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於晨,她決定不再拖延,直奔孟延年家去給他量體裁衣。
來到了熟悉的小洋樓前,整棟建築和院裡的植物都處於將醒未醒的狀態,只能隱約看見廚房有人在忙活,除此之外一片安靜,房屋的主人可能還沒醒。
不應該啊,都快八點了,一般來說孟延年七點就起來了。
日日:【愉貴妃親自跟你說的?】
江蟬月:「我親自猜的。」
小說里的霸總都起得很早。
她摁了門鈴,正在做飯的阿姨滿臉笑容地把她迎了進來,道:「小江來這麼早?給孟總請安?」
江蟬月:「?不是。」
反了他了,誰給誰請安!
阿姨滿臉歉意地改口道:「看我這話說的,最近宮斗劇看多了,來來來快進來,早飯吃了沒?再吃一點吧!」
江蟬月矜持地走了進去,矜持地吃掉一整盤。
老一輩都喜歡胃口好能吃飯的孩子,阿姨見狀立馬要給她添飯,江蟬月趕緊拒絕:「不能再吃了!」
她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這次是來找孟延年的,他醒了嗎?」
阿姨先是驚訝了一下,因為她以前都是乖乖喊孟延年叫小叔的,不知何時突然改了稱呼,變成了直呼其名。
倒也不是這樣不夠尊敬,兩人之間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制約著她喊這個稱呼。
但稱呼的轉變讓兩人突然變成了平等的輩分,多了幾分隨意和熟稔,還有幾分江蟬月獨有的任性,仿佛只要喊出這幾個字,孟延年就一定要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這種頤指氣使並不令人反感,反而多了幾分令人咂摸不透的意味。
阿姨不敢深想,笑道:「孟先生還沒起呢,在樓上。」
江蟬月點點頭,問道:「阿姨有軟尺嗎?我想借用一下。」
「有,我幫小姐找吧。」
「謝謝阿姨。」
拿到了軟尺,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輕輕推開主臥的房門。
窗簾並沒有緊閉,而是拉開了一條縫,天光透了進來,讓房間裡不至於昏暗到難以視物。
總裁的五百平大床上躺著一個人,被褥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房間內安靜無比,只有輕輕的呼吸聲。
孟延年果然沒醒。
江蟬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看見床上的孟延年安靜地闔著眼,眉眼比醒著時多了些溫和,看起來很無害,頭髮有些亂,甚至看上去有些毛絨絨的。
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夢中,面前的不是二十八歲八風不動一絲不苟的總裁孟延年,而是十八歲一逗就臉紅難以自制的男高小孟。
嘖嘖嘖,孟延年的年齡是參加了滿三十減十的活動嗎,怎麼睡一覺還變嫩了呢。
她拿著軟尺湊近他,孟延年似乎睡得很沉,沒有注意到她的靠近。
睡著的人最聽話,不會亂動,不能浪費這個好機會。
讓她看看先量哪裡。
量腿長?不行那要把被子掀起來,會感冒的,傷害男人的事她不做。
量腰圍和臀圍?也不行,躺著不好把軟尺繞過去。
思考了半天,她發現脖子以下都沒法量。
那就量脖子吧。
來都來了,不能什麼都不干就走了。
大不了讓設計師再設計一件秋衣,湊足一套。
她抬起一條腿跪在床邊,結果發現有些夠不到孟延年,只好再往裡爬了一點,再爬了一點。
最後,她整個人都要坐到孟延年身上去了。
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這張kingsize的大床,她本人還是很有邊界感的。
日日:【額娘的邊界感:闖入別人的邊界並感慨好爽】
江蟬月:「嘖,閉嘴,閉眼,閉耳朵。」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日日熟練地躲到角落裡自閉去了,用數據流拼出一個倔強的後腦勺。
江蟬月跪坐在孟延年旁邊,輕輕舉起軟尺,從腦後塞過去,又感覺不是很好測量,乾脆兩腿跪在他身體兩側,俯下身去。
她動作很輕地把軟尺繞過他脖頸一周,收緊。
似乎是被軟尺冰到了一瞬,孟延年眼睫輕顫,眼看著就要醒來,不自覺地想要翻身。
好巧不巧身下的被面還是真絲的,滑溜溜的讓江蟬月坐不穩,一不小心就想往後仰,手中軟尺再次收緊——
孟延年這下徹底醒了,眉眼閃過幾分警惕的戾色,咳嗽起來,支起身子看向突然出現在他身上的人。
江蟬月這才發現現在這個場景有多麼不妙:昏暗的房間,跨坐在熟睡的人身上,用軟尺收緊脖頸……怎麼看都像是暗殺啊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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