘南果山是北疆百姓的立身之本,聽聞少帥剛從戰場回來,還未曾療傷,直接趕去了丘南。」
戈西翻身上馬:「我也去看看。」
……
「這蠢龍,怕不是腦子壞了!」九霧站在彴凜營帳中,低聲暗罵。
彴凜一言難盡:「的確,戰事歸戰事,百姓何其無辜,發財太衝動了,就算君上您真看中了司戎那小兒,也該想個和緩的法子才是,比如末將親自混進北疆,悄無生息的將人給您綁來。」
九霧深吸一口氣,壓住眼底的慍怒,她連人都未曾見過,談何看上,這彴凜怕不是與發財共用一腦!
真不愧是蔣芙蓉那傻子的親信。
想到這,九霧眼睫顫了顫。
自她登位後,便無人再與她提過這個名字,不管是系統,還是許墨白,彴凜,亦或是那些朝臣,好似提起這個名字,便做了什麼無可饒恕天大的錯事一般。
而她,也在不知不覺間,似是忘了他。
系統總說她做了女帝後,變得不愛笑了,有時候挺令人害怕的。
不是她不愛笑了,是神庭太孤寂,所有人都對她小心翼翼,動輒跪地不起,敬著,供著,生怕說錯一句話。
漸漸地,她也就覺得沒趣極了。
可她明明見過另一個帝主是何模樣,他愛笑,笑起來很好看,話也多,有時嘮叨的令人心煩,一口毒舌能令宮人羞愧地抬不起頭,可偏偏,那時的神庭很熱鬧。
他像一團熾熱的火焰,從前有他在,她竟未曾發覺神庭中的高位,是那麼刺骨。
出神良久,九霧的目光落在恭敬站在一旁的彴凜臉上:「你說的對攬月與北疆雖起戰事,但百姓無辜,不該遭受這無妄之災,以孤名義,將丘南果山的損失盡數賠付給當地百姓。」
彴凜頜首:「是。」
見九霧向外走去,彴凜忙跟上:「君上去何處?」
九霧面無表情:「我去將那畜生帶回來處置。」
她腳步一頓,看向隱在暗處的天階修士:「所有人,莫要跟著孤。」
如今她在北疆的名聲,怕是被發財敗光了,一條惡龍已然令人覺得她想強搶敵軍少帥,若被人發現她親自到了北疆,這罪名當真是洗不脫了。
隨著狂風驟起,丘南果山中熊熊大火肆虐,濃煙滾滾,嗆得人不得不捂緊口鼻,天際的蛟龍似是感知到自己闖了大禍,不斷用龍尾拍打燃燒著的樹木,意圖將火撲滅,磷片都磕掉了幾片也無濟於事。
下一瞬,蛟龍穿梭於火焰中,不知又在做什麼,此種行為在山下的眾人看來,便是惡龍又發了瘋。
「這惡龍當真是冥頑不靈的畜生!」
無數箭矢射向高山之中,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那條惡龍所在之處,並未有人發覺,一道流光落在果山中。
「發財!」九霧看向龍鬚被燒的發黑的蛟龍,眼中划過一抹意外之色,發財背上,竟還倒著幾個暈厥了的百姓。
蛟龍討好般的對九霧搖晃巨大的腦袋,九霧沉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救人,將人送出去便滾遠點,他們都怕你。」
蛟龍碩大的金瞳望向九霧後方,九霧轉頭,看到一名眼含淚花的幼童,幼童身側還有一位已經暈厥的老者。
想來是正在收割果實的百姓,因發財的龍火突逢大難,還未來得及逃出。
「看你幹的好事!」九霧惡狠狠瞪向發財,若非現下場合不對,非要拔了它的龍筋不可!
發財心虛的垂下頭,不敢看九霧。
「這二人交給你,你趕緊滾。」
發財見九霧願意幫它收拾殘局,輕吟一聲飛向天際。
「看!惡龍向著咱們這來了,放箭!」神翼軍連忙退後,拉開手中長弓。
「等等。」
眾人轉過身,身著重甲的狼獠軍奔騰而至,為首的青年停頓一瞬,在場所有的神翼軍頓時挺直脊背:「少帥!」
「蛟龍飛行速度緩慢,似是背上有人,莫要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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