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奔馳於遼闊的草原之上,九霧側著身子怔怔地看著司戎耳垂,鬼使神差的抬起指尖碰了下。
「恭喜啊,他被你找到了。」熟悉的聲音自九霧耳邊響起。
是湖神……
司戎耳垂髮燙,輕「嘖」了一聲,瞥了眼懷中的九霧:「話說,你不是不喜歡我嗎?動手動腳的,流氓做派。」
身前女子許久不曾開口,司戎握著韁繩的指尖緊了緊:「你別生氣啊,我不是不送你回家,你還未曾告訴我你在哪個部落,我
看這跑馬場鮮有清淨,順便來此處溜溜馬……唔!」
唇肉被啃咬的生疼,耳邊是簌簌風聲和金鈴作響,司戎一邊拽著韁繩一邊還要分神攬住女子的腰身防止她跌落下去。
最主要的是,他嘴巴好疼,好酸。
眸底浮現出被人愚弄的慍怒,腦海里紛亂如麻,不知該先停下馬,還是該先推開她,可推開她她又難免會掉下去,停下馬又覺得十分燥熱尷尬。
司戎在停下馬與推開人之間選擇了……咬回去。
他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口中的呼吸被掠奪,尖銳的牙尖劃破他的唇肉,隱於血腥下的甜意令司戎迷離了雙眸,再回神時,對方柔軟細膩的指尖已經伸進了他的衣襟。
他握住九霧的手腕,喉間喑啞:「初次見面就這般,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誰知女子瞬時紅了眸子:「你以前從不會推開我。」
司戎默默將她的手放回衣襟里。
直到她將他按在馬上,他衣衫半褪,才緩緩蹙起眉。
誰,從不會推開她?
「你……」
他的聲音被女子含在唇舌中,神思也迷失在了那雙泛著水潤的杏眸中,暗紅色的外袍隨風而落,腰間垂掛著的金鈴斷斷續續的清脆作響……
日落西下,桀驁不馴的青年撿起外袍搭在肩上,眉眼間壓制不住的陰鷙。
那女人在哄騙他陪她安靜地睡一會,醒來便沒了影子。
北疆開放,但她也太……當真是流氓作派!
青年俊美的臉上表情有些難看,天際的雄鷹俯衝而下落在他肩頭,他氣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這算什麼啊?」
他一邊牽著馬,一邊對肩上的雄鷹說道:「本帥生得這般好看,第一次…就表現的那麼好,我就不信她真的對我棄之不顧。」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北疆最為勇猛的男人,對於女子,絕不能不耐煩,她看起來走了,實際上……」他磨了磨牙:「實際上真有可能走了!
「但我不能走,萬一她後悔了又回來了,看不到我,我可不就成了負心漢薄情郎?」
說著,他煩躁地用外袍蒙住了腦袋:「啊,好煩!」
第二日,北疆軍營發生了件大事,北疆最年輕勇猛的戰神徹夜未歸,清晨帶著滿脖子吻痕回來了!
整個北疆軍營都躁動起來,奈何青年臉色實在太難看,一時間無人敢上前詢問。
「回邊防。」青年換上盔甲走出,沉著臉對副將道。
副將小心翼翼地道:「攬月那邊未起戰事。」
「那也回去,本帥這便去擰了彴凜的脖子!」青年說完,駕馬馳出軍營,一騎絕塵。
第95章
司戎帶著狼獠軍風風火火還未跑出疆防,便接到了北疆王急召,縱是不願,也不得不折返回北疆王營。
北疆王營瀰漫著一種不同往常,寂靜到詭異的氛圍。
主營內,各部領主神色嚴謹地端坐在兩側,北疆王坐在狼裘寶座上,無數次欲言又止。
終於有人先開了口,蘭桑部領主戈瑞沉聲道:「首領,攬月的婚書你應不應總該有個決斷,你若應,我來出面和談,你若不應,咱們就跟他們拼了!」
北疆王猛地拍了一下桌案,聲音巨響。
「拿什麼拼?真以為以少勝多贏了彴凜幾場,我北疆便可以在攬月眼皮子底下橫著走了?今日到我北疆邊防的不過三萬攬月軍,那是攬月想要和談交好,如今攬月天女既已開了尊口,便是最後通碟,攬月王朝百萬雄師,若我們再不識好歹,來日大軍壓城,你真想司戎帶著我們一萬兵將去拼那十萬軍百萬軍不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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