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模糊道:「大概就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江蟬月聽他這麼說,只能點了點頭道:「不是他們就好,小叔下次也小心,除了保
鏢司機也要找靠譜的……」
接著,她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那小叔的傷沒事吧?怎麼傷在了腹……腹部啊?」
孟延年翻平板的手一頓,道:「不小心劃傷了,不嚴重。」
說著,他左手撐著床想調整一下坐姿,眉頭突然一蹙,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
江蟬月立馬站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幫你叫護士!」
孟延年立馬叫住她:「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麻煩護士的。」
江蟬月有點急:「怎麼不是大事?處理不好的話不就留疤了嗎?留疤的話……」
留疤的話……有疤痕的腹肌欸……
哇塞。
那不是更澀澀了。
她坐了回去:「那就留吧。」
孟延年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沉默了一下:「還在生我的氣?」
江蟬月一噎,順著他的話點點頭:「生氣。」
孟延年的神色黯然了些許,放在床邊的手似乎是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小拇指輕輕擦過江蟬月放在床邊的手。
他垂下眼睫,聲音低沉,帶著歉意與請求:「我的脾氣從車禍之後就變得奇怪了,很多人都受不了我,幾乎沒有人願意留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來,我好像已經忘記了怎樣與人正常地相處。」
他抬眼看向江蟬月,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那天……與其說我不願見你,不如說我不敢見你。」
江蟬月哼笑一聲:「怕我訛你啊?」
孟延年也笑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話,求之不得。」
江蟬月愣住,孟延年靠回床頭,眼神45度看向窗外,語調中似乎帶著對命運的無奈和痛楚:「畢竟,願意留在我身邊的,或許也只有你了。」
江蟬月疑惑道:「葉慎不是人啊?」
孟延年:「他……我給他的太多了。」
江蟬月點點頭。
原來是脆弱但可靠的金錢契約關係!
過了一會江蟬月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對勁,他是不是在轉移話題?剛想開口,孟延年先發制人,手撫上腹部,輕輕地嘶了一聲。
江蟬月又一次站了起來:「這真得找護士了吧,你別亂碰我這就去叫……」
孟延年再次拒絕:「真的不用。」
她不贊同地搖搖頭:「不要諱疾忌醫。」
說罷江蟬月就出門了,她走到護士站對正在看電腦的護士道:「你好?能去204病房給病人換一下藥嗎?他好像傷口裂開了。」
護士抬起頭,神色奇怪:「誰?204的?」
江蟬月看了看她古怪的神色,看了看周圍破舊的醫院環境,壓低聲音道:「怎麼?難道這裡根本沒有204病房?」
她進副本了?
護士沒好氣道:「大白天講什麼鬼故事呢?我說小姑娘你怎麼也跟著那男的胡鬧?他壓根一點傷沒有,還讓我給他包紮,裹那麼多紗布也不怕捂痱子……」
江蟬月聽得一愣一愣的,問:「他沒受傷?」
護士:「沒有啊!」
江蟬月:「他不是車禍嗎!車都在山路上側翻了竟然什麼傷都沒受?」
他也有系統?
護士嘖了一聲:「我說小妹啊你在哪聽的謠言啊,車是翻了,但是翻的不是汽車啊,是進山時幫他們拉行李的牛車啊!那牛車輪子壞了才側翻的,車禍里傷得最重的大概就是行李和牛吧。」
她衝著窗外努努嘴:「喏,那牛腿受傷了,獸醫剛來給它看呢。」
江蟬月一臉空靈地聽完了這個跌宕起伏的故事。
好嘛,明明什麼傷都沒受,還騙她來醫院,還演得這麼像……
她深吸一口氣,露出溫和乖巧的微笑:「姐姐,能給我點酒精和紗布嗎?我想去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處理」二字加了重音,讓人一時間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處理傷口還是處理掉這個人。
護士有些不耐煩地給了她酒精和紗布:「醫療耗材真的要收費的!」
一個兩個在她這進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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